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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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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转眼即过。

这三日,除了沈沉钟带她出门采买些物品,温昭阳一直呆在房间休息,一日三餐也是在客栈里解决,顶多无聊时,去一楼,点上一盏茶听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第一日,说书先生讲了妖女与书生的故事。妖女吸干了书生,得道成仙后又被打落凡尘,蹲在街角讨饭为生。书生却黑化了,在朝堂大权独揽,游戏人间。故事有趣,温昭阳听得十分入迷。

第二日,说书先生讲了婢女与少爷的故事,婢女与少爷上演了一出我逃你追的游戏,最后三年抱俩幸福大结局。温昭阳听得意犹未尽。

第三日,温昭阳兴冲冲地准时落座,期待今日又是什么新鲜故事,结果说书先生不讲故事了,讲起了南边的倭寇。

南方沿海,物产丰富土地富饶,又是大夏王朝最广袤的晒盐场。盘踞的四大盐商,每年给朝堂上供着不菲的赋税。近年南境却频频遭遇倭寇袭击。起初倭寇袭击村庄,烧杀抢掠,当地府衙派兵镇压未果,倭寇更加肆无忌惮,竟去洗掠盐场钱庄。四大盐商联名上奏,恳请朝堂派兵追击倭寇。

说书先生神秘莫测道:“众位可知,朝廷派去的将军是哪一位啊?”

“这有何难猜的,我们大夏王朝四境六将,既然是南边出的事,自然是南境的付裕付将军领兵镇压!”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付裕将军是位能征善战的大将,只是这批倭寇极为狡猾,常用小舟偷袭,极为分散。付裕将军出兵,如象鼻捉蚂蚁,虽有震慑之威,却无法完全遏制住倭寇滋扰!”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那群鼠辈如入无人之境吗?”有人气得拍了一掌桌椅:“怪不得今年海运如此之贵,原来是有小人在海上作乱!”

说书先生道:“众位勿扰,我这边刚收到的最新消息,朝廷已派了楚国公府世子,玄甲军中的楚少将,前往南境驰援了!算算时间,估计已在半路,可能会经过我们锦州城也说不定!”

“楚少将?”有人疑虑道:“他虽年少英才,但是过往都在北境玄甲军众历练,重骑兵到了南方水域,只怕水土不服啊!”

说书先生似乎对楚景晟极为推崇,容不得别人质疑,瞪着眼睛道:“你是对楚将军有什么误解吗?他虽年轻,纵横谋略却无人能敌。区区倭寇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人便笑道:“先生勿怪,我也只是觉得棘手,想必楚少将满腹鬼谋,定有法子解了南境之患。”

温昭阳听了一会,便准备回房。一个青色人影忽然在她桌边坐下。

“小温!”叶守言难得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温昭阳迟疑片刻,又坐了回去。

“宋慈已经在春光阁大醉三天,你真的打算不管他了吗?”叶守言抹了一把疲惫的脸:“救救兄弟们吧,我们真的扛不住了。”

温昭阳犹豫了一会:“等他醉晕过去,你们将他扛回医馆不就得了。”

“关键他不晕啊!叶守言痛苦道:“昨夜孙明棋以为他睡着了,准备背他回家,被他一脚踹开,险些断腿……”

“宋府就没人管他吗?”温昭阳烦躁道:“他父母具在,未婚妻也躺在自家医馆,我明天就要嫁人了,就算轮到唐嬷嬷、黄芩黄芪,都轮不到我管吧!”

听她如此说,叶守言愣了愣,有些伤怀道:“小温,你真的变了,你的心被那个沈沉钟迷住了,才认识他几天啊,你说嫁就嫁,连宋慈都不管了,你还是人吗?你忘了宋慈以前对你多好吗?他……他……”

叶守言绞尽脑汁想捡两条宋慈是如何呵护温昭阳的证据,翻江倒海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条来。

温昭阳抿着嘴唇等他说,等叶守言反应过来,闭上嘴巴安静如鸡时,才冷笑道:“怎么不说了,他对我有多好啊?”

叶守言词穷半天,决定另辟蹊径:“那沈沉钟又能对你多好啊!我还不知道吗!男人都是一个样!”

温昭阳冷哼一声:“他给我下厨烧菜。”

“给我银票。”

“烦心事他自己解决,不要我操心。”

叶守言僵着脸,嘴硬道:“那都是骗人的……等你结婚了他就不这样了。”

温昭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成亲你不说点好听话,咒我是吧?”

叶守言叹息一声,站起身来:“罢了,就当我没来找过你吧。”

他正要离开,温昭阳突然道:“回来!”

“?”叶守言疑惑地看着她。

温昭阳从胸口翻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小东西扔到他怀里:“这是蒙汗药,你下到他酒水里,等他晕过去,就让黄芩和黄芪将他带回家。”

“蒙汗药?”叶守言犹豫道:“他一用毒高手,我去给他下蒙汉药不是找死吗?”

“他喝得醉生梦死,怎么可能闻得出来!”温昭阳丢完药,起身便走:“法子我可给你了,行不行你自己看着办。”

叶守言看着手中破破烂烂的一小包,双眼睁了睁:“下一半还是全下啊?”

温昭阳已经踩着楼梯回房间了。她推开了房间的窗子,搬了一个板凳过来,就这么趴在窗户边看着春光阁。看到叶守言满腹心事地走出客栈,外面几个年轻公子立马围了上来。五六个脑袋凑在一起,盯着那枚黄油纸包裹的药粉。

“还是小温狠。直接下药。”孙明棋道:“我这一脚是白挨了。”

“谁去下?”众人面面相觑。

“猜拳吧!”苏敬廷道。

几人年轻人鬼鬼祟祟凑在街角,就在温昭阳的眼皮底下,玩起了猜拳游戏。温昭阳翻了个白眼,冲着下面吼:“叶守言,你跟他们玩这个,肯定输!”

几人猛地抬头,看着三楼窗户边的那个熟悉的脑袋,伸出大拇指往下比了比。

温昭阳不置可否。眼睁睁看着几人挤眉弄眼地赢了叶守言。

“我怎么这么背呢!”叶守言抱怨道。

其他人哈哈大笑:“但你也跟宋大少最好啊!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言罢,对着温昭阳挥了挥手,勾肩搭背地离去了。

因为风俗,男女婚前一天不许见面,所以今天沈沉钟没有再来。嫁衣昨天就送来了,放在柜子上。婚礼事宜皆有沈沉钟安排,温昭阳无事,便一直守在窗户边。直到夕阳落山时,一辆眼熟的马车停在了春光阁门前。车上下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行走起来有一股弱柳扶风的美。

温昭阳大感欣慰。钱芳茂果然不负她所望,在宋家无人敢管宋慈的情况下,她挺身而出。

希望宋慈此刻还有些良知。这可是为了他,差点丢了性命的女子。

温昭阳眼也不眨地盯着春光阁,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钱芳茂捂着眼睛跑了出来,似乎是哭了?没一会马车也掉头走了。

温昭阳叹了一口气。不能怪钱小姐,宋慈的狗脾气,一般人都扛不住。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叶守言了,希望他不要手抖,一杯酒将宋慈放倒,给他搬回家去。

天彻底黑了下来。温昭阳觉得有些饿了,便叫小厮端了一荤一素两道菜上来。漫不经心地吃着,顺便瞥着窗外。不知是春光阁五颜六色的彩灯太过晃眼,还是守在窗边受了风寒。温昭阳觉得脑中一片昏沉。

也可能是太困了。温昭阳心想,便起身往床边走,一步步,眼皮越发沉重,她刚在床边坐下,便径直倒了下去。烛光照耀着桌上的红烧鲫鱼,浓油赤酱,香辣入味,所以即便掺了东西进去,很难分辨出来。

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带着沉沉酒气推开了房门。宋慈步入房间,看着床榻上昏睡过去的女子,三日未见,如隔三秋,自己几经沉痛,醉生梦死。她倒是过得极好,还有心情吃喝。

目光落到一旁的嫁衣上,宋慈勾起嘴角笑了笑,没有了新娘,这嫁衣还有何用?大婚前夕,新娘却被掳走,纵使温昭阳再回来,沈家还能再接纳她吗?

宋慈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卑劣,但是谁让沈沉钟抢了他的?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子,他凭什么从自己手里抢走。

房门悄无声息地阖上,宋慈用一件狐裘披风将温昭阳遮得严严实实,将她靠在自己身上,光明正大地从客栈大堂将人带了出去。

柜台后的掌柜看了两人一眼,心中略有疑惑,但是看着男子英俊高大,仪表不凡,不像是什么歹人,便一扫而过,继续关注手边的账本。

宋慈将温昭阳丢进马车,掏出衣袖内的手巾对半撕开,将温昭阳的双手紧紧困住,对着车厢外的黄芩和黄柏道:“驾车出城!”

黄芩苦着脸,嗓音颤抖道:“去哪里啊,少爷!”

宋慈稍加沉思,慢慢道:“去沿溪山庄。”

这个山庄是他掌家后购置的一处产业,里头的人手也都是他的人。宋母尚未干预过。黄柏得令后一甩马鞭,径直往城南而去。

“少爷早该这么干了。”黄柏心中默默道:“早点想明白,还用得着折磨自己三天吗?”

马车出了城,借着月光在官道上疾驰。因看不大清楚,便略微颠簸了些。温昭阳本就所食不多,没多久便被颠醒过来。她睁开双眼,感到脸颊下的衣物有些刺人皮肤,双手手腕也被什么东西紧紧困住。不动声色地缓了一会。才明白,这是在一架疾驰的马车里。而自己的头正枕在一个人的双腿之上!

有谁会绑她呢?温昭阳心想,难道是同乡廖明崖查寻言若海的消息被他发现,言若海派人来杀人灭口?不对,温昭阳立即否认了这个猜测,若是敌人,不会让自己枕在腿上。

那便只剩下一个人了。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温师妹,你醒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酒气扑面而来。温昭阳睁大了眼睛,一片摇晃的昏暗中,宋慈垂下头,英俊阴鸷的面容几乎贴了上来。

“既醒了,为何不和师兄说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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