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把绳子松开。”我还是挺舍不得尼斯的,试图再度建立起我们之间的联系,问:“下次有这单你还接不接?”
尼斯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在被松开了绳子之后就立马钻入水中不见了,都不给我挽留的机会。
“先别走哇!”我后知后觉,气急败坏的捶了一下旁边的船身,“我回去还得靠你拉呢!”
尼斯走后,我一个人又在小木船上站了会,仰着头目测了一下雷德·弗斯号的高度,点点头说:“上得去!”
说完,我右腿向后撤了一步,再一蹬双腿就跃了上去。
我安安稳稳地落在甲板上,重新调整好站姿环顾四周的时候,我惊地差点跌了过去。
只见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手里拿着、怀里搂着、嘴里叼着的都是酒瓶,船上也都弥漫着挥散不去的酒味。
这就是刚开完宴会的惨状吗?我挠挠头,既然这样的话,香克斯先生也喝酒了吧?不知道他还清不清醒。
我本来是计划着拎个人给我领路的,这么看来还是得靠自己摸索。
想来香克斯先生再亲切也不会跟着自己的手下烂醉在一起。
我艰难地在这些虎背熊腰的大汉中找出一点空隙让我落脚,不得不踮起脚跟小心行进。
“船长么……”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船长应该是住最大的房间的人吧!”
我对着满墙大小不一的房门陷入沉思。
怎么说呢,有些确实是正常人的大小,但有些就大得过分了吧喂!
早知道出发前就问一问香克斯先生的身形了。
我开始在那碰运气,随意地拉到一个门就开,不知道拉了多少扇门,我的手都已经酸的不行了。
请问一下这种情况我可以爆粗口吗?
我拖着身子往前挪,突然看到了前面最边缘的一扇门。
门是紧闭着的,但是窗户却开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扇门里面的东西就格外得吸引着我,我决定先进到这里边。
不过毕竟我的手已经累了,我就从原地俯冲至窗前,然后以背跃式跳了进去。
里面乌漆墨黑的没开灯,房主还缺德地在窗边扔了一个酒瓶——这就是我现在侧躺在地上的原因。
可恶!我还觉得我进来的方式很帅气的来着!
我立马爬了起来,刚刚我已经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了。
幸好他睡着了没看到。
我把放在桌上的油灯点燃,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床边,低着头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是很少见的红色头发,左眼上有三道狰狞的疤痕,被子也没有老老实实地盖在身上,这是松松垮垮地遮住了肚子。
嗯,可以依稀地看出他身上结实有力的肌肉。
是一个仪表堂堂的人,如果不是脸上胡子拉碴的话就更好了。
我想起来我出发前问过卡玛拉香克斯先生的长相,然后她随意地从旁边的墙上撕下一张悬赏令拿给我看。
我:“……”还真的是红发啊。
话说你们这里的人都是把悬赏令当做普通照片的吗!
把时间线拉回来,我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我想要找的这片海域的领主香克斯了。
呦西!
不过他现在还在睡觉诶……要不要去叫醒他?
我透过窗户看了眼旁边的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
算了,既然麻烦别人的话就先让他睡个好觉吧。
我打算守在香克斯先生的门口,等他醒了之后再商量找我的刀的事情。
我面目慈爱地看了眼香克斯先生,还贴心地给他把被子盖好才要转身出门。
就在我的手才刚握上门把手,我身后就有人贴了上来,遏制住我开门的动作,一只手则捏住我的下巴使我的头向后靠。
“怎么?”男人死死地扣住我,嘴上却还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偷溜上别人的船只是想给我盖个被子?”
我:“……”桥豆麻袋!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还有难道我刚才被酒瓶绊倒也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