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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把你种进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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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墅前院有片草坪。

虽然长得歪七八扭,但也算是能在遗愿清单上打勾了。

于是林隽开始着手开荒,打算开一块菜地,种点儿小菜和果树。

他把种菜的日子定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但寒风仍是刺骨,裹着防寒服也感到一阵阵的冷,加上冬季早上亮得晚,太阳懒洋洋的,像个半眯着眼弓着腰,精神不太好的老头子,洒下来的光缺乏能量,照在身上半冷不热的。

这几日买的种籽,肥料,树苗和各种工具一股脑被林隽搬到后院。

“你这爱好,还真不一样。”托勒密蹲在杂草中,拔下一根叼在嘴里。

“屁话那么多。不一样怎么了,我和别人连长相都不一样,爱好不一样怎么了?”

林隽丢过去一把锄头。

为什么是锄头?因为他舍不得花钱买翻土机,但他舍得托勒密干活。

“那你可太不一样了。”

托勒密扬起锄头,把它立在跟前,伸指将那金属弹得铿铿作响。

虫甲这么用,也是怪奢侈的。

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优良道家传统,林隽撅着屁股跟在身后捡杂草。但弯着腰久了也累,腿也麻,于是没多久,他就坐在了旁边摆着的露营椅上,装模作样检查买来的袋装种籽和树苗。

托勒密皮笑肉不笑地直哼哼,“我就是家里的长工。什么都干,没工资,伙食还不好。整天吃菜,连口肉都吃不上。”

一句话别有深意,可惜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林隽面不改色地择出长得不那么标准的种籽,打算单独圈一块地种种看,看看是不是会长得不一样。

这个时候种菜,不是个好决定,但托勒密说有机大棚就是为了反季节造的,冬天不用,就没存在的意义了。

林隽想想也是,反正钱不是他花,不心疼。

除了草,翻了地,本来应该等一段时间再落种,但托勒密火急火燎的就把有机大棚搭好了。他隆起两块大胸肌,从杂物间里拎出几瓶不知道是肥料还是药的东西,不要钱地筐筐往土里洒。等那些浅黄色粉末融进土里,托勒密卷起裤腿,撅起屁股,开始种地。

林隽拎着一袋种子,起先是在一旁看着托勒密挖坑,再看着他伸手进袋子里抓种子,几次后,林隽就知道一次要抓多少,很快和托勒密打起了配合。托勒密挖坑,林隽撒种,最后托勒密再填把土,这样一来,速度就起来了,很快一条土垄就种好了。

他们再接再厉,一口气种满了。

小别墅的后院不大,满打满算,也就四五十个平米,能种的东西不多。末了林隽还想种棵芒果树。

因为他喜欢吃芒果。

因为深沉的爱,芒果树苗的坑是林隽自己挖的。对挖坑毫无经验的他全靠一身蛮力。

这时候有机大棚的作用就显出来了,寒风在外头呜呜吹,里头的林隽喘着气,汗水洇湿了打底衫。他把外套脱下来丢在露营椅上。

托勒密蹲在坑前评价,“有点小。再挖大点。”

林隽对种地这事儿可以说通了九窍,还有一窍没通,临时抱佛脚在星网上也没找到什么,所以只能选择听托勒密的。

他扛着铲子锄头吭哧吭哧继续挖,一直挖到托勒密叫停。

这时,托勒密和林隽头挨着头,一起蹲着望那个坑。

“就种这一棵?”

买的当然不止一棵,还有一棵苹果树,两棵橘子树。

“还有三棵。”林隽回答,他的手沾着泥,只得弯着腰,用脑袋去找膝盖,蹭掉额头上的汗。

“最喜欢橘子?”

“不。我喜欢芒果。”

数量有时候并不代表什么,优先级才是真相。托勒密觉得自己更了解林隽了。这雄虫心里有本账,清清楚楚记着喜欢的,讨厌的,乌尔里克一定排在倒数位,说不定还是最后一名。

在托勒密的帮助下,林隽种好了芒果树。接下来浇水施肥,修枝养护,就能开花结果。

这时,日头已经渐渐往下落了。林隽只得加紧时间把剩下的坑挖了。

他可不想明天再挖一次。

能结束的痛苦不必延续。那会容易内伤。

林隽在这头干得热火朝天,突然闲下来的托勒密就有点无聊了。他蹲在林隽挖好的一个坑前,“我也想种点东西。”

满头大汗的林隽回头看他,撑着锄头杆子歇一会儿,“种什么?”

托勒密挠挠下巴,两片嘴皮子那么一挫,发出一声响亮的啧,“应该算是树。”

“什么应该。”林隽被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

“你来。”托勒密站起来对着他招招手。

林隽不情不愿走过去。托勒密绕到他身后,扶住他的胯,把他引到树坑前,“你往里面射一发。明年搞不好就能收获一个‘林隽’。要是成功了,就多种几次试试水,探探市场,销量好的话,我们就搞个生产线,批量生产,批量销售。然后根据市场需求,和其他雄虫出联名款,这样一来,每只雌虫都有雄虫,我们又挣了大钱。这么大的功绩,陛下一定会给你赏个爵位。一举三得。”

这项造福社会的伟大计划听青了林隽的脸,也听伤了他那颗纯洁的心,他拎起锄头就往托勒密脑袋上砸,“批量你雌父个头,今天老子种你——”

托勒密撒丫子跑,边跑,边回头挑衅,“但是实现批量就要辛苦你了。不过,每天射个一二十发,一个月应该也够了。”

“操你大爷——你站住!还跑!”林隽气得头昏脑胀。

什么叫每天射个一二十发?他是什么高压水枪,摁一下,biu一下?

想射哪里,射哪里?

气死我了。林隽心想,今天这回,不是你死,就是你死。今天你一定要死!

锄头像一杆少林寺的铁棍,在后院里舞得虎虎生风,把刚种好的种籽一锄头一锄头全挖了出来,土粒在半空中伴着托勒密作死的笑声飞舞,像一场落得乱七八糟的冰雹。

托勒密惊险地躲过照脑袋上锄来的锄头,一个滑铲,加大鹏展翅,从大棚里钻了出去。林隽热血贲张,紧追其后。

寒风扑面而来,冷得林隽浑身一颤,脸上的汗似乎都被冻住了,但他顾不上回头穿外套,喵准了托勒密的落脚点,奋力举起锄头砸下。

托勒密没想到林隽还有这一招,为了保住腿,他强制收回了那一步,歪着身子往一旁倒,那一瞬,锄头擦着脚掌扎进土里,吓得托勒密心头一紧。差一点点,他就要抱着半截脚掌去医院了。

他心有余悸地回头,一下对上魔王般燃着火焰的黑眼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这只雄虫真不好惹,个子高,体格好不说,打个情.趣架,怎么还动上脑子了。再说了,玩这么大,他一个雌虫再厉害,也不能往雄虫脸上砸拳头。那他除了躲,就只能绑,但绑了还有什么意思。

托勒密单手撑地,一个凌空翻转落在几步外,双手叉腰,“怎么还下死手?”

“怕死?”林隽冷笑,使劲一提,锄头一顿才被拔出来,可想而知,他的必杀之心。

下一锄,就锄掉那颗整天不想人事儿的狗头。

“那不能够。”托勒密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隽面无表情,神色冷然,锄头被他举着,活像死神的镰刀。

惹毛了。这回是真的惹毛了。

托勒密掉头就跑,心惊胆战地顺着通往前院的小路窜去。速度快得像只大黑耗子。林隽没追上,他抬手把锄头当做标枪投射了出去。那只心慌意乱的雌虫竟然没躲开,锄头结结实实砸在肩膀上,脚下又倒霉地踩到了石头,整个往前一栽,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进了栅栏,砸出了个洞,被严丝合缝地卡在里面。

“你敢把栅栏拔了,就从家里滚出去。”林隽阴森森一句话让准备把栅栏连根拔起的托勒密不敢动了。

“有话好好说!”托勒密双手攀着栅栏,撅着屁股跪在那。受伤的肩膀又疼又麻。

林隽慢悠悠走过来,中途弯腰捡起锄头,站在那颗大屁股后方,抬起锄头顶住紧绷的屁股蛋,“好好说?”

“对!好好说!”托勒密一头冷汗。

“你猜你为什么会卡进栅栏。”林隽反问。

托勒密一哽,扭出一个痛不欲生的表情。怎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手掌一张,握住那半边一阵阵抽搐的屁股。把它当海绵,使劲捏了一下,林隽冷冷笑了笑,像多年前放下屠刀,但如今突然又开了刃的杀人狂魔,有点激动,有点兴奋,还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斯文败类,“紧张什么。不是一直吵着让我揉两下吗?今天满足你,我会好、好、揉、两、下——”

锄头在手里掂了掂,掉了个方向,林隽将它舞出了残影,一棍棍往那大屁股上敲,有节奏的啪啪啪里混着嗷嗷嗷的惨叫。

走过路过的虫族一个个提心吊胆,又忍不住好奇地往里探头,但怎么也看不到后院的景象。有的听说这是雄虫的住所,便大气凛然,义愤填膺地拨通了雄保会的电话。

听到那惨不忍睹,令人发指的描述后,雄保会怒火中烧!竟然敢在首都星做出这种灭绝虫性的事情!那只雌虫真该死啊!

雄保会紧急出动。雌虫护卫队开路,一路顺着声音冲进后院。

有一瞬间,死一般的沉默。

“阁下,您……”雄保会外勤处理员小心翼翼问。

“我在种地。”林隽放下锄头。斯文地拨开额间被汗水打湿粘黏的刘海儿,露出一个清隽的浅笑。

听见动静,托勒密像个被卡住的乌龟,费力地扭过脸来,脸上还定格着因疼痛而起的龇牙咧嘴。

托勒密和首当其冲的护卫队队长四目相对。然后他雌父地发现,他俩认识。

接着,与托勒密相识的护卫队队长帕金森犯了,端着能源枪的手抖得不停,最后抖到肩膀和下巴也没逃过,一副要哭不笑的,痛苦地扭曲着脸。

对此一无所知的雄保会外勤处理员茫然地向林隽确认答案,“种、种地?”

“没错,种地。”

看了眼跪在那撅着屁股,还非要把脑袋扎进栅栏里的雌虫,外勤处理员苦涩地赔笑,“种得好,种得好,劳动最光荣……”

那天,雄保会气势汹汹而来,灰溜溜而回。

隔天,一桩骇人听闻的事件流了出来。

关于这桩事件是这样说的——二环那只垃圾星雄虫有特殊癖好,他和托勒密在后院里玩上了头,声音都传到街上去了,还惊动了雄保会。

然后渐渐在口口相传中变了味——托勒密被扒光,绑在树干上用鞭子抽。

最后演变成——托勒密被鞭子捆着用树干抽。

结论——垃圾星雄虫就是垃圾!

莫名被炮轰的林隽:呵,树干抽。我他妈扛得起树干吗!

你们这群传谣的能不能有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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