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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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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秦栩将调好的“富士山下”推到了夏临面前。

夏临盯着杯中渐变的蓝,突然仰头灌下半杯,冰球撞在牙齿上发出清脆的响。

“你还记得我一个月前说应酬喝吐那次?”他转向周祈殷,指节捏得发白。

周祈殷正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秦栩沾到酒液的指尖,闻言眉梢微挑:“嗯,你说把人家睡了。”

“放屁!”

夏临的拳头砸在吧台上,震得冰球叮当乱撞。

他猛地灌下半杯酒,喉结剧烈滚动:“那他妈是……是他把我……”

突然意识到身处公共场合,他硬生生咬住舌尖,残酒顺着下巴滴在衬衫上。

秦栩的调酒匙“当啷”掉进冰桶。

二人交换个眼神,周祈殷试探道:“所以你是……”

“闭嘴!”

夏临一脚踹翻高脚凳。

“老子一个小时之前才知道!”他扯松领带露出颈侧未消的咬痕,“那天早上溜走的野男人是苏忱砚!”

死寂在三人之间蔓延。

秦栩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突然轻笑出声:“难怪拍卖会上……”

“再多说一个字!”

夏临抄起冰锥扎进吧台:“我就把你们俩的拥吻照印在周氏年报上。”

周祈殷从容按下秦栩快要翘到天上的嘴角,把新调的“长岛冰茶”推过去:“压压惊。”

夏临的威胁显然没什么威慑力,因为秦栩已经笑得肩膀直抖,连周祈殷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笑个屁!”夏临咬牙切齿,又灌了一口酒,烈酒烧过喉咙,却浇不灭他心里的火。

“所以。”秦栩撑着下巴,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苏忱砚是认出你了,才在拍卖会上故意缠着你?”

夏临冷笑一声:“那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想起苏忱砚刚才在拍卖会上贴着他耳边低语的那句。“夏公子,那晚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气得差点当场掀桌。

周祈殷慢悠悠地啜了一口威士忌,淡淡道:“他看起来挺认真的。”

“认真个鬼!”夏临猛地抬头,眼神凶狠,“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秦栩挑眉:“可你刚才把他按在包厢里的时候,耳朵红了。”

“秦栩!”

夏临抄起酒杯就要砸过去,被周祈殷轻巧地拦下。

“别浪费酒。”周祈殷把酒杯放回吧台,语气平静,“不过,既然睡都睡了,你打算怎么办?”

夏临沉默了一瞬,随即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能怎么办?当没发生过!”

“恐怕不行。”秦栩朝门口努了努嘴。

酒吧入口的风铃清脆作响,苏忱砚修长的身影逆着月光走进来。

“真巧。”

苏忱砚的嗓音依旧温润,目光却灼热得能点燃空气。

他径直走到夏临身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对方后颈:“夏公子刚才跑的太快,还没加个联系方式。”

夏临像触电般弹开,后腰撞上吧台发出闷响。

“你他妈的……”

“八千万。”

苏忱砚突然将一张支票推到他面前,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墨迹未干。

“买我追求你的权利。”

夏临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最后定格在一种危险的暗红。

他一把揪住苏忱砚的领带将人拽到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听着。”他每个字都像淬了毒,“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苏忱砚却低笑出声,就着这个姿势将支票塞进夏临西装口袋,指尖暧昧地划过他胸膛。

“巧了。”他贴着他耳畔呢喃,“我很擅长让直男变弯。”

苏忱砚抬手握住夏临绷紧的手腕,拇指在跳动的脉搏处暧昧地摩挲:“夏公子现在这样……和那晚哭着说‘不要’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

“答应我。”耳语突然转冷,“除非你想让明早的头条是你在我身下的4K照片。”

几人身边不知何时已经腾开了一片空地。

周祈殷突然起身,不动声色的将夏临护在身后时。

“苏总。”他眼神示意秦栩带人离开,“拿隐私威胁,未免下作。”

“呵。”苏忱砚理了理领带,“周大少的手,护住你外甥一个就够了。”

话音方落,夏临和秦栩已经在门口被三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拦住去路。

夏临的拳头带着风声挥向保镖面门,却在半空被苏忱砚截住。

“别伤着手。”苏忱砚顺势将人往怀里带,指腹碾过夏临泛红的指节,“下周还要签并购案。”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夏临头上。

他猛地扭头看向周祈殷,后者瞳孔骤缩。

夏氏与周氏合作的海外并购案,正是由苏忱砚的投行负责资金托管。

秦栩突然笑出声。

他拨开保镖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苏总好手段,可惜算漏了两件事。”

“哦?”

“第一。”秦栩斜倚在门框上,“我舅舅去年就收购了瑞士私人银行。”

他歪头露出虎牙:“第二……”

最后一个保镖倒在了周祈殷脚下。

“第二。”夏临挣开桎梏,反手擦过苏忱砚的喉结,“老子的好兄弟是学拳击的。”

苏忱砚喉结上瞬间浮现一道血线。

他抬手抹了下渗出的血珠,眼底反而燃起更炽烈的暗火。

“真辣。”他舔掉指尖的血,“和那晚在我怀里发抖的样子一样带劲。”

夏临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抄起门边装饰用的青铜摆件就要砸过去,却被秦栩一把按住手腕。

“别中计。”秦栩压低声音,“他在故意激怒你。”

周祈殷擦了擦骨节上的血渍。

苏忱砚的笑容终于出现裂痕。

他松了松领带,突然一把拽过夏临的西装前襟。

“听着。”他声音压得极低,“那晚你被下药了。我本来要送你去医院,是你自己缠上来的。”

“放屁!”夏临猛地推开他,”老子就算被下药也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苏忱砚突然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夏临跨坐在他腿上扯领带的照片。

虽然关键部位打了码,但迷离的眼神和绯红的脸颊一览无余。

秦栩吹了声口哨:“哇哦。”

夏临浑身发抖,突然抢过周祈殷的威士忌泼在苏忱砚脸上。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颌线滴落。

苏忱砚不怒反笑,当着所有人的面舔了舔嘴角。

“这杯我请。”他甩出黑卡扔给酒保,“现在能好好聊聊了吗?”

黑卡在吧台旋转出冷光,酒保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聊你大爷。”夏临踹开脚边冰块,“并购案老子不做了。”

秦栩正要上前,却被周祈殷按住肩膀。

后者盯着苏忱砚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眯起眼睛:“苏忱砚右手无名指在抽搐。”

“什么?”夏临愣住。

苏忱砚猛地松开钳制后退两步,右手痉挛着插进裤袋。

“你……”夏临的怒气突然卡壳。

那晚的混沌记忆里,他好像确实在一个人手上咬过一口。

“肌张力障碍。”周祈殷点燃一根香烟,“创伤后遗症?看来那晚我兄弟没少折腾你。”

“那晚……”夏临喉头发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饥不择食到□□别人。”苏忱砚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一个亿,买你一个月的早晚安。”

“滚!”

夏临转身就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慢条斯理的一句。

“你后腰的朱砂痣,挺好看的。”

夏临差点被门槛绊倒。

秦栩吹着口哨把玩空酒瓶,突然抬手掷向苏忱砚脚边。

玻璃碴擦着锃亮皮鞋炸开,他笑得人畜无害:“苏总,追人可以……”

“再玩阴的。”周祈殷吐着烟圈补完下半句,“下次碎的就是瑞士银行的资金池。”

苏忱砚望着夏临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领带。

那是刚才争执中夏临落下的。

苏忱砚把手中领带放在鼻尖轻嗅。

柑橘混着烟草味,和那天在床笫之间一模一样。

在密闭的电梯里,秦栩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压低声音问道:“所以夏临真是……下面那个?”

周祈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楼层按键上停顿了半秒。

他侧过脸,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要打赌吗?我赌苏忱砚十五天内绝对能得手。”

电梯镜面映出他势在必得的笑容。

“看来苏忱砚这次是认真的。”

秦栩若有所思地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扣。

周祈殷眸色暗了暗,不置可否。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层。

周祈殷用指纹解锁时突然转身,将人抵在玄关的皮质软包墙上。

他低头凑近秦栩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刚才在酒吧,小宝炸毛的样子真像只小野猫。”

秦栩顺势拽住他的真丝领带,迫使男人更低下头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那……周先生准备怎么奖励乖巧的小猫?”

周祈殷低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刮过他的鼻梁:“小混蛋……”

未落的话音消失在骤然贴近的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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