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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第九章 大地是土系修士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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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确是他买的,他上了船后就一直在想,他扮演的到底是怎样一个角色。

一个不会什么功夫的姑娘,敢独自一人登船,什么防身的武器都不带,也没有家仆护着,根本不合理。

所以,他找了个借口,购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剑,装作壮胆。

凌霜假意喝茶,听着这些修士之间的传闻。

独孤家除了京观战帖以外已经有七人应战,结果全被打死。

说是有人含恨自爆,也没把那杨清玄炸死,他身边有一位老者出手,那自爆的天骄弟子连杨清玄的汗毛都没炸到。

有人骂墨轩家胆小怕事,现在外面都在传,说墨轩逍遥为了不让他应战,把他关了十余日,硬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也有人说,墨轩家做的很对,怕是应该的,毕竟杨清玄根本没有败绩,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还有高手护着,打与不打都吃亏。

当然,更多的人开始质疑墨轩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能驾驭龙吗?不是传闻都说凌霜可以驾驭龙巢中的巨龙,可眼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见他们动呢?

也有人说,龙是崇拜力量的生物,不会侍奉弱小的人类,所以除非打上山门存亡危机,墨轩家也不可能请的动。

诸此一类的还有很多,凌霜了解到,杨清玄所修是土系,非常有名的招数有二叫山不可撼,还有就是沙尘暴。

一个是用来防御的,一个用来攻击,据说前者比王八壳还硬,修士自爆都炸不透那层壳,几乎是无解。

而后的攻击手段也是境域大开时的绝招,漫天风沙异象尘土,会隔绝人的视野,沙石如刀。

听说,还有一技,土行遁地,是他年少时有名的逃生术,只不过如今已经少有人能逼得他在战斗中使用这一技。

而常见的技能有纵土术,甚至一定程度能操纵金属,非炼化的暗器通通行不通。杨清玄的能力非常的克制金属,很多人几乎无法与之近身,根本无法攻破。

而且,杨清玄本身剑术并不差,一般针对土系修士,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陆地上与之对决。可偏偏杨清玄的绝技可以卷起沙尘形成风暴,除非对方完全逃出他的境域范围,否则根本无解。

大地是土系修士的主场,杨清玄这般嚣张可不仅仅是有宗门撑腰,他确实有着很大的本事。

有人议论水系应该可以克制杨清玄的绝技,但很快就被人否决了,讲起以前杨清玄与水系天骄的相斗旧事。

凌霜听着,他稍稍懂了一些,杨清玄是他的天克,杨清玄唯一棘手的就是木系修士,其他的都不行。

杨清玄已经修炼至土系巅峰刚摸到金的门槛,可以控金,他属于土金系心法,但主修土,控金只是附带的,并不精通。

听这些人讲述,等杨清玄什么时候把金修炼至大成,那就无人能敌了,在有人想打败他,除非靠着修为压人,否则没机会。

因为土克水,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当杨清玄修炼金至大成,他就不在怕木系修士,而火修与他交手也会生金,可谓是五行之内属性的修士,都再也在属性上奈何不得他。

凌霜听这些人议论,他才知道对于自己与杨清玄的战斗,不止是因为修为差距而没人抱有希望,更多的是杨清玄在属性上根本把他克的死死的。

他们虽然不知道凌霜的路数,但凌霜修炼的是寒冰属性,在修为有着明确差距的情况下去打杨清玄,没有一点希望。

第一,他破不了杨清玄的硬壳,如今所有属性里最克制杨清玄的就只有同为修土与修木系的修士。

光是这一条就可以宣布他的必败,因为至今为止能破杨清玄的硬壳与之打上近战的也不多。

杨清玄的战斗风格是很不定性的,他有可能上来就开境用绝活直接碾压绞杀对手。也有可能心血来潮就是想打打近战,但是一但有所劣势,立刻就会不在给人进身的机会。

驭土成团格挡,要是再加个土行遁地,那么他就更加神出鬼没了,想要近战缠住人本身就极其不现实。

第二,没听说凌霜有什么逃命的技能,一但开打想跑都跑不了,御剑上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有风系的修士碰上杨清玄还有乘风而逃的速度,有机会逃出杨清玄开境域范围。

被卷入风暴,那就是挫骨扬灰,就算一个小石子刮一下,刮也刮死了。

更何况凌霜打过几场实战?叫他去打一个早早出世,在修道之路上摸爬滚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之人,他凭什么赢?

凌霜一直听到这些人离去,他才起身,回了船舱。

凌霜这才发现,他本来制定的很多计划,对上杨清玄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正如那些人所说,杨清玄是他的天克,他在努力,连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杨清玄的强大,不是单纯像他这样靠着尘栀双修破开瓶颈而精进。

杨清玄的强大不仅仅是机缘,还在于他的身经百战,每一个技能,都是他在战斗后总结出来的经验,以保他下次在面对同属性的修士,如何破局。

凌霜有些失落,他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战胜杨清玄。他打过土系的魔修,但是魔修那种歪门邪道是借助其他的力量来加持,实际在本身属性的精进上可以说是极差。

他到底怎么才能赢呢?怎么才能见招拆招,怎么才能把这场不可能的战斗变成奇迹呢?

凌霜突然觉得,他如此乏味的炼体没有任何意义,在那些他人精心磨练的技艺下,他这些拳脚,他不成熟的灵力,根本什么也不是。

凌霜忍不住啜泣,强行压制下的悲痛,此刻正逆流上心头,搅碎他的心。

凌霜埋头窃哭,他觉得自己活的好不畅快,还不如做个畜牲,只要天天想象吃喝活着就足够了。

只要不知道世间何为美好,那也不会懂得什么叫痛苦。

安冥渊死了,泽沐然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凌霜虽然心中难受,但是他没有亲眼看到,自然总是觉得安冥渊其实还活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活的好好的。

可浅戈与花折的死不同,浅戈的死太多人看到,那罪魁祸首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遥不可及虚无缥缈的。

花折的死,更是触手可及,他亲手将人收殓,一锹锹的挖开黄土,在将其掩埋。

方梧桐的死,触目惊心,他还记得梧桐师兄头颅上嘴角的黑紫,眼角的淤青,那苍白失去血色的脸,那早已凝结干涸的血痂。

他半睁着眼睛,眼球已经混浊发白,疲惫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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