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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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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渐渐变大,打在屋檐上,发出噼啪声响。

苏秋水浑身发烫,意识又开始模糊,她踉跄着走向段鹤,声音带着哭腔:“段鹤,我好难受……”

几重帐幔落下,火烛的光昏昏黄黄,照在冰雪堆砌的人身上,像一块可口的糕点。

“阿浅,不可……”,段鹤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温香软玉在怀,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你会后悔的。”

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在趁人之危。

“段鹤,做一回男人吧,就当这是你欠我的。”她仰着脸,眼含秋波,几缕散落的发丝粘在汗湿的脖颈上,像宣纸上晕开的磨痕,更添几分魅惑。

段鹤的手悬在半空,指尖离她衣裳的盘扣不过寸余。

“你上次吻我时,也是这般犹豫不决吗?”苏秋水将酒壶的葡萄酒都倒进了琉璃盏,含在嘴里渡给他。

段鹤瞳孔骤缩,绛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流出,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掐着她的细腰按在怀里,反客为主,含上她的唇细细辗转。

雨幕如织,檐下雨珠成帘。

不知是酒起了作用,还是这个吻太过绵长,苏秋水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身子却在发软。

他看见她眼中水光潋滟,倒映出自己刀削般的面庞:“阿浅,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苏秋水身子滚烫,像一块即将融化的暖玉,她捧住他的脸,带着哄骗的语气道:“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迟了吗?开弓没有回头箭。”

话音未落,段鹤已俯身封住她的唇,带着葡萄酒的醇香,再次撬开她的牙关。

他玄色衣袍上的绣纹磨得她锁骨发红,她摸索着褪去他的衣袍,在他换气的间隙轻呼:“段……段鹤……”

窗外雷声轰鸣,照亮了段鹤眼底翻涌的暗潮:“再来。”

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两人便到了榻上。

帷帐垂落,烛影摇曳,段鹤的锦袍和苏秋水的罗裳交叠着滑落在地。

她感觉自己像剥了皮的果子,而段鹤就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妆台上的铜镜映出他们的身影,像极了两株绞杀的藤蔓。

窗外芭蕉承不住雨势,噼啪噼啪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折断细腰。

“现在知道怕了?”段鹤察觉到她的颤抖,一点点靠近,染着情欲的嗓音里混着一丝讥诮。

他的手指抚上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激得她浑身战栗。

苏秋水本想张口反驳,却被他以唇封缄,未尽的言语化作呜咽,淹没在渐急的雨声中。

最痛时,她抓破了他的后背,段鹤却低笑出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青劲暴起的双手将她箍得更紧。

他眼眶泛红,轻唤她“阿浅”,声音带着几分餍足,唇贴上她眼角下的泪痣,尝到咸涩的泪后,动作随之变得温柔。

雨声直到五更才停歇,段鹤替苏秋水穿上干净的中衣后,起身系上里衣,新添的抓痕与旧痕混在一起,像残缺的地图。

他回头看她,一张小脸埋在锦被里,只露出泛红的鼻尖。

他要在天光大亮前离开,飞身翻出窗外,玄色衣袍扫落几滴宿雨。

“掌印,”元山一直在廊下等他,声音压低道,“杜医官说她想动手了。”

段鹤叹了口气:“让她再等等,告诉她,现在动手只会前功尽弃,至少过了立后大典。”

远处的宫墙外,第一缕晨光已经刺破云层。

“掌印,还有一件事,”元山欲言又止,“陛下宣了陈太尉今早进宫。”

段鹤瞳孔骤缩,北境军报昨日才送来,今日皇帝就召见陈太尉,怕是要有新动作了。

莫不是皇帝找到了七皇子?

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段鹤不会轻举妄动。

远处晨钟响起,惊起檐下一群黑鸦。

陈永站在宫门前,眯眼看着扑棱棱飞远的鸟群。

宫门前的太监伸手拦下,赔着笑说道:“大人,皇宫内不可携带佩剑。”

副将马华拔剑相对,眼冒杀气:“知不知道你拦的人是谁?你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我们太尉砍的。”

那太监惶恐不安,垂眸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太尉大人,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谁都得遵守。”

陈永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将马华的剑插回剑鞘,收敛起怒色:“便给他上官澄一个面子。”

两人解下佩剑,马华见陈永递给那人后,也不情不愿地递了出去。

太监接过佩剑,随即恭敬退到一旁。

陈永大步跨过朱红门槛,一宫婢引路,很快就到了椒房殿。

思月知道陈永要来,早早就在殿外等着。

上官澄在椒房殿待了一夜,他想安抚陈浅浅,可这一幕势必要让陈永看见,纯属是做戏。

见陈永来,他大步上前想同他套个近乎,可陈永视而不见,径直走向陈浅浅。

陈浅浅几乎一夜未睡,一身绯色华服,胭脂覆面,却难掩憔悴。

他声音洪亮如钟:“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澄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尴尬地收回:“太尉自北境御敌归来,一路上辛苦了!”

陈永不领他的情,在他眼里,上官澄就是黄毛小儿:“陛下言重了,为了大景和我妹妹,我愿肝脑涂地。”

闻言,陈浅浅的心头也涌现了莫名的委屈,眼眶倏地红了。

“哥哥……”,她刚开口,声音就哽住了,广袖下的手不自觉抚上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个孩子是她与陈家最后的筹码了。

上官澄眸色一沉,忽然揽住陈浅浅的腰肢:“皇后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太尉有话不妨跟朕说。”

陈永目光如刀,在两人并立的身影上刮过,而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封密信:“我从北境赶回,途中收到探子的可靠消息,有人在金陵见过七皇子。”

陈浅浅浑身一颤,打翻了案几上的茶盏:“金陵,是淑妃的母家,她倒是为她的好儿子筹谋了生路。可惜,本宫偏要赶尽杀绝。”

见她气喘,上官澄倒了一盏茶推到她面前:“皇后莫要动怒,左右那孩子也不在京城,现在还不足以造成威胁。”

陈浅浅以为他要放过他,斜着眼睛看向他。

上官澄沉默了片刻,又娓娓道来:“朕近日收到了金陵太守呈上来的奏章,金陵近日发洪水,百姓受难。朕的意思是,借着治水的机会,可以派人悄悄做掉这个隐患。”

陈永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陛下言之有理,不如由我亲自带兵前往。”

上官澄不想把这事交给陈永办,若他办成了,只怕会有更多人倒戈站在陈家那一边,他若有反心,那他的皇位也坐不了几天了。

上官澄笑得温润如玉:“太尉宽心,朕心中有合适的人选,无须太尉大动干戈。”

这话是真是假,陈永不得而知,不过他也不想插手此事,他回来,是想看看他妹妹过得是否幸福。

陈浅浅起身拉住陈永的手:“是啊,哥哥,我们兄妹聚少离多,难得一见,就别收烂摊子了,旁的事陛下自会安排好的。”

陈永回握住陈浅浅的手,由于久经沙场,他的掌心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茧子,只要妹妹好,他便知足了。

“再有一日,便是我的立后大典了。”陈浅浅眉目含笑,“届时,哥哥一定要来观礼。”

陈永应了一声“好”。

*

苏秋水一觉睡到了晌午,阳光透过雕花窗扇,零零碎碎地洒在锦被上。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结果带着被子滚下了床榻,摔得屁股痛。

阿欢听见她“哎哟”一声,着急忙慌地扶她起来。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阿欢一眼便瞥见她脖子上有朵朵红梅的痕迹,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脸一下子就红了。

见话多的阿欢如此反常,苏秋水这才后知后觉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她拢了拢衣领,雪白的脖子上斑驳的吻痕,像在告诉她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阿欢目光躲闪,笑道:“无碍的,我手艺好,多上些胭脂盖住就是了。”

话音未落,苏秋水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怯生生地发问:“昨夜……”

阿欢一边拿起檀木梳给她梳头,一边回话:“昨夜……我什么都没听到,守夜的宫婢都支走了,只有我一人,夜半雨势大,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是这样说,苏秋水觉得越刻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段鹤何时走的?这个总知道吧?”

阿欢不知道时辰,只说是天快亮时离开秋水殿的。

这么避嫌,搞得好像她跟他在偷情一样。

不过,她只是恰好对他有感觉,把他当解药而已,不见面还少了些尴尬。

苏秋水正胡思乱想着,阿欢已经为她梳好了发髻,一双莲花步摇插入发间,添了几分俏丽。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新得一块浅蓝色的帕子,上面绣的也是莲花,拉开妆匣翻了翻,竟然不见了。

她又翻了床榻,还是没找到。

八成是段鹤在昨夜趁她不注意顺走了。

她耳尖发烫,伸开双臂任由阿欢为她穿上宫装,越想越气不过,还是暗骂了一句:“这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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