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不允许她反悔。而她转头往左手边看去,穿着深蓝色飞行员夹克的女人正低头静静看着她。
见自己转过头来,她咧开嘴,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还主动将自己的头发撩到一边,说:“请。”
傻狗。
这是陶沙对她的第一印象。
……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她们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晕过去了也不一定。
陶沙呻.吟一声,睁开了眼。
清晨特有的湿乎乎的雾气扑鼻而来,眼前天光大盛,已然到了白日。
她往身旁看去,秦怀希正静静躺在那里,半睁着眼睛看她,模样惬意悠闲,好似昨夜撞鬼的根本不是她们。
“早安。”她笑着招呼。
陶沙:“……早。”
“我们活下来了呢。”
“嗯。”如果不是在村里的巷道上醒来的话,情况就更好了。
在冷硬的青石板上睡了一夜,任谁都会腰酸背痛。
陶沙捂住腰,面色痛苦地坐了起来。余角瞥去,秦怀希仍躺在那,双手垫在脑袋后面,见她看过来,才伸手点了点唇沿。
“……”陶沙禁不住瞪她,“光天化日之下呢。”
“现在又没人。”
的确,看得出此刻时辰尚早,周围一圈屋舍也没见几个开窗的。
“为了庆祝我们活下来。”秦怀希又笑眯眯地说。
陶沙想起昨夜可怖的遭遇,不吭声了。蜻蜓点水般,飞快地俯身亲了下秦怀希。
二人这才站起身,陶沙打量了下自己,又看看秦怀希,总算微微笑了起来:“我猜的没错,这个副本里的鬼只能吓人,但不能杀人。”
她摸了摸脖子,上面光滑如初,一丝伤痕也无,昨晚仿佛被割开喉咙的感觉在眼下荡然无存,“甚至无法伤人。”
所以,周东生的孩子周良才会是自杀,被鬼吓得受不了撞墙而亡。
慢悠悠地回到周永昌的府邸,迎面就见牠和那管事站在厅堂内议事。出人意料的是,见了她们,牠们的神情居然很淡定。
周永昌低头饮茶,管事问:“仙姑怎么从外面回来的,昨夜没宿在府上?”
“起的早,就出去溜达了一圈。”秦怀希懒懒道,“二位在聊些什么?”
“无非就是村里的生意罢了。”
“哦。”
“仙姑慢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二人回头望去,周永昌仍在饮茶,而管事躬着背,亦看不清面容神色。
“牠们肯定气坏了。”秦怀希耸了下肩,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