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哥谭中学开学。

我找了个牛马CEO，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了这位勤勤恳恳的工作狂，然后就放心去了学校。

跟我一起去的依旧是提姆，我扭头看着他又在车上打瞌睡，想想没有多管闲事。

到了学校，我就拉下书包，打开车门离开。

“等等，塞拉菲娜。”提姆追了上来，看他那虽然眼底青黑但精神奕奕的样子，我怀疑他没睡着。“塞拉，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会，会在韦恩酒店举行，你要来参加吗？”

我抬眼看着提姆，他那蓝色不可思议的眼睛真诚地看着我，隐隐带着期待和恳求，我哑口无言，最后无奈地叹气，“提姆，这是你的生日，你应该享受这一天。不用想着拉进我和布鲁斯的关系。”

提姆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张张嘴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能拧着眉头，“塞拉……”

我抬起手抱住了这个少年的身体，提姆个子很高，但身体很瘦，把手放到他的后背还能摸到那些突出的脊骨，光是摸着这些骨头，就能想象到他操劳的日子，“别那么纵容布鲁斯，公司的事情该让布鲁斯处理还是让他处理，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休息，多吃点东西，你是我最敬佩的哥哥，我不想那天听到你过劳工作进医院的消息。”

提姆抬手回抱我，把下巴放在我的头上，“这是告别吗？”

“或许。”

“……我会想你的。”

我笑了一下，提姆这话说的就好像我要永远离开了一样，“晚上的宴会我就不去了，放学之后我约了人看房子，18岁生日快乐，提姆，我为你骄傲。”

提姆被我这些话控住了，“天呐——塞拉，比起布鲁斯，你真的还会说话。”

“毕竟他是布鲁斯。”

我们两个齐齐笑了起来，我抱了一会就松开了手，他去他的班级，我去找劳拉。

拒绝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劳拉还是那个漂亮智慧的金发小女孩，她穿着哥谭中学的制服对我招手，“跟德雷克说完话了？”

我点点头，“说完了，祝福和礼物都送了，他今天晚上有其他人陪着，我可以不用参加。”

劳拉有些气愤，“那你的生日宴会呢？还有一个月就到了。”

“我已经不需要了。”我耸耸肩，“再说了，布鲁斯他们还是会给我送礼物的，宴会就不用了。”

劳拉还是有点生气，“那至少要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吃晚饭，然后看他们努力空出时间，如果有突发事件，他们就会迟到，缺席，事后又要跟我道歉，这样两边都难受。或者大家都到了，看着达米安被迫给我礼物——真没那个必要。心意到了就好。”

“……塞拉，”劳拉叹气，“我真不知道你现在是成熟了还是变冷漠了。”

我看着劳拉纠结的样子，伸手把她的嘴巴捏成鸭子嘴，“那你说，这算不算是改变？”

“呜呜呜……算吧……”

“那就支持我。”我松开手，拉拉衣服，对她伸出右手肘，“谈心结束，现在要跟我走吗，小鸭子公主。”

劳拉瞪我一眼，这才红着脸把手放在我的臂弯，一起走进去。

开学典礼结束地很快，每年都是这个流程，结束之后所有学生就去领书，拿自己的课表，之后听主任说了后面申请大学的注意事项。

等彻底结束，也到了正午，我亲自开车把劳拉送回家，把我的课本也放在她那里，然后在一起去华人街吃午餐休息一下，就到了2点。房产中介姗姗来迟，亲自开车带着2个小姑娘去钻石区看房子。

连着看了4栋房子，我最后看中了一个大平层，一手交钱，一手交房，然后我再约了工程队让他们来重新装修，连家具装饰我都已经交给专业团队处理，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结束之后，我请劳拉去法国餐厅吃晚饭，女孩一边切牛排一边叹气，“谁能想到第一次吃浪漫的烛光晚餐，不是和男朋友，而是和闺蜜呢。”

“听起来你很不满。”

“不——亚当可请不起我吃这么好的牛肉。我超级满意的。”

我就喜欢劳拉的坦诚，“蜜汁小羊排也好吃，要试试吗？”

“当然。”

*

韦恩庄园，提姆笑着谢过又一个给他祝福的合作人，又认识了几个平时没怎么交流的老板，互相交换了名片，又预订了几个单子。

等这一切结束，宴会也过了半，他走到迪克和达米安聚集的那一块，拿着一块蛋糕填填肚子。

“已经结束了？”迪克看着疲惫的弟弟笑着问，把一杯姜汁汽水推过来。

“谢谢，”提姆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已经结束了，就算今天的主人公是我，我的存在感也刷够了，接下来应该是布鲁斯负责。”

“哼，你倒是出够风头。”达米安还是喜欢对这个养兄冷嘲热讽，他抬头看向宴会厅中心的布鲁斯，光彩无限的哥谭宝贝一手揽着一个美丽女人，勾唇对着其他人说着什么，但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他那完美伪装下的疲惫和焦躁。

“布鲁斯看起来很不太好。”迪克叹气，“塞拉什么时候回来？她很少在宴会上迟到的。”

提姆一顿，想起来迪克是临时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的，还不清楚，“她，她不回来了。”

“什么？”迪克睁大眼睛。

达米安:“TT，你的耳朵聋了吗？格雷森，他说那个拖油瓶不回来了。”

“塞拉菲娜是你的姐姐，小D，你不该这么说——等等，什么叫不回来了。塞拉离家出走了？”

【喔喔喔，我们的神奇男孩还不知道吗？】所有人的耳麦响起神谕的声音，在宴会另外一边跟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在一起吃点心的芭芭拉对男孩子们招招手，【女孩自己创业开了个公司，攒了一笔钱买了房子。等装修好她就会离开韦恩庄园了。】

迪克这才是真的傻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次家庭聚餐之后？”提姆接过话，“或者更早，我查过塞拉菲娜的公司，规模还不大但是很有前景，她很有天赋。”

“天呐——”迪克扶额，“布鲁斯知道吗？”

“你觉得呢？”

“……”迪克觉得自己真的是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蝙蝠侠知道一切，自己女儿要离开，还没长大的小鸟迫不及待要离开巢穴，布鲁斯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甚至可以用父亲的身份阻止，但是他无能为力。

迪克这才发现自己忽略家里的事情太久，塞拉菲娜在那次家庭聚餐上的异常表现就该引起自己的关注。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聚餐上坐地距离布鲁斯最近的女孩这么说，她那头闪耀的金发配合漂亮的蓝眼睛，这温暖的撞色，谁也想不到会迸发出那么冷漠无情的色彩。

——“这个秘密，你永远都别告诉我，我不想听了。”

迪克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天呐他的兄弟姐妹都是跟着布鲁斯学习长大的，他们都是最好的侦探，提姆就是佼佼者，就连后面来的达米安最近也抓到了探索细枝末节组合真相的窍门，他内心深处觉得塞拉菲娜就是欲擒故纵，估计说出这些话让大家放松警惕，然后偷偷调查。

迪克甚至还期待小妹妹找到真相，布鲁斯会露出什么窘迫的表情。

但现实完全相反，塞拉菲娜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不是蝙蝠侠的女儿，她从没接触家族的夜间活动，没有跟布鲁斯一脉相承的控制欲。

她说的放弃就是放弃了，她对布鲁斯，对家里的人失望太多次，辗转反侧，得到这样的结果。

“天呐，我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迪克拍了一下额头。

或许这就是塞拉菲娜跟自己不合的原因，他从没了解过自己的妹妹。

半响，迪克松开手问道:“杰森知道吗？”

要问跟塞拉菲娜关系最好的人，那肯定只有杰森，就连阿福都比不了杰森在女孩心里的地位。

提姆，“刚开场的时候过来给我送了礼物，被阿福叫走了。”

【我知道我知道，】史蒂芬妮活泼的声音响起，【我看见他在厨房拿小甜饼吃，撞到了布鲁斯，两个人又吵架了。】

吵架的结果自然就是杰森又跑了。

“像是大红会做的。”提姆耸耸肩，拿出了手机点开一个软件，在迪克一言难尽的眼神里说道，“我看看他在哪，哦，找到了，他在一家法国餐厅里。奇怪，他居然会去这里吃饭，据我所知，他没交女朋友……或者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