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戈登警长说的那样，第二次营救计划已经开始，他们准备了潜水艇，打算从底下偷偷接近轮船。

先他们一步的红头罩已经上了船，我看见一个带着多米诺面具的年轻人嫌弃地给自己扣上小丑面具，用精妙的话术跟送饭菜的人换了班，然后他快速地检查了饭菜，再面无表情地推着餐车往关押人质的房间去。

看他那熟练的样子，看起来是不用担心了。

我扭头去找小丑，小丑很好找，他就在轮船的豪华餐厅里，他穿着闷骚的紫色西装，脸上涂抹这白色和红色油彩，绿色的头发蓬松又清爽地后梳，忽略那古怪的配色，他真的像是一个绅士。

如果他没有把提姆和阿福吊起来的话。

他们都受伤了。阿福年纪大了，看样子是被打了几拳，而提姆才是伤痕累累，他的手脚和脸上全是血，小丑拿着撬棍，哈哈哈大笑，对面是被死死压着的蝙蝠侠。

原来蝙蝠侠已经提前到了。

“多么熟悉又畅快的场景，小蝙蝠，你有没有怀念这些，我可是怀念地很。可惜那只小鸟没能来欣赏欣赏。”

蝙蝠侠愤怒地看着这一幕，牙关紧咬，下巴浮现愤怒的红，不断发出野兽似的哼声。“放开他们——”

“放开他们？这可不行，这是我的新宠，我还没有玩够呢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把那只小鸟请来怎么样？那打断翅膀的罗宾鸟，那一定会多很多乐趣的。”

乐趣？什么鬼乐趣。

我知道小丑和蝙蝠侠不对付，也知道布鲁斯和蝙蝠侠关系匪浅，但是抓老人家和柔弱的小总裁就过分了。

小丑走到提姆这边，手里的撬棍再次扬起。

蝙蝠侠愤怒地挣扎着。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蝙蝠侠很像布鲁斯，那个失去孩子务无比痛苦的布鲁斯，那股愤怒在这片空气里传荡，入侵我的皮肤，传到我的心脏，它加速跳动，一股不知名的愤怒油然而生。

我死死盯着这个男人。

他怎么敢的，怎么敢的。

小丑好像感受了这股视线，奇怪地看了看四周，我不再犹豫，无声地念诵咒语，无名的数千火星像是雨丝落下，不过几秒钟就包围了这片餐厅。

最先烧起来的是那些桌布窗帘，还有守在四周的小丑帮成员，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直到火焰烧到了他们的皮肤，他们才痛苦惊慌地尖叫，到处打滚。

蝙蝠侠失去了禁锢，很快就解开了身上的绳子，站了起来。

接着是绑在提姆和阿福身上的绳子。

墨绿色的魔法师落在了世界中心，我抬手接住了两个人，拿出准备熬好的魔法药水喂给受伤的两个人，然后把他们推到蝙蝠侠身上。

小丑站在火场里根本就不担心，而是困惑地看着我，“一个陌生人，Hi，Stranger，你知道你刚才救下来的是我的玩具吧。”

我懒得跟这种人废话，手心捏出一个火球，准备丢到小丑身上把他烧死。

一枚蝙蝠镖飞过来。

我轻巧地躲了过去，疑惑地看着那只黑漆漆，他警告地看着我，“不！不要杀人。”

我真是无语了，布鲁斯怎么会看上这种固执又傻B的男人，是脑子中了蝙蝠毒吗？小丑这种活着只会浪费空气食物和水的家伙到底是为什么留着，有什么特殊意义，或者说小丑的存在只为了证明蝙蝠侠岌岌可危的理智还存在着。

他的理智在不在其实都没差，顶着蝙蝠侠的视线，我其实不介意当场把这个小丑送去见撒旦，但是我一旦做了未来绝对会惹上麻烦，蝙蝠都是很固执而且执着的家伙。

我没打算给自己找麻烦，光是论坛上，蝙蝠侠的控制欲都是哥谭人津津乐道的，我毫不怀疑今天自己就会在蝙蝠电脑上占一个文件夹，如果自己动手就会被评为高危或者别的级别。

我放弃动手，但现在不妨碍我要给小丑一个教训，我甩手拉出一条红色的火焰长绳，把小丑捆成蚕蛹，在他忍受火烤和高温而哈哈大笑的时候，我拿出一颗黑色的种子丢进他的嘴里。

种子在人的血肉生根发芽，很快就会长成荆棘丛穿透这个丑角的器官和骨髓，这是我专门给小丑留的礼物，不会杀人，但是他现在不能活动，动一下就要忍受千刀万剐的滋味。

借用小丑的一句话，希望他能享受我这个礼物，这点痛还不及他伤害那些普通人，他们的家人感受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小丑的痛嚎引起蝙蝠侠的关注，他快速地把手里的伤员放下，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小丑，小心试探，发现那火焰根本不对自己起作用，他摸上去是冰冷的，像是流动的水流。但是小丑看起来却痛苦万分。

蝙蝠侠看向我，“你做了什么？”

“净化火焰，越是罪孽的人，越能感受到那份炙热。”我简单说明了下，“你可以替他松绑，但是我给的荆棘丛种子，没人可以解开。”

这是魔法大陆的特有植物，我还是在那三本魔法书夹层里看见的，不难想象老师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些书。

“为什么是荆棘丛种子？”

我刚要回答，却听见外面哒哒哒的跑步声，是红头罩，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可能是别的义警。

蝙蝠义警已经出现，布鲁斯他们应该安全了。

到这里，魔法师第一次亮相就结束了。

我闭上嘴，身体再次变得透明，借着风离开了。

回到韦恩庄园，我脱下魔法袍，丢了个清洁魔法把它弄干净，然后塞进一个小瓶子。

我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打开冰箱，做了点夜宵等着韦恩一家回来。

蝙蝠一家回洞已经是凌晨6点。

有了那不知名药剂，阿福恢复地很快，但被打断手脚的提姆还是晕着的，他被交给了老人照顾，其他成员穿上红头罩带来的制服，迅速展开行动，大火中，他们绑住了所有小丑帮，等警局和韦恩集团安排的船靠近，人质纷纷转移。

等把小丑和提姆，阿福送去检查，再把小丑关到阿卡姆，又调查了事情的首尾，天已经亮了。

杰森被阿福劝回了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他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塞拉还不知道我活着，我还回来做什么？”

“你需要做个检查。杰森。”

杰森嗤笑，“我猜你说错了名字吧老头子，需要检查的人已经在手术台上躺着了。”

提姆此时就在手术台上，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都在他身边守着，芭芭拉已经回了家。

莱斯利医生已经给提姆做了检查，他现在一切都好，那瓶魔药正在快速修补他的身体，估计一晚上，提姆的骨头和破损的脾脏就会长好，但快速愈合的痛苦让他脸色苍白，睡的很不安稳。

丢失的脾脏，天知道布鲁斯和迪克知道这个消息多震惊，他们又在提姆左侧肋骨身上找到了那处伤疤，还在他的腰带里找到了阿司匹林。

小红鸟失去了一部分内脏，而且他完全知道这件事，他甚至在吃药，但蝙蝠侠和夜翼完全不知道。

两个侦探不用猜都能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披风争夺战，红罗宾坚持蝙蝠侠没有死，跑去找刺客联盟和雷古肖合作，之后他找到了蝙蝠侠的消息，成功在史前世界找回了他。

那一瞬间，布鲁斯和迪克的心里满是内疚。

杰森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如果你叫我回来就为了看蝙蝠侠又差点丢了自己的小鸟，那大可不必，等他哪天办葬礼再叫我吧，我还能教小红怎么从棺材里钻出来。”

红头罩的地狱笑话还是那么创人，迪克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被创个七零八碎。他还以为自己在提姆这里是个好哥哥，但回想当初自己打的那巴掌，对提姆说他被解雇了——自从达米安当了罗宾，夜翼和红罗宾的关系确是没有以前那么亲密。

迪克还以为自己和提姆可以修复关系，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多，在尤其是杰森，他亏欠最多的弟弟身上，他更是感到无力。

“杰森少爷——”关键时刻，老管家出现了，“你是要离开了吗？”

“阿福——”杰森无措地停下来，“我只是来看看小红的，他现在恢复的很快，再说塞拉还不知道我回来了——阿福，我下次再来看你。”

“塞拉小姐正在房间休息，她做了一顿夜宵等着韦恩们享用，即使您不想尝尝我这个老人的手艺，也该尝尝塞拉小姐的厨艺。”阿福笑着说，“我保证她不会提前出现的。”

老管家出现，打断了蝙蝠洞凝固的气氛。

大家换下制服，穿着常服走到餐厅，阿福已经把塞拉菲娜准备的夜宵端上来桌子，她做的份量不少，甚至还有的多。

有一大盘白灼大虾，水煮凉拌花椰菜，浓稠鲜美的鲫鱼豆腐汤，几个小炒，酱鸡腿，橙花鸡翅，和煮的浓稠的山药粥。

所有人沉默地坐在餐桌前，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我一觉睡到上午11点，简单洗漱一番，就出了门，我能感觉到韦恩们已经回来了。

但所有人都在休息，包括劳累了好几天的老管家。

我先去看了阿福，见他在睡觉，就退了出来，之后去看了布鲁斯。布鲁斯睡得迷迷糊糊的，在我靠近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抬手牵了一下我的手，说我准备的那顿夜宵很好吃，然后他又睡了过去。

“……”我无语地看着他身上那些伤疤，已经不想吐槽什么，直接出了布鲁斯房间，去了提姆那里。

我做的药很有效，提姆的骨头已经长好了，似乎还治愈了别的什么伤，导致提姆睡地很沉，也许我送的药草枕头帮了忙。

看完提姆，我就下楼了。

打电话叫临时工过来打扫了一下韦恩庄园，又叫人送了食材，做了一顿午餐，我相信布鲁斯不会强迫老人家做事，但是阿福也许会坚持，还是我提前安排好吧。

等把午餐准备好，我给这些临时工多付了几倍工资，就开着车去公司了。

几天没去公司，希望他们不用捅娄子。

公司进展不错，我问了秘书具体情况，虽然韦恩家出事让大家有些惊慌，但是新来的助理布莱恩是个精英，他很麻溜地稳住了员工，还带着几个部下定下了3个大单，给我这个小企业增加了不少业绩。

我大为感动，仿佛看见了未来可以躺平的幸福生活，所以我决定给他升职加薪，以后这个公司就拜托布莱恩负责了，我拍着他的肩膀说，“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去学校找我。”我要求不高，零花钱够用就可以。

布莱恩心情复杂，这大概就是顶头上司还是一个学生的悲哀吧，管的很松，但是太松了，你什么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