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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25章 镜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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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君他……怀孕了?”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的鎏堇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眼睛,看起来这个消息对她冲击很大,一时无法接受,满脸不可置信。

“大约四个多月了,你算算日子对不对。”

“对对对,我没有怀疑他,我……我只是没有准备,他还好吗?”她有些慌乱,看我一眼后又移开眼神。

“他当然不好,独在异乡,有孕在身也无人照顾。”我故作严肃的说,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站起来,急得满头是汗,可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片刻之后,竟“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求我想办法带她一起私奔出境,和镜君一起回到玉渊生活。

“你先别急,看到你的态度我就放心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抛弃如沙国的一切,和他去语言和人种都不同的异国他乡一同生活下去?”我赶忙扶起她,把她按回到椅子上,这可是我未来的五嫂,我可不敢受她的礼,示意她冷静些。

“我当然愿意,我在如沙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你说的这种日子,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梦的。”她一把握住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那你就放心,给我写封信我带给镜君,让他安心,之后的事交给我吧。”

“你……真的能带我离开如沙国吗?”她找出一方手绢,用自己的手指蘸胭脂在上面写下一行行的忧心与爱意。

“没问题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过就一定会做到。”我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着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想起曾经放荡不羁的五哥在我们面前肆意品评他体验过的坤泽。健在的四位兄长中,只有他私生活最随意,从没见过他真的动情,二哥和四哥曾私下跟我聊过,因为他从小离家,远离父母,由老祖母抚养长大,所以内心始终没有安全感,不敢轻易对人交心,多年出入青楼只和坤泽深交,也是由于他们不可能背叛他。而鎏堇这般重情重义,在逆境中努力挣扎的人,身上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外热内冷的五哥很容易就被吸引了。只要能把他们带回去,鎏堇一定会无比珍惜五哥,五哥也可以在她那里获得全部的爱,不会再不安,真是一对绝配,家人们也就对他的终身大事放心了。

话又说回来,他的中庸下位也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和鎏堇也算双向奔赴了。

“你对他这么好,不会也对他有意思吧?”她书信之余还不忘偷偷瞥我一眼,再不复刚见面时那傲娇的神情,像只混熟以后的猫咪,有几分可爱。

“……我早都成婚了,孩子都三岁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确认一下。”

一炷香后,我带着她的信离开了见月楼,鎏堇一直送我们到门口,连她们老板都忍不住惊讶,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着鎏堇只能留在这里翘首以盼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一天,我心里唏嘘,维诺毒杀太子这件事,和他后来所做相比,不过是个简单的的小计谋,就害不知多少平民无辜躺枪,一夜之间全家倒霉,或死或奴或流放,他这样的皇帝,真的就比他的前父前夫更得人心吗?如果不能做到真正的平等,那他这皇帝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如沙国始终是为他们一家人服务而已。不知维诺自己是否想到了这一点,日后会不会有所改革。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的皇位坐的安不安稳,说不定他们哈蒙家族还没倒台,我玉渊先被入侵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要忘了,我们是敌人。我暗暗嘱咐自己。回到了外宾客栈,刚好是晚饭时间,我们整个使团十人一同用餐,我终于见到了予辰,因为这几日严密的监视,我们根本无法单独相处,我脚受伤也不能施展轻功去他房间,所以最近都靠侍仆传话进行沟通,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正用眼神传达我对他的思念,却见他忽然盯着我脖子看,我有些不满,这么久没见都不和我眉目传情一番,却见他本来微笑的嘴角紧抿了起来,瞥了我一眼,然后不再看我,转而和其他人搭话。

我正疑惑,鼻中钻进了他的香草味,带点苦,好像有一丝怒意,可是为什么呢?我在疑惑中用完餐,回到房间找了面铜镜一看,坏了。一个浅粉色的唇印,就印在我的侧颈上。

我猛地回想起我摔倒在鎏堇身上那一幕,似乎就是那时她的嘴唇蹭到了我的脖子。但我脚痛得厉害没有注意到,怪不得刚才他们几个站着的武士都看着我似笑非笑,合着他们早看见了却不告诉我。

我气得正要出门去找小杨算账,却见小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我问他是负责照顾予辰的,来我这干什么。

“袁大人,宋大人吩咐我给您打盆热水擦擦脸,还让我嘱咐您……”他犹犹豫豫不敢说。

“说!”“洁身自好!”他小声说完,放下水盆就跑了,生怕我揍他一样。

我抓起毛巾把脸擦的干干净净,皮都快搓下来了,然后一把把毛巾丢进盆里,溅了一地的水。这可怎么办啊,我好想立马冲到予辰的房间,跟他解释清楚,可又不行,这样的大动作定会引发怀疑,那计划就全打乱了。

“啊,好憋屈啊。”我感到很烦闷。事情这么多,又是一团乱麻,当国君怎么比带兵打仗还要麻烦,索性拔出凛羽,练了一套我自创的凛羽剑法。

“二十四式,微澜起兮。”最后一式收招,剑尖轻轻点在方才那盆洗脸水中心,水温以这点为圆心扩散下降至冰点,冻成了一盆结结实实的冰。

“动作没有当年利索了呀。”冷不丁从窗边传来一个男声,我赶忙收剑,练剑太投入没注意已经深夜了,屋内没有点蜡,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才认出,原来是五哥坐在窗台上,赶忙一把将他拽了进来。

“孟銮,这可是三楼!”“无妨无妨,这窗下有棵树,很好垫脚。”

我没空理他,检查了一圈他的身体,看来他和我的小侄儿应该都没受伤,这才松口气,真是吓死了,这个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不过你这真是严防死守啊,我来的路上看到好几个探子鬼鬼祟祟地盯梢,就给他们的酒里下了点安眠药,不然怎么和小羽谈心呢。”

“好好好,你咋不先给自己下点堕胎药算了,看你也没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我有些生气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这么久不联系我,说话重了些。

“我知错了,我本来要走的,这不是刚好听说你们要来了,等着见面你给我拿个主意嘛。”他没介意我说的话,反而亲昵地搂住我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也来?”“我还不了解你,袁硕参赞。”他对我狡黠一笑,我也就消气了。

“我今日见她了。”

“我知道,她好看吧。”

“……堪称绝色,不愧是能让你拜倒的人。”

“那当然。”

“你不问问她的想法吗?”

“不必问了,她无法离开这里,我也不会留下看着她侍奉他人,为那么一点爱情而无止境地等待。我早已决定要走,只不过还有些割舍不下,才徘徊至今,可今日见你受着伤为我奔走,我觉得不能再让家里人替我操心了,等你此次出使结束,我便同你一起回家。至于这个孩子,我始终舍不下它,所以今夜来此,想和你商量商量,到底怎么处置。”

看着如此“懂事”的五哥,我有些心疼,从小被过继,让他养成了这样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尤其是家人,他比谁都重视,却又假装不在乎,只是不希望大家对他抱有期待从而失望,他不愿意让别人失望。

“五哥哥,不能只有你回去,孩子,鎏堇,都要一起回家。”我握住他冰凉的双手,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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