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丢下手里的头盔，大步朝着我这边走来。

他要指责我吗，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还是说着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伸出手，我害怕地抖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把我拉进怀里，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往上压。

他给了我一个深吻和拥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杰森的舌尖描摹着我的唇瓣，然后咬了一下我的下唇，等我吃痛的时候乘机把舌头伸进去，舔舐着齿列，又勾住舌头拉过来吸吮。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吸过去了。

等杰森停下，我眼前发黑地大口喘气，填充氧气，“刚才这下有点猛……呼呼呼，等我缓一下再继续……”

杰森被我无语笑了，他抬手把我扶正，“先说正事。”

“好吧，谁让你总是这么害羞。”

我是真的不在乎在蝙蝠侠面前多亲两次，这又不是在熟人面前，真不知道杰森为什么这么别扭——等等，杰森说过蝙蝠侠是他的导师的，那就是长辈了。我咳咳两声，“我现在是你的亲亲女友了，我可以包容你。那就等会再亲。”

杰森的回答就是用手指敲了一下我的后脑。“好好说话，你脸上的笑容也收一收。”

“这有点难——我努力吧。”

蝙蝠侠，蝙蝠侠还能绷住，不如说上次见面就有这个预兆了。他压着嗓子说，“你还有东西没说，继续。”

“我都说完了。”我摊手，“我确定我说得很清楚了，啊，你是要因为我杀人逮捕我吗？不可能，即使有我的录音，我也能请到好律师帮我翻供，特别是你没有其他的证据。”

“你打算请韦恩集团的律师团？”

“我在纽约有认识的好律师，我怎么可能找我的父亲帮忙。”

老父亲心里中了一箭。“我不会逮捕你。”

杰森深有体会，毕竟上次老头子哄他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他可是一个晚上戴面具到处揍人的怪人，刚出道的时候还被警察到处追，你觉得他有那么遵守法律吗？”

“所以，你不会抓我，也不会告诉布鲁斯，或者韦恩家的任何一个人我的这点破事了？”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敢情她刚才不是担心自己被抓，而是想办法堵他们的嘴，要一个承诺。

“这是件大事，女儿受了伤，作为父亲，韦恩应该知道。”这次是红罗宾开口了，“我记得你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借这个机会跟他们和好怎么样？”

夜翼和搅局者都对红罗宾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罗宾切了声，没说话。

“不，他们没必要知道，我父亲还是当个傻乎乎的甜心猪猪，每天只要好看和搭讪就可以了。”

蝙蝠侠硬控住了，他甚至听见了红罗宾和夜翼憋笑，搅局者小声给姐妹做转播的声音，孩子多了就是难养。

“我们可以对你做出承诺，不会告诉其他人。作为交换，我要这件案子的交易名单。当时你拿走了劳伦斯收录的资料和交易名单，只上交了一份资料，还缺少交易名单。”

“我已经把全部资料交给红头罩了，没有其他资料。”

“你在撒谎——当天晚上你在韦恩庄园的杂物间放出一叠资料和一本笔记本，资料交给了红头罩，笔记本藏在你房间的通风口，但是那本是个伪造的。那本本子在哪？”

我掏出手机，真心地问杰森，“我可以报警吗？”

“报警吧，不过没用，GCPD的警长戈登是他的人。”

“好一个警民勾结呀，这世界对我的恶意太大，”我怕怕身上的灰尘，“不过没事，我可以让布鲁斯卡他的战损。”

杰森挑起眉，“什么意思？”

“连着2栋房子被炸，我最近太水逆了，今晚我们回去住。”我凑到杰森耳边，“总不能韦恩庄园也跟着炸了吧。”

“……”韦恩庄园都炸2次了，你为什么会觉得它炸不了。算了，杰森估计小姑娘是要回去拿笔记本的，他把自己的头罩戴在我头上，有脱掉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走吧，我也有几天没见阿福了。老蝙蝠，我们要回去休息了，笔记本的事，问就是没有，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蝙蝠侠甩下一个烟雾弹。

我挥开眼前的烟雾，现场就剩下我和杰森2个了，“速度真快，这个我能学吗？”

杰森拉着我往院子外面走，“先把你的枪学好，一颗没中，你是人体描边大师吗？”

这真是扎心了，“好吧，我该练移动靶了。”

我们两个坐着机车一路朝东经过上东城和罪恶巷，骑上罗伯特凯恩纪念大桥，转到韦恩庄园，阿福不知道从哪知道我们的消息，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了。他看着我灰头土脸的样子，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拿起热毛巾帮我擦了擦脸，微笑地说：“欢迎回家，塞拉菲娜小姐，杰森少爷。”

“晚上好阿福。”我把脸擦干净，拉住杰森的手，轻咳一声，“让我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杰森·约翰逊，杰伊，这是我祖父，阿福。”

变成约翰逊的杰森陶德双脚抓地，脸上爆红地说了句：“你好，阿福。”

阿福比较见多识广，他亲切地给杰森一个拥抱，“你好，杰森少爷，祝贺你们。塞拉菲娜小姐，你们这次来的突然，我并没有给杰森少爷收拾卧室，您觉得二楼的那间怎么样？”

二楼的，我二哥的房间。“床会不会太小了？”

“请放心，小姐，那张床尺寸足够大。”

“那就住哪儿吧，杰森很疼我，他不会在意的。”我拉住杰森的手，“要我带你去吗？”

“先去洗个澡吧，你脏死了。”杰森把我手里的毛巾拿走，“我知道位置。”

阿福也对我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杰森少爷说的对，一个淑女决不能这么失礼，出现于人前。”

我点点头，很想说一个淑女不会像我这样在外面打架，还会被奇怪的刺客组织追杀，但这些话还是不要在老人面前说吧，说起来显得我怪倒霉的。“阿福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来做早餐，你可以多睡一会。”

“谢谢塞拉菲娜小姐的体贴，希望您和杰森少爷有个好梦。”说着，阿福已经不疾不徐地走了。

我看着他走远，凑近杰森，“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杰森无声的用眼神告诉我不行。

“为什么？”

“我不想第二天醒来，被一群人围观。”

“没事，理查德和提姆不会这么没品的，达米安对这个不感兴趣。”

杰森心里嘀咕那是你小瞧了韦恩家八卦程度，手上没停地把我推走，“下次再说。你先去洗澡。”

“好吧好吧。”我无奈叹气。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陪你做早餐。”杰森一直把我送到我的房门口，把口袋里的赫柏放到我的肩膀上，“晚安。”

“晚安，杰伊，有个好梦。”我昂起头，示意我要个亲亲。

杰森余光瞥了一下走廊盔甲后面的人影，敷衍地给了个亲亲，“行了，走吧。”

我扭头走进房间，关上门，直奔浴室洗澡，洗完澡吹干头发，就往床上一倒，把5只小鸟放在枕头上补觉。

一觉睡到早上7点，我迷迷糊糊地被5只小鸟弄醒，简单洗漱之后，我换了白衬衣，外面套了件红色毛衣，穿着黑裤就往二楼走。

阿福的判断没错，二哥的床尺寸合适，睡衣都是合适的，杰森这么大只睡得刚好，表情柔和，唇边勾着小小的微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多了一大块淤青，看着像是和我离开之后又去和谁打了一架。

我扭头问赫柏，“你觉得会是谁？”

赫柏思考了一下，啾啾啾叫着。

“布鲁斯？他为什么要和我父亲打架。”就布鲁斯那全身肌肉都是喝蛋白粉喝出来的花架子，杰森一拳怕不是给打趴下了，“你要是说蝙蝠侠，我还相信。”

“啾啾，啾啾啾。”

“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觉得这个有点玄幻。”我看着睡得正香的杰森，扭头走出了他的房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做饭吧。

哥谭又开始下雨，这次下的是冰冷的秋雨，把树木和草坪打得凄惨，每一滴雨丝都是冰冷彻骨的，勤奋的小孩达米安就在冰冷的雨里耍剑，顺便把阿福修建好的月季花丛砍成杂草。真不愧是韦恩家唯一一个早睡早起精神抖擞的初中生，他是真的不怕感冒。

我拿着勺子搅了搅锅里的山药粥，看着小孩练完剑，又去跑步，又去踩桩，忙的不亦乐亦，等他终于结束，达米安就提着剑回了自己房间洗澡，出来的时候头上还顶着一条毛巾，幽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肩膀的几只小鸟。

我疑惑地眨眨眼，关小了炉火，另外起一个锅炒了一点小菜，又蒸了一锅蒸饺和包子米饺，还试着做了上次吃着觉得不错的肠粉。

等我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蒸笼，再一看，达米安已经走进了厨房，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没脖子小鸟，是的，我已经确定了他对我没兴趣，只是看鸟的。

他这样真的很渗人，就不能来个人管管吗？

“这是你的宠物？”

“……”我看了看四周，再看向达米安，“你刚才是跟我说话？”

“TT，蠢货，这里除你和我，还有第三个人吗？”

“这可难说，说不定就可以刷新一个韦恩。”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家的人神出鬼没的，“这不是宠物，是我的朋友，赫柏，朱丽叶，赫丝特，玛格丽特，还有爱斯梅拉达。”

达米安鄙视地看着我，“你取名字的品味真差。”

“和你有关系吗？你没事就可以去写作业，打游戏，或者把布鲁斯叫醒，别在厨房里待着。阿福已经明确规定，厨房家里除了我，杰森，其他人都不准进来。”我双手抱胸，一只小鸟从我肩膀滑下来，扇扇翅膀飞到我的头上，

达米安的眼睛跟着那只小鸟，从闪烁的眼神看就知道他在疯狂心动。“北长尾山雀喜欢栖息在针阔叶混交林、针叶林以及山地灌丛等环境，不适合人类饲养，而且马上就冬天了，它们需要迁徙到平原，吃大量昆虫保持40℃的体温。它们除了赫柏体长有14厘米，其他都不到10厘米，这4只都是幼崽，要好好照顾。你在这里这么久了，我都没看见你放它们出去捕食，你这样是不对的。”

“……”达米安几乎是明着说我在虐待动物了。“谢谢，我会接受你的建议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达米安还是没动，他双手放在背后，像是小老头一样一板一眼地说，“你可以转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的。而你，白天还有上学，没时间照顾它们。”

这家伙是不是忘记了他也要上学。

达米安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继续说，“韦恩庄园还有阿福，有森林，比住在你的破公寓好多了。”

“……”很好，如果这是真的动物，我真的会被他说服，“不，谢谢，我还是自己养。”

“你！你这是不负责任，作为一个合格的主人，你需要给自己的手下提供合适的生产环境，教育它们，训练它们……啊！”达米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提了起来。杰森姗姗来迟，他打着哈欠，把小鬼头往门口一丢，“不用管他，恶魔崽子看到什么都想养。他没对你动手吧？”

“我没事，甚至有点享受他这么求我的时刻——虽然这看起来不太像。”我心情大好，无视了背景达米安大喊着我要杀你红头罩，继续跟杰森说，“再等一会就可以吃饭了，可以叫大家起床了。”

韦恩家的早餐，今天难得的，男孩子都在，理查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哥谭的，脸上带着黑眼圈狠狠地喝粥，时不时瞪杰森一眼，提姆倒是好脾气，似乎睡了个好觉，脸上简直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而达米安，我把距离父亲最近的位置让给他，自己陪杰森做在了另外一边，还拿了一个盘子放了几个包子饺子和海鲜，让5只小鸟啄着吃，达米安脸色还是很臭，眼睛死死盯着桌子的小鸟好像等它们嘎了就可以嘲笑我。

布鲁斯，作为一家之主，他昨天晚上应该过的不错，一副被吸了精气的颓废样子。有布鲁斯以前弄出一晚上三美陪同的新闻，我现在怀疑他昨天找了7个美女，我夹了个板栗包子放到布鲁斯的盘子里，“父亲，中午我们吃鲈鱼怎么样？”

板栗，鲈鱼，都是补/肾的好食材，应该多吃。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