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她的身子又暖又软的,软得就像一汪温水,让人几乎想沉溺在其中。她不在这么多的日子,每天晚上的渴望和思念,那种想而不得的辗转反侧,现在清晰地落在了她如白玉般的脸颊,长长的翘翘的睫毛上,小巧的鼻端,最后才是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艳红的唇上。
那么久了,他已经思念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压制得住心里的那团火。
隐隐约约中,却似乎听见她在说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在梦里他什么都可以做。
秦禹提着食盒,怔怔地站在楼下。
眼睁睁地看着楼上门打开,人影晃动,然后灯光又熄灭了。他原本见她晚上吃的不多,担心她会饿,特意开车镇上买了一些她爱吃的点心。
站久了,脚渐渐酸麻了起来,像无数只蚂蚁噬咬着肉。他缓缓将食盒放在一旁的石凳上,大概是香味四溢的缘故,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只小野猫,应该是饿坏了,顾不上怕人,只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冲他一个劲喵喵地叫。他叹了一口气,打开食盒的盖子,又找来一个容器,将里头的点心倒进去放在小猫的面前。
直到小猫将食物吃的干干净净,舔着嘴喵地一声跑远了,楼上的那间房里的门也没有打开,连窗户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的痕迹。秦禹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月光将影子拖很长,他慢慢地走,于是那些影子就留在了月光里。走到一半路时,突然想起他之前送给乔笥的那个杯子,上面也是一只柔柔软软的小猫。
一杯子,一辈子。
他的心思早就生根发芽,在心底肆无忌惮地生长,完全不想加以掩饰。如果不是碍于他是铭西哥哥的身份,他怎么会可能轻易给机会让他再靠近她。可世事偏偏就是这样巧,他竟然是铭西口中那个最爱的哥哥。也许他早就该想到的,如果不是优秀的人,乔笥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不是没有办法的。
只是,他已经对不住铭西一次,如何再好意思去争取。
秦禹自嘲地笑了笑。
一大早,周奕就急匆匆地跑来敲门,磨蹭了半天,她才慢吞吞地打开门只留了半条缝,探出身子问他:“你又怎么了。”
“乔乔,你知不知道三楼的那个客人去哪里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白了他一眼。
“真是奇怪,我昨晚看他喝多了,特意去给他送一杯柠檬水,没想到房里居然没有人。刚才我又去了一趟,结果还是没人,连床铺都动也没动,不像是睡过人的样子。你说,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他能出什么事?”
“你想啊,余山这样偏僻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这样显眼的人物,万一被犯罪团伙给盯上了呢?”
提到这个,乔笥简直没好气,“还犯罪团伙盯他,我看他才是犯罪团伙。”
“你怎么啦?一大早起床火气这么大。”周奕纳闷地看着她微微涨红的脸:“要不然我进屋给你把把脉,秦禹教了我这么久,正好可以练练手。”
乔笥忍无可忍地踢了他一眼,飞快地将门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