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日本了,阮萌和权志龙并未只在民宿一待着,两人商量着也去别的地方转转,权志龙来了日本很多次了,对于日本哪些地方好玩,他也很是清楚,于是就准备带着阮萌一起去一些,他感觉比较有趣好玩的地方游玩。
东京的樱花正开到荼蘼,权志龙和阮萌站在涩谷街头,仿佛漫画与现实的次元壁被打破,他一身oversize西装搭配银链墨镜,衣角被风吹起时露出内搭的荧光绿衬衫,活脱脱从《Vogue》封面走下来的时尚标杆,而她头上戴着白色的雏菊花草帽,扎着可爱的低双丸子头,穿着粉色兔子短袖和浅蓝色牛仔背带裤,整个人甜的像颗草莓牛奶糖。
“宝宝!你看那个!好有趣哦!”阮萌突然拽住权志龙的衣角,指着街边一家动漫扭蛋店,权志龙扶了扶墨镜,在内心默默吐槽:第18次了!女孩子逛起街来精力真旺盛啊!
表面却异常熟练的拿起脖子上挂着魔法小樱的卡通拍立得相机准备拍照,这个相机非常的可爱,上面还系着阮萌从秋叶原淘来的黄色可达鸭挂件,和权志龙的装扮不搭,却又十分和谐:“来,站这里,这里角度好,和初音未来雕像合照好看!打光也好,显得你更漂亮了!”
镜头里,阮萌踮脚比着兔子的手势,笑着大喊:“茄子!”闪光灯亮起的同时,画面定格,阮萌可爱的样子生成照片,看着身旁高兴的人儿,权志龙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温柔宠溺道:“下次拍照能不能一起拍?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她调皮的笑着吐吐舌头,却在他转身时也偷偷拍下他泛红的耳尖和帅气的背影。
居酒屋的乌龙交响曲夜幕降临,两人钻进新宿小巷的居酒屋,权志龙正用熟练的日语点着寿司,旁边的阮萌,正对着菜单上的各种好吃的图片嘴角流下热泪。
当店员端来一壶清酒时,权志龙突然皱眉:“这酒不对,应该是山形县产的‘月桂冠’,带有一丝山梨的清甜才是,这个有点涩味。”
阮萌埋头苦吃:“管它什么冠,我感觉应该都差不多吧!”下一秒,她举着空杯对着店员用日语喊道:“哦捏桑,我的饮料没了!”权志龙有点黑线,认为她说的不对,应该叫哦尼桑才对,两人一个不服一个,都认为自己说的是对的,在日语、韩语、中文和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中,硬是把居酒屋的服务员们逗得前仰后合。
结账时,店员免费送了他们两枚樱花团子,离开居酒屋后,阮萌偷偷塞进权志龙西装口袋,笑着说:“这叫‘甜蜜护身符’,所以你装着,等会儿再给我哦。”明明是自己不想拿,却还找借口,权志龙无奈又好笑,却也没有拆穿她。
晚上随意就近找了一个日本式的酒店休息,第二天,两人准备去清水寺玩玩,听说那里的樱花可美了。
漫步在清水寺的街道上,两人为了应景和好看,专门换上了新买的和服,权志龙腰上系着墨色腰带,手持折扇,带着墨镜走在石板路上自带贵公子气场,阮萌的粉色和服可能是没穿好的原因,总往下滑,害的她老是得往上提一提,腰间粉白色的腰带被她系成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穿着木屐鞋的她,走的特别慢,一摇一摆的,活像刚学走路的小鸭子。
好像是有点累了,阮萌突然指着路边的日式茶屋:“宝宝!我想喝那个茶!我们过去坐会儿吧?”权志龙刚点头同意,就被她直接拉着拽进茶道体验馆。
两人挨在一起坐下,权志龙已经坐好了,而阮萌还在学着跪坐,五秒后瘫倒在地,身体靠在权志龙的大腿上,吐槽道:“这太痛苦了!还是中国的葛优瘫比较香!我还是不为难自己了!”
权志龙忍笑帮她整理裙摆,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她大腿的皮肤时,空气突然泛起暧昧的气息,阮萌害羞的推开了他还想作乱的手,脸颊和耳朵羞的通红,嗔怪道:“干嘛呢你?不正经!”权志龙面上一脸无辜的表情,随后收回手挑眉勾唇一笑。
喝完不怎么好喝的茶,两人穿着和服继续逛街时,阮萌不习惯穿木屐鞋,再加上路不平,总被路边的樱花枝绊倒,每次都是权志龙眼疾手快扶住她,温柔的叮嘱她一定要小心,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两人的衣角在风中纠缠,就像他们手上戴着的两株相互依偎的并蒂莲手链。
之后,两人在拥挤的街市里闲逛,路过游戏厅时,阮萌非要玩抓娃娃机,权志龙无奈投币,结果第一抓就捞起粉色兔子玩偶。她抱着玩偶蹦跳:“宝宝,你是隐藏的抓娃娃大师吗?好厉害,第一次就抓到了!”
权志龙内心得意,但还是装作淡定的挑眉,:“这有什么的,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抓到的嘛!”阮萌听后更是兴奋,高兴的继续让他抓,而权志龙也仿佛开了挂,一连抓了好多个娃娃,可出店门时,他的背上背了一大袋子,让他有点后悔抓太多了,但看着阮萌开心快乐的笑脸,他又觉得无所谓了,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在走到表参道街时,阮萌被前方街头一家潮牌店的橱窗内的摆件吸引,拉着权志龙的手就向前走,准备进去看看,两人却在路过的拐角处碰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水原希子的黑色风衣在街角转弯处定格,似是没想到会突然遇到故人,清冷寡淡的神情有点发愣,眼神望着不远处那双亲密交叠的手,思绪渐渐变得混乱。
那个曾几何时给了自己别样温暖的人,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他的手依旧很暖,只是身边的人再也不是自己了,从没想到会突然这样措不及防的见面,突然的让她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她幻想过无数次他们再次遇见的情形,有惊喜,有冷漠,有愤恨,可都没有现实来得残酷。
许久不曾有过波动的心,此刻突然如针扎了一般刺痛,那两人手上带着的情侣钻戒,明明那么小,可自己怎么看得那么清楚,那个自己曾梦想过无数次想要拥有的东西,如今却在另一个女孩的指节上投下阴影,也让她一直不愿承认,自欺欺人的事实,残忍的摊开在她的眼前。
记忆突然被樱风吹散到那年深秋,新宿御苑的银杏大道上,他也是这样把她的手紧握在手里,掌心灼热的温度曾烫得她心尖发颤,他总是很温柔的对她笑:"希子的手总像冰块呢,看来得要我一直暖着才行了。"那时她因为体寒,所以她的手总是冰凉,所以他的大衣口袋里总装着暖宝宝,她曾以为那是专属于她的温暖,直到看见他此刻正紧紧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而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比那时看自己还要温柔深情的千百倍,揽着她腰的动作熟练得像重复过千百次。
她的时间仿佛在此时定格,水原希子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酸胀到简直快要窒息,耳朵失聪了般沉闷压抑,好像只能听见自己高跟鞋叩击石板路的声音,像敲碎了那只有她还在沉迷的回忆,踌躇向前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那早已消散的记忆碎片上。
权志龙抬头望过来时眼底掠过的陌生,烦躁和冷漠,让她不由得想起几年前他们最后一次争吵时,他站在公寓门口面无表情的俯视看她的眼神,也是像这样的决绝漠然,像随意拉上百叶窗般无情收起往日所有的温度。
那时她因为粉丝的留言谩骂而和他吵架生气,所以摔碎了他送的樱花摆件,也摔碎了他送给她的所有礼物,而他们的感情也随着这些碎片直接破碎,自己毫无顾忌的大吵大闹一顿,想要的只是他的安慰和轻哄,而他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的冷漠,就是这样的他更让她生气,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但他的态度仿佛他们的爱情,只是她一个人自编自演的独角戏。
想起那时,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权志龙留给她的只是沉默和冷淡,让她一时都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无数碎裂的瓷片混着她止不住的眼泪滴在地板上,而他只弯腰捡了一片放在桌子边上,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现在那个被他拿起的碎片还好好的躺在她衣柜最深处,被她珍藏着,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拿起看看,遗憾怀念他们曾经的美好,偶尔也会幻想他们是否还能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