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认为我会喜欢。”
“你跟邓布利多谈论过密码和传递秘密情报的其他方式吗?”
“没有,”赫敏仍然用袖子擦着眼睛说,“这只是古代如尼文而已,如果魔法部三十一天都没能发现这本书里藏着密码,恐怕我也不能。”
沙发太挤,罗恩艰难的抽出一只手臂搂住赫敏的肩膀,斯克林杰又转向遗嘱。
“‘这瓶福克斯的眼泪留给莉安·奥罗拉·普威特小姐,希望她在战斗中英勇顽强,不畏任何伤害。’”
莉安接过了那个小水晶瓶,凤凰的眼泪是很珍贵的药物,有疗伤和解毒的作用。
“就像他说的,我会战斗到底。”没等斯克林杰发问,莉安就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希望像邓布利多一样脱离魔法部?”斯克林杰不客气的诘问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部长。”莉安硬邦邦的说。
“为魔法部效力是你的义务!你是傲罗!”
斯克林杰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冷漠而严厉,他瞪着莉安,声音中满是怒气,“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跟波特一样,是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对不对?普威特?”
“显而易见。”
斯克林杰冷冷的瞪着她,显然是在强压怒火,过了好半晌才最后一次看向遗嘱。
“‘我留给哈利·詹姆·波特的,’”他不情不愿的念道,“‘是他在霍格沃茨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时抓到的金色飞贼,以提醒他记住毅力和技巧的报偿。’”
斯克林杰掏出一个胡桃大的金色飞贼,它的一对翅膀有气无力的扇动着,哈利显得有点儿扫兴。
“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这个飞贼留给你呢?”斯克林杰问。
“不知道,”哈利说,“大概是为了你刚才念的那些理由吧…提醒我只要毅力,还有那什么…就能得到怎样的收获。”
“这么说,你认为这只是一个有象征意义的纪念品?”
“我想是吧,”哈利说,“还会是什么呢?”
“我在问你呢。”斯克林杰把椅子挪得离沙发更近了一点儿,外面暮色真的降临了,窗外的大帐篷高耸在树篱上方,白得使人害怕。
“我注意到你的生日蛋糕是一个飞贼的形状,”斯克林杰对哈利说,“为什么?”
“哦,不可能是指哈利是个出色的找球手,那太明显了,”赫敏嘲讽道,“蛋糕里肯定藏着邓布利多的一条秘密情报!”
“我倒不认为蛋糕里藏着什么东西,”斯克林杰一本正经的说,“飞贼本身就是个藏小东西的绝妙地方,我相信你们知道为什么呢?”
“因为飞贼有□□记忆。”赫敏说。
“什么?”其他三人一起看着她,惊讶极了。
“正确,”斯克林杰说,“飞贼被放出来前,没有被裸露的皮肤触摸过,就连制造者也没有摸过,他们都戴着手套,而飞贼身上带有一种魔法,它能辨认第一个用手触摸它的人,以防抓球时产生争议。”
“这个飞贼会记得你的触摸,波特,”他举起小小的金球,“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魔法技艺却十分高超,他大概给这个飞贼施了魔法,只有你才能打开。”
一阵尴尬的沉默,三人组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什么话也不说,”斯克林杰说,“难道你已经知道飞贼里藏着什么了?”
“不知道。”哈利说。
“拿着。”斯克林杰轻声说。
斯克林杰把飞贼慢慢的、慎重的放在哈利的手心里。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飞贼没有打开,疲倦的翅膀扑扇几下就不动了。
“很有戏剧性。”哈利冷冷的说。
“没事了吧?”赫敏挣扎着想从沙发上站起来。
“还没完,”斯克林杰此刻显得有些烦躁,“邓布利多还遗赠给你一件东西,波特。”
“是什么?”哈利激动的问。
斯克林杰这次没有去看遗嘱。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他说。
莉安、赫敏和罗恩都呆住了,但斯克林杰并没有从皮袋里抽出宝剑——皮袋子太小,根本不可能装得下宝剑。
“在哪儿呢?”哈利怀疑的问。
“很不幸,”斯克林杰说,“邓布利多没有权利把宝剑赠送给他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是一件重要的历史文物,它属于——”
“它属于哈利!”赫敏不甘心的喊道,“它选择了哈利,是哈利发现了它,它从分院帽里出来找哈利——”
“根据可靠的历史资料,”斯克林杰说,“宝剑会呈现在每一个出色的格兰芬多学生面前,那并不能使它成为波特先生的个人财产,不管邓布利多怎么决定。”
“邓布利多想把宝剑给我?”哈利仿佛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火气,他忍不住嘲讽道,“他大概认为宝剑挂在我的墙上会很好看吧。”
“这不是在开玩笑,波特!”斯克林杰咆哮道,“是不是邓布利多相信只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才能打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波特,他希望把宝剑给你,是不是因为他像许多人一样相信,你注定要消灭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
“有趣的理论,”哈利继续冷嘲热讽,“有人试过用宝剑去刺伏地魔吗?也许魔法部应该安排一些人去做这件事,而不是整天把时间浪费在拆熄灯器和封锁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上,而你只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绞尽脑汁想打开一个飞贼?到处都在死人,你手下的傲罗差点儿死了,我也差点儿死了,伏地魔追着我们过了三个郡,可是魔法部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不是吗?你还指望我们跟你合作?”
“你说话太过分了!”斯克林杰大喊一声,一瘸一拐的跳到哈利跟前,哈利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他用魔杖在哈利的T恤衫上烧了个洞。
莉安和罗恩立刻拔出魔杖指着他。
“别!”哈利立刻阻止了他们,“你们两个想让他有借口逮捕我们吗?”
“你想起了不是在学校,对吗?”斯克林怒气冲冲的吼道,“想起了我不是邓布利多,不会原谅你的无礼和放肆,对吗?你可以把那道伤疤当成王冠,波特,但是还轮不到一个十七岁的毛孩子来告诉我怎么干我的工作!你该学会尊重别人!”
“你该学会赢得别人的尊重!”哈利说。
“但是法律也没允许魔法部部长对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用攻击性咒语。”莉安冷冷的看着他,寸步不让。
地板在颤抖,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接着客厅的门突然打开,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妇冲了进来。
“我们、我们好像听见——”亚瑟看到哈利和斯克林杰几乎鼻尖碰着鼻尖,一下子惊呆了。
“听见高声喧哗。”莫丽嗓子沙哑的说。
“你要干什么!”小天狼星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警惕的举起了魔杖。
“我为你的态度感到遗憾,”斯克林杰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怒视着哈利,“你好像以为魔法部的愿望和你的、邓布利多的愿望不一样,我们应该共同合作。”
“我不喜欢你的方式,部长,”哈利说,“你甚至没有处罚乌姆里奇!”
斯克林杰一言不发的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莫丽急忙跟了过去。
过了一分钟左右,莫丽喊道,“他走了!”
“他想做什么?”小天狼星转头看着他们,这时莫丽又匆匆回到他们身边。
“把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莉安厌烦的说,“他们刚把邓布利多的东西拿出来…”
“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指望他在研究什么针对黑魔王的计划,他是个莽夫,没有任何政治敏锐度,”小巴蒂从楼梯上走下来,看来他听到了全部的对话,“我说句实话,这两个部长一个比一个烂,如果不是我加入了食死徒,其实最适合做部长的人选是老巴蒂·克劳奇。”
众人思索了一下,无奈的认同了这个事实。
当伏地魔出现时,三个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老巴蒂·克劳奇:去找邓布利多。
康奈利·福吉:诋毁邓布利多。
鲁弗斯·斯克林杰:玩邓布利多的球。
他们沉默的来到外面的花园里,亚瑟一直仔细端详着熄灯器,众人把他们得到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发出阵阵惊叹。
“可惜了那把剑。”小天狼星叹了口气。
莉安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她实在想不出来,便一言不发的盯着蛋糕。
莫丽试探性的说,“哈利,亲爱的,大家都在等你,实在饿坏了,现在我可以上菜了吗?”
大家草草唱了一首《祝你生日快乐》,三口两口吃完了蛋糕,晚会就散了。
莉安答应了明天来参加比尔的婚礼,带着查理和小巴蒂回了祖宅,等查理去了他的房间,她忙不迭的一边喂嗷嗷大哭的女儿,一边掏出了那个装着凤凰眼泪的水晶瓶认真打量。
“邓布利多是什么意思呢?”
“我认为应该没有特殊意义,可能只是担心你会为了我或者波特涉险吧,他很了解你。”小巴蒂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兰斯和洛特正一左一右的抱着他的腿,就是洛特的眼睛不老实,一直瞟着他母亲的胸口,馋得口水哗啦啦的往下流,一脸渴望。
“行吧,反正也算给我留了一些保障。”莉安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莎莫正直挺挺的趴在她胸口上,这个女儿一向气性大,小巴蒂无数次说女儿很像她。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婚礼就不去了,”小巴蒂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不出意外,魔法部明天就会沦陷。”
“这么快?”莉安震惊的看着他。
“斯克林杰提防邓布利多,我说过无数次了,他在做蠢事,”小巴蒂张开手臂,头往后仰,漫不经心的闭上了眼睛,“阿米莉亚·伯恩斯和金斯莱都应该是他的得力手下,但他却提防他们,导致前者被杀,后者被排挤出权利中心,也弃之不用你和唐克斯这样法力高强的傲罗,导致他现在无人可用,身边不是如辛克尼斯这样中了夺魂咒的心怀叵测之辈,就是一群碌碌无为的酒囊饭袋,就像乔治告诉你的——魔法部那些人连个铁甲咒都施不出来,只能在他和弗雷德那里买防咒帽,亲爱的,我跟你讲了两年魔法部内部的漏洞,你还不能明白吗?这次伏地魔是真的跳到他脸上,准备掀桌子了,而他毫无还手之力。”
“那他会怎么样?”莉安惴惴不安的问。
“别问愚蠢的问题。”小巴蒂的语调没有起伏。
莉安一言不发的抱着女儿,她感觉一阵寒气从心中升起,涌向四肢百骸,这让她忍不住牙齿打颤,不停的哆嗦着。
“会好的。”小巴蒂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就像感觉到了她在发抖那样,一条手臂落在她的肩头,把她和女儿搂进怀里。
他温柔的重复道,“会好的,亲爱的,我跟你说过,你要重建它,必须先摧毁它,之后那里就是我的战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永远?”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