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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番外: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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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府待了几月,等到季铭玉再回到锦云宗,一路上见到他的人,无不惊道:怎么胖了这多?

也使得季铭玉步子走得越来越快,恨不得学着师尊那样,瞬移到别处去。

贾温尘又去山下了,季铭玉向那位颇有点跋扈的小师妹打听了一下,听她所说,原是阁主差她去山下采买些有收藏价值的兵器去,季铭玉再问,那小师妹一句话都不愿说了。

“你不会真像师姐师兄他们所猜,喜欢我师姐吧?”小师妹那双眼,藏着一股情绪,季铭玉只是对上一眼,就知那情绪是因何生起。

他与师尊的事情,宗内还没人知晓,为此,季铭玉并不怪小师妹这带有斥问的语气,坦然打趣道:“也称得上是好友,我数日未回,一两句问候也说不上了?”

小师妹小声地“嗤”了一声,“太阳落山前,师姐会回来。”

“好,多谢小师妹告知,”季铭玉面上带笑,好态度回她。

宗内熟识季铭玉的人并不多,能与他说上话的也是少之又少,虽说这宗门不大,可也被一些弟子们分出两派来。

回赏心阁需要穿过一道长廊,而此时,这条平时无人停留的廊道中却坐了许多人,季铭玉凭着记忆认出一些人来。

其中,为首的人季铭玉有点印象,与小师妹同批来的,拜师会时比武赢了小师妹,自那之后便自诩是个天才。

不过在梁府时听梁文羽说过他,在梁文羽闭关前,他曾见过这师弟被他的师尊责备过,问起缘由,则是因为剑术考核没过关。

“剑术考核?我们那时并没有这个啊。”

季铭玉还能记忆起他问这句话时的惊愕,同时心中还有几分庆幸:他早些可一点剑术不会。

梁文羽回他:“也就在你去皇宫没几天,宗主说要开剑术考核,且一季一回,考核成绩偏下的,是没有资格进行山下历练的。”

这会,为首的师弟迈着步伐朝着季铭玉走来,在季铭玉看来,这步伐分外沉重。

“师兄,能请你教教我们剑术吗?”师弟说完后,他身后的那些“小跟班们”也像反应过来一样,一股脑地往季铭玉身边挤,不一会,窄短的廊道便围满了一群人。

“一个一个来,”季铭玉被人群挤得动弹一下都很费力,偏偏他又没手腾出来。

虞靳淮在赏心阁中等得久了,特走到外头瞧瞧自己的徒弟为何这般慢吞吞,只是不成想看到季铭玉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若不是季铭玉个子高,还真看不着里面的人是谁。

众弟子看到虞靳淮这位上尊前辈,瞬间作鸟兽散去,不一会这廊道就只留下虞靳淮和季铭玉,仿佛不曾出现过围着季铭玉似的。

“师尊,”季铭玉窘迫地拾掇了一下自己,语气上像是要讨个安慰一样,虞靳淮叹了叹道:“以后要装起不近人的气质来,像为师这样,会省去很多事情。”

季铭玉没接话,沉沉地点点头,跟在虞靳淮的身后,一路无话,回到了赏心阁。

文丝变作原型,窝在院中的躺椅上,照着没有温度的太阳,见他俩回来了,也只是抬了抬爪子,意思了一下。

虞靳淮像是见不得她这么悠闲,一手扫过躺椅,将文丝推到地上去,又把椅上的兔毛拍到地上,冲季铭玉做了个眼色,示意他坐到躺椅上去。

文丝呆滞一会,以心音骂着虞靳淮刚才的举动,却得不到一句虞靳淮一个眼神,连一句回怼都没有,气急了又没法子,只能跳着回了阁内,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跳下去的力道都有些重。

“师尊?”

“嗯。”

“是有话和我说吗?”

虞靳淮不答,从花圃旁的篓子里拿出浇花的器具来,掂了掂瓶子,将最后那点水浇在了花圃上,即使这片花圃刚被他浇过一次,在他去找季铭玉前。

“师尊很奇怪,不管是对我说的那句话,还是对文丝的态度,”季铭玉说,“师尊有什么心事,是我不可以听的吗?”

这声问,让虞靳淮可见的顿了一下,只是他后来说的话,反过来让季铭玉顿住。

“你我今日若是成婚……”

虞靳淮的话刚起个头,季铭玉就开口打住了他接下来的言论,“成婚?!今日?!”

也许是声音太大,文丝在屋里都听着了,一声脆响,茶杯惨遭落地,碎成几片。

“我就说……一回来就板着个脸,还把我弄下来,宝贝他的徒弟是吧!”文丝恨恨地吐槽,吐槽完,趴到窗子处,远远地看着这一对师徒,“没想到居然是虞上尊提出来,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年刚带回来徒弟时,还以为徒弟会先说这句话呢。”

虞靳淮发现了文丝的兔脑袋露出来,往她那处看了一眼,吓得文丝立即缩了回去,关上了窗户,这才感受不到虞靳淮的目光。

震惊中,季铭玉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虞靳淮带着,去了许多的地方,他脑袋晕晕的,一路上听到问句,只会点头。

一张红布落到他的头上,把他的视线隔断,伸手想要掀开,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季铭玉知道这只手是谁的,真就不再动。

门外似乎有两个声音交谈着什么,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可季铭玉听出来,其中一道声音是方叔的,自他进皇宫后,再未见到的人。

门被推开,季铭玉感觉到身边的人好像起了身,接着床榻再度下沉,身边又坐下了人。

“成婚后,再被晚辈们追着讨教,他们便不会靠你太近,”虞靳淮附在季铭玉的耳旁说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有些痒,惹得季铭玉挪了挪位置。

隔着红布,季铭玉看不到前方,却能低垂着眼看到身边人的衣角。

婚服。

师尊正穿着婚服。

那么,他现在戴着的红布,也就是盖头。

季铭玉红了脸,他托幸于这红盖头,叫师尊瞧不见他的羞臊,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要问的,脸红脑热中吐出一句为什么来。

“无事。”

师尊不愿说,他也不能强行逼着说。

“两位公子,该出来拜堂了。”

正巧外头有人催着,季铭玉便将这事当作一个有些重要的插曲,打算今日之后再问。

梁大人与袁夫人已经坐在正座上,季铭玉盖着盖头,看不清路,脚下走得小心,虞靳淮走在他身边,步子迈得小,扶着他走到正中。

“一拜天地!”

来宾乌泱泱挤在堂中,大多都是朝堂中人,梁大人与他们交好,季铭玉又是皇子,自然免不了一些大臣想要为此博一些好感。

贾温尘手上、背上都是兵器,走到车夫面前,刚要开口,看见宗主以及其他阁主走来的身影,不得其解中,小师妹从中冒出,与她讲了一通,从她身上解下一些兵器背在自己身上。

季游今日不想再踏入御书房一步,他忘不掉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奏折堆得像山一样,大都是一些对开国没有什么作用的话。

季疏书早早地就接到请帖,帖中详细说明了季铭玉与虞靳淮拜堂的时辰,满宫地找季游,当她不抱希望地来到御书房时,撞到了心情郁闷的季游,匆匆给他看了一遍请帖。

“二拜高堂!”

梁大人本是不想坐这正座,论资历,虞靳淮可比他高得多,论辈分,今日过后,将会是一种极为尴尬的辈分了。

袁夫人的面上一直带着笑容,对她而言,虽然相处时间不多,可也已经将季铭玉当作自己的孩子,更不必说她与季铭玉的母妃感情好,帮忙照顾也是情理之中。

“夫夫对拜!”

季铭玉转过身子,他看不见虞靳淮的表情,但是有一种感觉。

他觉得,他的师尊应该是藏着笑的。

隔着盖头,虞靳淮亦是看不到季铭玉的表情,他本可以通过灵力作弊看一眼,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就像季铭玉所猜想的。

虞靳淮确实是藏着笑,只有微微勾起的唇角,表明他对眼前的人很满意。

“皇上驾到——”

大门外,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季铭玉听出来这是那位小太监,嗓音不够成熟却足够有底气,守门的下人忙不迭地开门,将季游请进来,在他身后,还有锦云宗的人。

季游刚踏入堂中,一众大臣就要跪下,若不是季游阻止的及时,这场婚事就要变作季游的主场。

“敬茶!”

指令停了许久,得了季游的意,这才响起。

先由虞靳淮敬过一遍,而后季铭玉再敬。

端了茶杯,注意着脚下的路,也算是平安地给正座上的二位长辈敬了茶。

天边刚披上红霞,这会算不上太晚,梁大人招呼着一群人,选了一家最大的酒楼,置办了十几桌好酒好菜。

最后一步,洞房。

季铭玉的盖头被轻柔地掀开,虞靳淮的目光中裹着即将要溢出来的爱意,那是季铭玉在这之前从未看见过的。

微凉的杯壁抵在季铭玉的下唇上,按出一道凹痕来,顺着虞靳淮的力,微仰着头,喝下杯中温热的茶水。

“茶?”

“饮酒误事。”

季铭玉只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也就没有反怼回去,更没有去想误得是什么事。

季铭玉已不是曾经孩童,洞房花烛夜他自然是知道的,怀揣着期待与急切,他慢慢地挪到床上,看向虞靳淮的眼神,也被解答成了求爱的讯号。

“咔。”

门锁被虞靳淮扣上,防止有人误闯。

看着在床榻上等待着他的季铭玉,虞靳淮罕见地气息紊乱了起来,坐在床边快速地将衣物脱下,收到一处,转而面对季铭玉,也将他的衣物脱去,与自己的衣物同放在一处。

虞靳淮伸过手,抚摸着季铭玉的脸颊,两人靠得越来越近,直到季铭玉感觉到唇上碰到两片同样柔软的唇瓣,这场求爱便正式开始。

从黄昏到夜晚,时间飞逝得非常快,些许冷风钻过木窗。

裸在外面的肌肤被虞靳淮手掌覆上,从上至下皆被掌心滑过,每覆上一片肌肤,季铭玉都觉得那地方升起热来,钻进屋内的冬风恰到好处地给他送来一缕缕的凉意。

随着脸上落下几点轻吻,下一刻季铭玉和虞靳淮靠得更近了些,两个人的呼吸揉杂在一起,彼此不分不离。

“师尊,今日由着你。”

季铭玉移了一下位置,喟叹道。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长,季铭玉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一次次的散架重组。

每当他觉得承受不住时,虞靳淮总有法子让他再回过力来,可季铭玉终归还是个没练到大成的小仙,几番轮回折腾下,终于还是扛不住,累得睡了过去。

日光照在脸上,翻过身,另一边空的。

季铭玉这才睁开眼,认出这地方不是梁府,想要开口喊师尊,却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闭了嘴,脑子里全是昨夜的翻云覆雨。

现在已经不会轻易脸红了,季铭玉缓了缓疲惫感,裹着里衣走出屋门,正碰上文丝趴在门边偷听。

文丝:“!”

季铭玉:“?”

还没等季铭玉问什么,文丝立即变回兔子,飞速地往别处跑去,不凑巧又遇上虞靳淮,都没停下来问个早,逃窜似的离开了。

季铭玉并没有说话,只是疑惑的眼神看着虞靳淮,手上被塞一杯刚沏好的茶,刚好润了嗓子,咳了咳,终于能开口说话。

“师尊去哪了?”

“给你沏茶,润嗓子。”

好吧,问了白问。

钻回屋里,季铭玉头一次在虞靳淮的屋里醒来,不免好奇地这摸摸那碰碰,闲不下来。

“对了,”季铭玉忽地想起一事,他走到虞靳淮的面前,“师尊昨日说,不必靠得太近……”

然而,还没等季铭玉说出疑问,虞靳淮也学会了抢答:“不想你和他们靠得近。”

……

场面异常的沉默。

季铭玉指尖反复地摸着杯口,不知道要回什么表情或者话。

他想过这种回答,他也曾这么想过,可当这句话从虞靳淮口中说出来时,季铭玉觉得有些难以适从。

就像是,这话是虞靳淮替他说的。

可当身体被虞靳淮拢进怀里时,季铭玉又觉得刚才的不适从像是一个无稽的笑话。

婚都成了,身都归他了。

哪还要谈什么话该谁说,不该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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