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凭全身心的投入这一吻中,任由柯谅行如何‘折磨’都欣然接受,然而愿意接受不代表没有节制,柯谅行跟个饿了好几天的人似的,半天都不松嘴。
在柯谅行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往里伸时,陈凭抗拒的推开了他。
“怎么了?”,柯谅行眼神迷离,水到渠成的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推开自己。
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真的会不管不顾,陈凭擦了擦嘴,“你别不分场合”,虽说地库里没人,但有摄像头还随时会有人进来,真要在车里那啥,跟在大街上裸奔没区别。
柯谅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没两分钟就把人猴急的拽进电梯间,跟连体婴似的抱着陈凭不动手,“抱一下吧抱一下吧,我冷。”
装模作样,刚才还哭唧唧的某人转眼间就成了个撒娇怪。
陈凭推了他好几次,见推不开楼梯里也没人,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抱抱而已,总好过在电梯里就‘演戏’的强。
“好麻烦啊,阿凭,你什么时候让我住进大别墅呀,那样我们就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在车库里做恨也没关系。”
凭字拖的很长,拖的陈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说的轻松,K市房价不低,一栋好点的别墅少说也要八百万往上,“我没钱。”
电梯门开了,柯谅行从身后埋在陈凭肩膀上,陈凭只能跟带孩子似的拖着一个快一米九的小孩往前挪到门口。
“你老公有钱啊,你只要一句话。”
“房产证写我的名字?”,陈凭嘴角含笑回道。
柯谅行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当然啦,我的就是老婆的。”
陈凭打开门,“别抱了,去换鞋。”
柯谅行总算是放开了,乖乖的去换拖鞋,嘴里还不忘说:“我是说真的,咱们明天就去看房!”
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陈凭想起小区外面的广告,以及店里的同事讨论的最新开发的富人楼盘,故意说:“好啊,明天去看江景别墅。”
就算柯谅行有钱,他就不信能有钱到上千万的房产能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果不其然,柯谅行沉默了。
“......陈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还隐约带着一丝埋怨的语气让陈凭挂外套的手一顿,“知,知道什么?”,柯谅行估计也知道那里的房子很贵,所以才会这样问,他也没有真的打算让他买嘛,“我说着玩的。”
柯谅行用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然后像是自己释怀了一般耸了耸肩,“好,明天咱们就去看。现在,我要惩罚你。”
陈凭懵了,惩罚什么,惩罚谁,他做了什么要被惩罚,被惩罚的不应该是他自己嘛,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一流,“你凭什么惩罚我?”
柯谅行抄起他的腿弯,将人拦腰抱了起来,陈凭并不娇小甚至可以说是健硕,抱起来说轻松是假话,至少柯谅行抱的手臂上的青筋都突起了。
但看他从上位者的角度看着自己,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颚都十分清晰,性感一词好像专为他而身,柯谅行激动的精神百倍。
“惩罚你对我一点都不关心。”
“哪有!”,陈凭不服的控诉道,身体扭来扭去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别乱动”,柯谅行拍了一下怀里乱扭的人的屁股,“啪!”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陈凭没有防备的‘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叫出了声,大男人的自尊心碎了一地,耳尖瞬间红了,有些无措的将脸埋在柯谅行的背上。
“放我下来”,他闷闷地说。
柯谅行的心都快化了,“不放,不惩罚你,我今晚可睡不着。”
事实证明,惩罚和睡不着是同时进行的,这一夜,陈凭被搞得昏昏欲睡却又不能睡,身上没一块好皮,直到天快亮了,惩罚才结束,他才杯允许睡觉。
日上三竿,柯谅行将他叫了起来。
“几点了?”,陈凭问道,出口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哑的跟被毒药毒过似的。
没有人回答他,他往旁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
陈凭坐了起来,发了几分钟呆,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下楼,听到厨房里叮铃哐啷的声音。
他探头看过去,柯谅行背对着他,正对着灶台噼里啪啦不知道在干嘛,岛台上被弄的一团乱,面粉更是倒了一大半在大理石地砖上。
“打仗呢?”
柯谅行听到声音转了过来,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白色的睡衣更是惨不忍睹,糊着一团团不知名的东西,“你醒啦,再睡一会儿吧,才十二点呢。”
“你起来多久了?”
“也没多久,起来锻炼了一个小时”,柯谅行不好意思的让出身后的灶台,油点子还在空中炸着呢,“然后......做了两个小时的早饭。”
也就是说,他出力忙活的一整夜,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爬起来做饼子,陈凭有些羡慕的想,自己要是也有柯谅行跟牛似的体力就好了。
陈凭走过去将火关了,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白的面还有抹在台面上的红豆馅,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红豆饼?”
“不太成功”,柯谅行更不好意思了。
“没把厨房烧了就好,而且,光吃红豆饼怎么吃得饱。你去换件干净衣服,我来做吧”,陈凭就没指望他能做饭。
他撸起袖子走到冰箱边,将食材一一拿了出来,对还呆站在原地的柯谅行说:“换完快点下来给我打下手,洗菜总会吧。”
“会!”还以为会被赶出厨房的柯谅行屁颠屁颠的跑上楼,又快速的跑下来,尽听吩咐。
他这次学聪明了,穿了黑色的衣服,陈凭将围裙让给他。
厨房里水声和菜板声时不时响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就像是普通的夫妻之间,安静而又美好的一个早晨。
“今天不上班?”
“不去”,柯谅行洗的很认真,就好像誓要洗刷刚才丢脸的样子,“说好了要去买房子的,我约了人,下午四点前过去就可以。”
简单的做了两菜一汤,吃完饭,陈凭看时间还早还能再睡一个回笼觉,“你把碗收进洗碗机里调两个小时的清洗,再把岛台收干净。我去睡一会儿。”
“你去吧,我来收拾。”
陈凭有些不放心,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自己也实在困的慌,便不管他了,大不了睡醒了自己再来看看有没有收拾整洁。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陈凭敢到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了一些,然后一个微凉的身体抱住了自己。
“我弄好啦。”
对方说的很小声,陈凭跟说梦话似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在对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