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什么要删我好友?”
“……”
“嫌我烦?”
你这不是有自知之明吗?简程心想。
他说:“客人,我还要工作,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凯尔特斯心中冷笑,回去?他敢保证,只要让他跑了,就再也不可能见得到。
“你知道我等多久?十七个小时!好不容易蹲到你上线,你把我删了。你知道我后来加了你多少次吗?”不等简程问,他就说,“二百五十六次!”
听得出怨念很深,意见很大!
“额,我回去就加您。”
听着他这个轻飘飘的语气,凯尔特斯心里来气,瞧瞧!这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根本就没把他们的赌约当回事!
尤其是这种散慢随意的语气,真是让人牙痒痒。
“别回去了,”凯尔特斯把手环解下来扔到他面前,“现在就登陆你的账号,加我!”
简程看到手环上面熟悉的登陆界面,感到头疼。
看来不加他好友,今天是别想被放过。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登陆?”
凯尔特斯看着被制服的Beta,侧脸陷入沙发里看不清表情,腕骨被扣住反拧到背后,看起来有些凄惨,他的袖管有反复浸洗的毛边,灰咖色涤棉布料的衣物皱巴巴的。
土里土气的衣服配上难看的发色,没有信息素的气味和腺体,在Alpha的眼里简直浑身上下满满的性缩力,所以他没什么犹豫就松开手,让他双手能够自由活动。
简程刚想坐起来,后腰却被猛然一顶,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呵,我可没说让你起来。”
现在的发展完全超出简程预料之外,他怎么也没想到游戏里开麦说两句话会让自己落入如今的处境,他只想快点脱离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他微微抬起上半身,后脑勺却撞到凯尔特斯的鼻尖。
“好劣质的染发剂味。”凯尔特斯立刻远离吐槽嫌弃道。
“没办法,我是穷人。”简程怕凯尔特斯多想,他用手挡住了输入密码的界面,快速向Is发送了好友请求。
“可以了。”他把手环往后递过去。
凯尔特斯重新把手环绕过手腕扣上,然后点开了游戏界面。
【一拳一个小南娘申请加你为好友,是否同意?】
他通过后看着重新躺回自己好友列表的ID心情好了几分。
“加是加上了,你要是再把我删了怎么办?”凯尔特斯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垂眸冷眼看着他说。
“不会的,”简程说,“我保证。”
凯尔特斯啧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你要敢删我好友,我就网暴你,我把你的头像挂到我的粉丝群和游戏博主那里去通缉你!”
“到时候我看你还敢不敢……”他说着伸手去拉他的口罩,简程连忙捂着口罩不让凯尔特斯拉下。
两人就这一块薄薄的纺织布料展开拉锯。
“放开!”凯尔特斯说。
“不放。”放了就全完辣!
凯尔特斯拧眉,“怎么,你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我长得丑,不想实脸制上网……”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感兴趣呢。”凯尔特斯可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他满眼好奇的凑近简程,“长得有多丑?我得好好嘲笑你,让你无地自容!”
简程十分克制自己不给主角A一个大逼兜子。
随着这种靠近,主角A身上的酒味扑面而来。
“客人,您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去给您拿点醒酒药来,实在不行,物理醒酒您考虑一下?”简程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看我像喝醉的样子吗?”凯尔特斯挑眉问道。
“我想是的,您浑身都是酒味。”
简程简直怀疑他刚才在休息室里酗酒了,酒香味他戴着口罩都能闻到,只是略有些奇怪的是,这酒没有混合人类油脂后散发的刺鼻臭味,反像是从地窖里拿出来刚刚开封的美味佳酿,相当醇烈。
凯尔特斯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喝酒,易感期时自制力本来就下降得厉害,再喝酒简直和故意犯罪没两样?
所以……凯尔特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闻得到信息素?
凯尔特斯顿时眼神相当感兴趣地看着他说:“不,我没喝酒,你闻到的应该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哦,”简程眨眨眼,“然后呢?”
对ABO世界认知极度贫乏的简程并不知道Beta闻不到信息素。
“你闻到以后有什么感觉吗?”凯尔特斯问。
“没什么感觉……就,还挺香的?什么牌子的。”
回头他也整两口尝尝咸淡?
凯尔特斯闻言勾起嘴角,“我看你的游戏资料上填的是Alpha,我还以为你是个A,想你是不是糯了,不战而逃了。”凯尔特斯把手搭在简程的腰上,面不改色的检查他的身体。
强拽他口罩的手也移到脖颈后,曲起的手指细细抚摸颈后的皮肤,看是不是做了伪装,“后来我想你是不是易感期了,才不能上线,结果是因为你不在乎。”
“那个性别是随手填的而已。”简程手按在口罩上,男主A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也不敢把手放下来。
“客人,冒昧问一句,您是易感期了吗?”他终于合理说出这个揣测了,凯尔特斯一直不说自己易感期,他又不好主动说出来,要是他问你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回?
系统告诉他的?
“啊,你现在才感觉出来吗?”凯尔特斯说,“太迟钝了吧小南娘,一般情况下,可不会有人去这样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简程见终于进入话题,他无意与凯尔特斯过多纠缠,他说道,“原来如此,客人,我想我有办法帮您解决问题,我知道一个地方有抑制剂,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要是知道他是小南娘之前,凯尔特斯可能会二话不说和他过去,反正一个Beta,他就算易感期也可以随便捏死,但现在……
“怎么?你很急吗?”
凯尔特斯下巴抵在简程的肩上,动作看起来相当亲昵,手指顺着腰间衣物的隙往里面钻进去,他动作一顿,指尖触碰下的皮肤温热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简直令人爱不释手,美妙至极。
他一下子就忘了开始的目的。
——刺激他的情绪,看他是不是A装B。
这爪子一放上去就不想拿下来了。
正如Omega易感期有多渴求被标记和爱抚,Alpha易感期就有多想标记和爱抚别人……两者是互补的道理。
感觉到主角A的冒犯动作,被南通拔过裤衩的噩梦记忆顿时让简程挣扎起来,扭着腰想掀开凯尔特斯,胳膊肘毫不犹豫地抵住他的胸膛。
“客人,您有点过分了。”
凯尔特斯微笑说:“小南娘,我们都是游戏好友了,你不用那么生疏的叫我客人了吧?”
想赶紧把他弄到主角O那里去的简程问,“那喊你什么?”
最多就是报上名字游戏称号什么之类的。
凯尔特斯露齿一笑,“当然是叫我主人就好。”
他说着胸膛往下压,把他抵制的手肘一点点的又挤了回去,两股反向的在较劲,都没说话,沉默的反抗和压迫中,还是压迫更胜一筹,因双腿早早压制而无法使用核心力量的简程败下阵来。
凯尔特斯胸膛就跟石头一样沉甸甸的贴在身后,他还讨巧的用鼻尖磨蹭着他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他语气上扬,“哼哼,这次是我赢了,来吧,喊一声来听听?”
简程深呼吸,硬是把到嘴边的国粹精华咽下去了,企图转回话题。“请不要再开玩笑了,客!人!您可能是脑子被信息素灌满了,急需抑制剂来制止您的错误行为。”
“只要喊了,我就和你去。”凯尔特斯讨价讨价,非要他难堪一下,来报复自己被晾在一边的郁闷和痛苦。
“……客人,处于易感期的人是你,不是我。”
“是吗?可误打误撞闯进来被易感期的A抓住的人是你,不是我。”
凯尔特斯好整以暇地说,他能感觉到身下的人有多气,他语气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淡薄了,呼吸变得急促,耳根也泛起了红,恐怕很想打他吧。
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凯尔特斯近乎本能的收紧箍住对方腰上的手臂,或许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人翻身。
简程感到滚烫的手按在腰肢上,就好像按住砧板上的肉,还蠢蠢欲动的往里探索,主角A的手掌滚烫,袖口冰冷的宝石纽扣刮在腰侧,带来一丝冰冷的战栗和恐惧,他人都气抖了,神经突突地跳。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凯尔特斯……”他不得不喊他的名字,警告他。
“这不是知道我是谁吗?我很清楚哦,你是Beta就没关系了呢。”凯尔特斯的语气里轻松,说得话却很残忍,“Beta是易感期里很好的代替品,就算咬住脖颈也不会有被指控非法标记的风险,拿来发泄也不用负太多责任,所以现在应该着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哦~”
他继续说道,“你看,我已经把自己困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尽量不去进行扩大事态了,你自己闯进来的,跑不掉不能怪别人,更不能怪我,如果牺牲一个Beta就能安抚一个Alpha的易感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好像还不清楚这个道理的样子,你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凯尔特斯误打误撞的说对了,简程确实不懂ABO世界的法律,听凯尔特斯说得头头是道,心里面不由很是惶悚。
但其实……没有凯尔特斯说得那么夸张,虽然这种事确实存在。
这是社会默认许可的事。在没有找到合适的Omega之前确实会有很多的Alpha和Beta搞在一起,当做临时代替品,有的是刻意去寻找专门做这个的,有的是不小心睡了以后顺其自然的,反正Beta不容易怀孕,玩玩以后很方便甩掉,这种灰色交易也很难被法律制裁。
只是他相当不齿这种行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通过Beta来发泄自己的欲.望,那会成为他人生当中的污点,不过他有听到一些玩AB恋的Alpha抱怨过,说Beta的生殖腔又小又窄,非常难以进入,只能有一点点的空隙,去浅尝辄止,其实相当不愉快,还没有c多久就会哭着说不行了,连成结都撑不到,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去磨好一个Beta,都可以找一个小O,或者直接成圣人了,所以大多数A更喜欢去找那些已经有过经验的Beta,不用自己去辛苦开发,只需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凯尔特斯贴近闻着身下Beta脑袋上劣质染发剂的味道,看着那始终捏按下口罩上不放的手指。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脑海里不由飘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小南娘一看就是没有开发过的那种,如果他想做那件事的话,可以放进去多少?五厘米可以吗?那还不到三分之一,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可如果更多的话,会坏掉吗?
听说有的A没经验,易感期里直接把Beta生殖腔捅坏掉,就这结合的姿态流着血送到医院里,医生做手术时就把那个小小的生殖腔从挂在成结的那玩意儿上取下来重新塞回beta的体内。
想着想着,他呼吸不由更为粗重了。
简程整个脊背都僵硬了,浑身都在发麻,因为他感觉到凯尔特斯用实际证明了确实该他急。
假设一个你无法反抗的南通贴在你的背部,还有武器威胁……身为直男如何不汗流浃背?
不可能的对吧。
他不得不屈服开口喊主人,说完立刻问,“可以了吗?”
他略带轻哑的声音里带着相当明显的愉快感,“可,以,了,吗?”
凯尔特斯轻轻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看起来有点子野性的可爱和痞坏,眼神发出绿幽幽的暗光,简程背对着凯尔特斯,看不到他现在的眼神和表情,偏偏他语气还很冷静,一点也听不出他苦恼地说,“嘛,既然你问了,那我只好回答你……”
他微笑说出三个字。
“不,可,以。”。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十七个小时的等待,被拒加好友的郁闷,小南娘的可恶还不至于让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要惩罚他,狠狠地惩罚他,要让他为自己删好友的行为痛哭流涕,婉转悲泣。
嗯,就是要到这个程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