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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小火球术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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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轻轻附在审判者的袍角,只带去些许热意,甚至没灼出一丝焦痕。

……法袍质量过硬。

这种情况也是会发生的呢,柏妮丝甚至想干笑两声,还好她早有准备,在几天的练习之后,她早已不是那个一发小火球就能干空蓝条的她,区区小火球术,如今的她至少能发两个。

……虽然这样的量变好像也不足以引起质变。

当然,她也不可能明知自己技术不行还要将全部希望寄托其上,因此在真正实施计划前,她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并不像韦兹以为的那样,她自称是擅长破坏典礼的巫师乃是一个谎言而并非讽刺,在“他人所见之我”的加持下,它变成了一个事实。

也就意味着从那时起,只要柏妮丝存心破坏庆典,她的行动就会变得无比顺利。

这其中当然也就包括对魔力的增幅,对法术的强化以及最不可缺少的时机上的巧合。

天时地利还需人和,烧坏一位神官的袍角最多只能算得上是试探,自然无法得到谎言的增幅,这失败的试探让柏妮丝放下了最后一丝侥幸,也提醒着她最该瞄准的目标——祭坛中心的真理之旗。

这将是一次足够狂妄的挑衅。

测算路径、伺待时机、锁定目标、施术,点火。

此时圣女还未亮相,叛党亦未现身,几个俘虏正被待押上祭坛,坛上柴薪高堆,正待引火。

乔装打扮的韦兹等人被检查点轻轻放过,才要入场,未见坛心旗帜飘摇几番,旗上真理之徽的正中心出现一个黑点,越扩越大,竟是无故自燃,那火越烧越炽,顷刻间将旗帜烧作两截,一截径直落下,引燃了柴薪。

突生的变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骑士拔剑警戒,神官展开屏障,武装力量纷纷向中心靠拢,囚徒们带着期冀骚动起来,以为到了脱身良机。而韦兹还未见到约定的信号,心知这变故并非己方所为,故觉不妙,顿时挟住柏妮丝,想要退出教廷的包围。

另外二人虽知情不多,看见韦兹的反应便也知道情况有异,立刻转换姿态,绕至韦兹身前,改押为拒,厉声要求无关人员不许向前,试图喝退涌动的人群,好将韦兹夹在其中推出圈外。

这两人仪度合矩,应对得宜,所用的理由也颇令人信服,竟真能将他们掩护出去,只可惜身上穿着皇家制服,在教廷这边无论如何有多管闲事之嫌。于是韦兹成功藏入人群,可假士兵也已引来了真骑士,他不敢动作太大,怕引起教廷注意,又担心两位同伴,只好佯装看戏,一面观察情况一面伺机后退。

在旗帜落下时,早有法师闻风而来,试图分析法术的痕迹,他们没能找出施术的源头,却在不远处的同事身上发现了相似的痕迹,而与此同时两名显然属于皇室的士兵突兀地出现在近处,还以一种诡异的热情帮忙维护起了秩序,怎么看都是其中有鬼——教廷和皇室的拥趸虽名义上可以算是同事,没有好处也是不会为了帮助对方而增加自己工作量的。

骑士们围住了假士兵,检查点也投来了视线,刚刚为他们大开通行之门的借口此时成了一道催命的质问:士兵,你们是押送嫌犯的,怎么突然变了工作?士兵,你们押来的人呢?

假士兵于是故作姿态、装傻充愣,又是问好又是自我介绍,不答反问起教廷的错漏,问完又指责起骑士的态度,拿一些官腔官调来拖延时间,骑士们很快地一一回应了——出于礼貌,可回应完他们又问了:士兵,你们押来的人呢?

士兵,押来的人在哪呢?

假士兵支支吾吾。

那两人藏在人群里,正为两个相反的原因各自紧张着呢。

韦兹知道他现在非走不可了,他待在这里,同伴要一直想着掩护他,要等他走了,他们反而能放下心来清洗自己身上的嫌疑。他看准了人群的缝隙,悄无声息地向后退。

柏妮丝不会让他如愿。

骑士们很快发现两名皇帝的士兵似乎不能或者说不愿回答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是异端的阴谋?还是皇帝的又一次捉弄?这不重要,骑士的手握住了剑,破坏庆典的人已必然和异端勾结。

骑士无言,假士兵欲做最后的狡辩。这甚至算不上是一场僵持,教廷终于动手欲将破坏分子逮捕归案,而赝品的反抗果然拥有着山寨的质量,立刻就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在他们就要束手就擒之时,一丝隐隐的灼热才不易察觉地出现在骑士的脸侧,转瞬即逝,就像一阵幻觉,几乎无人察觉它的到来,除了刚刚就在自己身周发现了同样的法术痕迹,一直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审判法师。

已经很多年无人使用古代法术,哪怕是用于教学示范。它们没落的时间几乎就和天父行走在珀特曼的时间一样长。

但凭着过硬的理论水平以及刚刚错身而过的短暂接触,险些被柏妮丝烧掉袍角的倒霉法师还是立刻就认出了这是一种被禁止的古代巫术。他从未见识过这种法术,也更不清楚它的威力,可看那毫无预兆的凭空出现,看那无法追溯的神秘来源——分明法术就擦着衣角过去,他却一点也未能察觉,再看看如今这个重大场合,想想吧,敢在这种场合举事的逆贼,究竟是以什么作为底气——审判法师是同行中的佼佼者,他几乎立刻就做出了明智的判断。

这一定是个威力巨大的破坏性法术。于是法师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战意,以最快的速度展开屏障弹开了骑士,从穷凶极恶的古代巫师手下拯救了自己同事的生命。

敌袭——敌袭——!

假士兵趁机扑入人群,险些吃亏的骑士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人群如浮萍般散开,可他们无法散得更远了,更多的神官察觉到了这边的异状,在周围布下了魔法的狱牢,藏在暗处的古代巫师成了目前最大的敌人,那种陌生的法术波动竟然闪烁了一瞬就此消失,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怪诞的力量,绝不能让任何嫌犯逃离。

骚乱发生了,人们尖叫着,神官想要维持秩序,这本应当很容易,可这时真正的叛党也按捺不住了:本来准备的障眼法被提前破坏,意外既已发生,这或许是他们行动的最后机会。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现在可是一切从权。

韦兹略带僵硬地看这一切发生,属于他的步骤被略过了,暴动提前了,这里似乎不再需要他,他什么也没帮上,还让自己落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虽然行动前就想过可能会死,可那时他以为的死是一种自愿的牺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毫无意义。这不是死,这只是被卷入、被葬送。

他很想随机应变地挣扎一下,就算为同伴打个掩护也好,然而他自己就很可疑。要在另外的方向上努力呢?他又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该要如何衔接上后面的任务。再者,在战斗方面他也实在给不了太多助益。他只有拉着柏妮丝往不起眼的地方躲,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站出来发挥作用。

一道光束从人群中发出,袭向押送囚徒的骑士,囚徒欲趁机逃离,很快被押了回来,而教廷的神官也反应极快,一者拦截光束,另一者就反攻向袭击者,然而竟发现那光束毫无威力,一击即破,袭击者也只往人群聚集处躲,拉来一位又一位虔诚的神民为自己挡刀。紧接着光束又从四面八方接连袭来,此起彼伏,在一片充满恐惧的惊叫与逃窜中,他们更无法确认袭击者究竟身在何处。

神官心知是异端有心消耗自己的力量,可若不勉力阻挡,保不齐哪次攻击就是真的,因此只好见招拆招,全力应对。连绵的攻击令人应接不暇,甚至有好几次,在完全没有光束出现的方向,教廷突兀地竖起了屏障。

这就是柏妮丝的功劳了。

而韦兹东躲西藏的期间,柏妮丝做的,也不过就是反复选定位置施术又取消,四处拱火罢了。

在系统和谎言的加持下,她的施术变得格外灵活,可以随时在系统覆盖范围的任何一个地方施术,甚至在确认施放之后,只要火球没有完全成型,她都可以随时取消,而这耗不了多少能量,不完整的施术甚至不会留下痕迹,顶多产生些法术波动。

正是这法术波动让教廷如临大敌,他们认定有个神秘莫测的巫师藏在暗处,一直筹备着他们所不知的强大法术呢!每当未知的波动在屏障前消失,他们便要窃喜一次——他们的机警又一次阻止了那可恶的巫师成功施放他的法术!

神官们拿出了死战般的认真来面对这次叛乱,而反叛者们也觉得他们遭受的攻击莫名地异常猛烈,更甚以往。于是在僵持期间,审判法师开始结术。

审判者的法术不同于其它法师,能够直接锁定精神异常的对象。

他们原本打算直接使用致残性法术,好尽快令场面稳定下来,却在真正施放前纷纷放下了法杖,法师们看看彼此,都从同事们脸上发现了同样的惊骇。

他们根本无法支撑施放数量如此之大的法术,甚至有敏锐者自己的部分熟人身上也被法术锁定了——既然如此,在场的异常者究竟有多少?还是说自己的锁定出现了问题?

惊讶归惊讶,审判者总归是见多识广,没有被目前的情况难倒,凭借多年的默契,在短暂的视线交流过后,他们决定联合施放群体入梦术。

这种法术施放后,所有被选中的人都会陷入同一场梦境,暂时被封存行动能力,直到梦境解除。梦境从内部解除则无碍,若是从外部解除,则会对精神造成些许伤害。

梦境持续的时间够长,应该足够清醒的人解决一些事情。

以当前法术的选中情况来看,或许会误伤许多人,但是没关系,圣女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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