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他快速往温疏晏的面前爬,大声道:“仙者这不关我的事,当初杀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想要杀你,他威胁我帮忙,不然他就要杀了我,我也不想的,求仙者饶过我。”
他很清楚温疏晏如今回来是做什么,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当初他们便杀不了他,是用了下作的手段才重创他,如今他实力比当初还要更为精进,他们便更杀不了他了,甚至会被他杀。
不想死,他原以为许璟能杀了温疏晏,他们便好独占绮梦崖,独占崖内所有资源。
却不想温疏晏没死,还让他回来了。
而他不想死,那死的就得是许璟,只要许璟死了温疏晏肯定能消气,不会杀他。
他的举动,许璟只震惊地看着他,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的出声,随后又道:“你说我威胁你?”
徐一沉此时只想保命,他连看都未去看许璟,只低头道:“仙者都是他逼我的,我什么也没做,仙者……”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那边许璟却是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拉住徐一沉的衣服,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以前说爱我的都是骗我的吗?”
“你连修炼资质都这么差,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不过就是看你可怜所以才对你说了两句话,谁曾想还被你给缠上了。”徐一沉显然是想要和许璟撇清关系,快速将人推开然后又跪在温疏晏面前,以表忠心,“仙者我真是不知那些事,所有的事都是他逼我的。”
许璟仍然不愿相信,“徐一沉!”大声喊他。
但徐一沉却是没有去看他,只是跪在地上。
温疏晏则像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们,轻轻抬手,下一刻就见一把椅子出现在身后。
他坐了上去,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顺势搭在膝盖处,身子往后一仰,道:“哦,那看来你这段时间应该是受了不少委屈吧,我呢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之人,既然你说你是被胁迫的我今日便送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只要你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来我便信了你的话,放了你,你看如何?”
手中幻化一把匕首,朝着徐一沉的方向一丢。
匕首落地,传来一声脆响,在这大殿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夜明珠的光下,匕首呈现出骇人的冷光。
徐一沉看着那把匕首,几乎是下意识他快速将匕首拿了过来,好似慢一步被割肉的就会是他。
而许璟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拿匕首,他原以为徐一沉俯首称臣是因为想要保全性命,可现在竟然还要杀自己。
与其被杀,不如先杀了温疏晏!
只要温疏晏死了,就什么都没事了。
想到这里,他手中化剑爬起来就要去杀温疏晏。
但温疏晏只是看了一眼,下一刻便见一缕缕红光乍然出现,瞬间就将他整个人缠绕,最后被捆在了柱子上。
那红色丝线上还串着些许铜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紧接着又见几道冷光出现,瞬间许璟手腕上脚踝上都出现了几道血口子,那鲜血快速涌了出来。
许璟被疼的浑身颤抖,他很清楚自己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就像当初他们挑断温疏晏时那样。
“好了,你去割吧,我瞧着。”温疏晏懒洋洋地出声,示意徐一沉去割肉。
徐一沉为了活下去根本就不在乎许璟的死活,许璟才是害温疏晏的人,而他只是被胁迫的。
走到许璟面前,只听到许璟骂了一句,“贱人!”
徐一沉并未去听,扯下许璟的衣服开始一片一片的割他的肉,那鲜血就像水一样,不断的流淌。
不过片刻间,柱子下就已经成了一片血潭,而那血还在不断地流下来,同时还往周围流。
惨叫声不断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咒骂声。
温疏晏只是笑看着这一幕,他还以为这两人有多深情,原来也就这样。
可惜了,可惜他这个好徒儿对人家用情至深,不顾自己是否同意就将人带回了绮梦崖,而现在人家也可以为了活下去而放弃许璟。
在这时,可能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许璟出声,“师尊我错了,师尊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以前只要他认错温疏晏就会答应他所有条件,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认错温疏晏也定不会再杀他,毕竟他清楚温疏晏喜欢自己。
只是温疏晏却是一句话未回应,看着他被一点点的凌迟。
一只手被割的只剩下骨头后又换另一只手,紧接着又是两条腿,最后才是躯干。
若说徐一沉一开始还有些镇定,可看着许璟被剔成白骨他下刀的手都在发抖,甚至他不敢抬头去看许璟。
他很清楚许璟暂时还死不了,甚至可以说是温疏晏不让他死,要他剔到许璟身上不能再剔了为止。
可就是这样,他才更是恐惧。
与此同时,他的头顶传来声音,是许璟的。
压抑着痛苦,他慢慢出声,“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他不会放过你的,黄泉路上我等你来陪我。”说着笑了起来。
只是这抹笑很快又被剧痛所取代,惨叫着出声。
徐一沉不敢停,温疏晏会不会杀他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停下温疏晏绝对会立刻杀了他。
他不敢停,只能不断地割许璟的肉,听着他的惨叫声。
那血一点点的往温疏晏的脚下流淌,在即将碰到他衣裳的瞬间,温疏晏便嫌弃的抬起脚整个人都坐到了凳子里侧,避开了那些血,竟是连碰都不愿碰那些血。
随后,他道:“真脏。”然后才继续看着许璟被剔肉的模样,几乎身上都已经成了白骨,及其骇人。
而他也在看到这一幕时笑了起来,就像是眼前发生的事是什么好笑地事一般。
很快许璟便承受不住活活痛死了,咽气的一瞬间,魂魄快速逃出体内。
但温疏晏早有准备,几乎在魂魄逃出去的一瞬间快速将其抓了回来,在许璟恐惧的目光中直接将其捏碎,而后便又嫌弃的用绢帕擦了擦手。
同时又见徐一沉颤巍着过来,在到他面前后整个人都跪了下去,而后哆嗦着出声,“仙者……我已经把他的肉都剔干净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自然,我温疏晏说话算话,你既然是被胁迫的,我自然不会怪罪与你,你走吧。”温疏晏摆摆手示意他走。
徐一沉看不透温疏晏的意思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却见他盯着自己看。
真的要放自己走吗?
下一刻就听到温疏晏再次出声,“还不走吗?莫不是你也想当我这绮梦崖主人?”
也是这话,徐一沉终于是回过神,“我这就走,多谢仙者放我一条生路。”说完也不敢停留,快速起身就往门口跑,生怕自己跑慢一步温疏晏就会反悔。
只是他刚跑出去两步,却见一道红光拂过,一条血色的红线直接缠上他的喉咙,同时红线又爬上他的脸,铜钱串在红线上,碰撞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就见温疏晏快速一施力,瞬间红线将徐一沉的脸切成了数块,脖子处也随之断裂,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一颗眼珠子就像是死不瞑目一般掉在地上,瞪着温疏晏,好似是在诉说为什么。
温疏晏起身,“我说走可没说你能跑,把我好徒儿挂我绮梦崖门口,他既然这么看重绮梦崖自然也是要给他个机会看着我绮梦崖,至于那些肉都拉去喂狗,真脏。”说完又是一脸的嫌弃。
想成为绮梦崖的主人他作为一手教导了许璟的师尊自然是要满足他,横竖都是看,那就在绮梦崖门口看着。
也让世人看看,他绮梦崖到底是谁做主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刚刚已经没了动静的徐一沉尸体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见他的脖颈处有一团团的红线正在搅动,鲜血也在不断地涌出来,把他的衣裳完全染红。
但尸体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只是拖着满身是血的尸体开始一点点的捡起地上的那些肉。
徐一沉的脑袋被‘千丝万缕’缠成了一堆的碎块,尸体麻木的一点点将那些肉块捡起,之后又去捡柱子底下那一堆肉片小山,格外吓人。
而尸体也只是在捡肉片,接着再抱着那些肉片去喂狗,宛若行尸走肉。
温疏晏此时心情极好,清理完了门户他自然是高兴的。
一步步走回那个高位,待坐在高位之上他便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嘹亮,身子也不由得往椅背上靠,而后整个人躺在了椅子上,背靠椅子扶手。
“痛快,真真是痛快!”他大笑着出声,那脸上的鲜血还未洗去,竟是衬得他有几分疯癫。
而青衣上的鲜血也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清晰,鲜红刺眼,可他仿佛不知一般。
脚上的明灯铃缓缓传来声响,叮叮当当回荡在大殿之上。
空荡的大殿上,这抹笑声夹杂着明灯铃的声音,竟是显得有几分孤寂,久久不曾消散。
*
逍遥山地处仙灵宝地,仙气缭绕,山中灵植旺盛,乃仙家修炼之圣地。
此山中有一仙门,名唤逍遥门。
门内弟子数千,人才辈出,更出得几位早已飞升仙界的真人,可谓称得上是修真界第一仙门。
每隔一段时间仙门大比,吸引众多资质聪慧之人前来拜师学长生之术。
仙灵洞府外守着两名身穿蓝衣的高阶弟子,正前方又行来两人,一人身着淡蓝色衣裳为逍遥门中阶弟子,而另一人身着白色衣袍为逍遥门低阶弟子。
此时天色已晚,正是弟子交替之时。
“两位师兄,今日辛苦了,夜里便交由师弟来守。”中阶弟子恭敬的出声。
两名高阶弟子点头,同时还伸了个懒腰,道:“走吧,这会儿去兴许还能赶上食堂,不若便只能去小厨房了,我可做不好饭菜。”
“说的是。”另一名高阶弟子点点头,而后去看中阶弟子,“那夜里便交由师弟了,师兄们便先走了,若有事可唤我们。”说完和两位师弟摆摆手后,他们便御剑下了山往逍遥门门内去。
随着两人的离去,仙灵洞府外便只余下中阶弟子以及低阶弟子两人。
微风拂过竹林,传来阵阵瑟瑟声,仿若乐曲一般动听。
小师弟回头看了一眼,见那洞府洞门紧闭,周围缠满了藤蔓,一侧写着仙灵洞府。
他是第一次来这儿,疑惑地去看师兄,道:“师兄,我们今日是要守着何人?”
既然这儿要守着,那里边儿定是有人,莫不是什么大妖魔。
这一想,他又道:“师兄,里边儿关着的可是大妖魔?”
“莫要胡说,妖魔怎得可能关在此地,这儿是咱们逍遥门闭关之处,也是咱们逍遥门灵气最盛的地方,等你到了一定境界无法再突破时也可来此地,师兄们也会为你护法。”师兄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将此地严重一一告知。
小师弟明白,于是他道:“那里边儿是哪位师兄师姐在闭关?”
“都不是,是我们逍遥门掌门。”师兄提到自家掌门时眼中那掩不住的骄傲,好似说的不是掌门而是自己。
也是这话,惹得小师弟也是异常激动。
他虽然不曾见过掌门,可他从入逍遥门开始便经常听到自家掌门的事,掌门是上一任掌门的大弟子,也是他们乃至整个修真界最有资质的弟子,是仙道第一人,离飞升只一步之遥。
这让他跟着师兄师姐们下山时那也是骄傲的很,时常都要提一嘴自家掌门,但真正接触却是现在。
根本没想到自己只是被临时拉来护法,竟然护的是自家掌门的,顿时整个人都站直了,昂首挺胸,然后就警惕地去看周围,一副有什么贼人的模样。
可把师兄给逗笑了,道:“倒也不用这么紧张,咱们掌门还没人能伤他,若有能伤他的光靠我们二人也拦不住。”
“嘿嘿。”小师弟听着这话不由得笑了笑,而后道:“师兄,掌门已经闭关多久了,什么时候才出来,我都还未见过掌门。”
有些好奇。
师兄想了想,道:“怎么也要百年,掌门闭关到现在也不过才几年,你若想见掌门那可有的等喽。”
“啊——”小师弟一听别提有多失望了,自己进门也才几年,没想到掌门闭关也才几年,算算时间莫不是自己入门那会儿掌门刚去闭关,现在要见得百年后了,当真是运气差。
若是自己早些入门,说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