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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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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月颤手擦泪,眼下的纪景州没有半点动静,她想说话,嗓子处一股气堵着。

一张口,只想抽泣飙泪。

她深吸几口气,压住胸口那股心酸劲。轻拍纪景州的脸,脸上温度比刚才更低了,她手抑制不住发抖:“纪景州,你坚持一下…行不行?”

嗓子哑到自己都听不清说什么,昏迷的人更不可能有回应。

江言月蹲着,崭新的蓝色衬衣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血染红一大半,贴在腰间,凉嗖嗖的,让人心里越发胆寒。

不止住血,叫醒人也回天乏术。

江言月把手机电筒,照往旁边,枯叶边上有一颗艾草。

她站起来,胡乱扯下一大把叶子,拼命揉碎,敷在伤口上,按压住。

血没再流出来,江言月判断不出是艾草发挥药性,还是艾草吸收了鲜血,给她造成止血的错觉。

她拿起手机,纪景州痛苦抿着嘴,眉眼抽动,有种快要醒来的迹象。

江言月手伸过去,还没抚上脸,那双漆黑的杏眼猛然睁开。

她手僵在半空。

纪景州片刻怔愣,眼底被恐惧填满:“你怎么在这里,快走……这里危险!”

他抬手,没抬起来,痛得闷哼。

江言月按住他的手,故作平静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纪景州疼得倒抽一口气,眼睛慌乱扫视一圈,眼帘垂下来,又竭力撑起,无力望着她:“你快走……别管我……他手里有刀,你斗不过他。”

纪景州一句话大喘了几口气。

江言月不打算再问。

拿起手机,打通报警电话,用最快的速度回答所有问题。

手机照过去的时候,纪景州已经再次晕厥过去。

什么人能对陌生人痛下杀手。

或者不是陌生人!

江言月不敢多做停留,又无从下手,生怕稍微移动纪景州,他血流不止。

纪景州衣服上两个交叉的破口,无法确定是不是被捅了两刀,而且说不定还有一些隐形的伤。

她颤手去探他的鼻息,还算平稳。

这里离公路直线50米左右,可直线根本过不去,10米处是一个高几米的土丘。

只能原路返回,江言月没本事带着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受伤男人过去。

等救护车过来的话,她怕凶手原路返回。

情急之下,她拨通纪年电话。

手机还有15%的电。

电话接通,江言月先开口:“你在哪里?”

“在家。”纪年那边听起来很热闹。

“我在东湖,纪景州受伤了,你快点过来。”

“受伤?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我哥叫他去找纪依,怎么会受伤。”

江言月没功夫跟纪年讨论前因后果,她心都快跳出来了:“等下我把位置发给你,多带两个人过来。”

不等纪年回复,江言月连忙挂断电话。

纪景州伤处确实没有流血了,江言月暗自松一口气,心情还没来得及放松片刻……

二百惨叫声从远方传来,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你别过来!”

纪依的声音。

江言月头皮一紧。

手机铃声响起,纪年打来的。

江言月迟疑一秒接通电话。

“我刚才没听清,我这边太吵了,你说带什么。”

“带人过来,纪景州被人拿刀捅了,受伤很严重。”江言月扯着嗓子回,说完很后悔,她现在大吼,无疑的主动暴露行踪,惹人注意。

纪年颤声说:“你……你们……”

江言月打断:“别打电话给我了,我手机快没电了,我把位置发给你。”

位置发过去。

“扑通——”

不远处传来落水声。

仿佛死亡警钟敲响。

周围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东湖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江言月深深地看了纪景州一眼,心一横,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只要稳住那施暴的男人,纪景州就不可能会有危险。

纪年他们差不多10分钟可以赶来。

这10分钟很重要,稍不注意会死,她担心狗。

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落水。

江言月加快脚步,顺手捡起旁边一根小臂粗的枯枝,拖着。枝杈有些碍手,迅速掰掉多余枝杈,调整到合适的长度。

不远处传来唰唰唰的声响,百米开外,一个黑影往她这边逼近,江言月不想硬碰硬。

调转方向往湖边跑,出树林的时候差点被灌木绊倒,踉跄站定,她跑到湖边扒着栏杆,看向湖面。

狗在水里扑腾,拽着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往那边走几米,江言月才看清那是个人。

没看到脸,不过人只可能是纪依。

狗压根就拽不动人,只能拽着人,在水中原地打转。

她不会游泳,哪怕跳下东湖也是找死。

那黑影往纪景州方向去了,没有追着她来。

江言月不知道该管哪里,甚至自身难保。

短暂迟疑,她看了一眼狗,原路返回,能救一个算一个。

有可能刚才那人,没看到她,江言月自我宽慰。

走了几米,江言月大胆抬眸望去,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江言月握紧木棍,愣在原地。

人逃了?

她原本计划小心翼翼回去,趁人去看纪景州,偷袭对方呢!

那人跑了正好,他应该是听到她报警的声音,逃了。

看似一切理得很通顺,江言月心里依旧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扬起棍子往旁边灌木里猛挥几下,激起几只飞蛾,别的什么都没有。

江言月不敢掉以轻心,四处张望,小心挪过去。

转眼到了空地,纪景州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光打过去,那惨白的脸庞没有半点动静。

江言月蹲下,用袖口去擦他嘴角的血,擦不掉,血已经凝固,胸口一堵钝痛。

“唰……”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响。

江言月抬起的袖口僵在半空,扭头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

昏暗的灯光照着周围灌木,他们呆在被光遗忘的空地,江言月心里只剩绝望。

瞟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离刚才打电话给纪年才过了5分钟,她有种过了5年的错觉。

“滴——”

手机电量过低提示弹窗跳出来——“不足10%,要不要开启省电模式。”

江言月按下“返回键”,退出提醒模式。

手电筒已经自动关闭,打开瞧着人也无能为力。

要是知道那人会跑,她还不如留在湖边,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她现在担心狗,它根本不可能把人救上来。

好在纪依没挣扎,身体没有下沉,浮在湖面。

上次她掉下去,挣扎特别厉害,没过多久便失去意识。果然在水里,不会水的话,越挣扎死越快。

江言月苦笑,俯身对着昏迷的纪景州小声念叨:“纪景州,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她语气近乎央求,算是在恳求老天,发发善心。

身下的纪景州微微动了一下,江言月大喜,俯身凑近纪景州耳畔:“你听得到我说话是不是?”

人又动了一下,江言月借着手机屏幕上的光,能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她手放在纪景州脸上轻抚,柔声安慰:“你别动,他们马上过来了,我会救你的……”

脖颈处一凉,一股大力锁住江言月喉咙。

“你有没有想过,你救他,谁救你?”

那陌生的嗓音,带着笑意,犹如厉鬼来索命。

江言月奋力挣扎,男人手越收越紧,刹那间仿佛脖颈在跟身体分家,身体完全不属于她,属于她的只有疼和窒息感。

她疼到不想挣扎,行动却跟想法背道而驰,双手抓着他粗粝的手,试图挣脱那双铁钳一般的恶魔之手。

白费工夫。

“你看,你们都不听话,乖一点,也不至于死,大家都爽一下,不就行了吗!”背后笑声传来。

江言月心尖一颤,忘了挣扎。直觉告诉她这条路上有变态,今天才算真正遇见,纪依该有多绝望,大概跟她现在一样吧。

“想通了?”男人问,言语间全是惋惜,“晚了!”

脖颈处松了瞬间,白光从脖颈一晃而过,冰凉后锐痛,温热的血液喷薄而出,头跟身体分了家。

江言月下意识按住脖颈,试图缓解脖颈撕裂的疼,身体不受控倒向纪景州。

江言月想看清身后那张脸,却无法回头,只能任由疼痛与绝望,占据所有神经系统。

这场死局,到底是怪她多管闲事,还是命中注定?

江言月闭上眼睛,意识消失殆尽时,也没有答案。

这一生她好事做尽,没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老天这是提醒她别多管闲事?

——

“是不是只有把你送警察局才会老实——”

江言月被自己声音吓愣,纪景州的面庞落入眼眸,她手还拽着他的衣领,下意识一笑,眼泪掉出来,“你没事?!我也没事!”

纪景州一怔。

江言月加大扯住衣领的力度,把人拉下来,摸上那一脸错愕:“纪景州,你真没事了!”

纪景州皱起眉头,别开脸一让,试图摆脱江言月没规矩的手。

江言月的手追着纪景州的脸走,她只想确定此刻的真实性。

纪景州避无可避,想推人又怕不小心碰不到不该碰的地方,这女人再借机倒打一耙。

她是不是疯了?

还是有精神分裂症?

上一刻还在诬赖他,说他躲在田埂冲出来想轻薄她。

现在到底是谁轻薄谁?

纪景州拉着脸,不耐烦问:“你摸够没有?”

江言月恍若未闻,变本加厉,一把圈住脖子抱住他,“真好,你没事!”

她的胸口正抵着他,纪景州僵住,心如捣鼓。

“吓死我了,跟做梦一样。”

江言月自顾自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放开搂他脖子的手,改成扶着肩膀,低头从他胸口看下去,“还好,那里也没事。”

那里是那里?

纪景州下意识低头顺着她视线看下去,脸瞬间红透,推开人。

这女人是不是被色.鬼附体了?

上一秒还拒人千里草木皆兵,要报警,下一秒变成这样,纪景州觉得他才该报警。

对上江言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庞,又有些说不明白的感觉。

她脸上的笑容很干净,是那种打从心底的欣喜,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仿佛他才是那个思想龌龊的人。

明明刚才又摸又抱的人是她。

纪景州眉头深锁,眼神复杂盯着对方,一句话说不出来。

江言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过头,冲纪景州尴尬一笑,眼下这光景,应该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刚把纪景州当流氓骂了。

前后行为反差太大,她现在在纪景州眼里,多半脑子有毛病。

没办法,比起上一刻两人赴死的绝望,活着更让人激动,看到生龙活虎的他,没忍住。

江言月理了理衣服,缓解尴尬,淡淡地对纪景州说:“你别检测土质了,我刚叫梁靖检测不久,不合格,你回去告诉纪景东,想要合作项目,就正大光明过来跟我商量,别偷偷摸摸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纪景州傻眼,没回话。

江言月冲他礼貌一笑,不远处狗叫声传来,她骑上摩托走了。

纪景州盯着她背影发愣,她认识梁靖?

白天老姜说过来抢项目到底什么意思?

大哥叫他过来帮忙检测,别的什么都没说过。

土质肯定不会合格,普通田地,要做土质改善至少要三年,他只是过来检测一下,给大哥制定改善方案。

江言月话里的意思是,她早就开始做这项目?而且她还认识梁靖?

难怪她会知道自己名字。

这事只能问梁靖才能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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