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您会为我讨公道?又会放弃让我改嫁给翡炀?”
“盼璋,当初翡炀一事,是你二叔……”
“沈钊,”沈盼璋这一次没有称呼父亲,她语气疲怠极了,“别演了,严巍不再追究,我也不会向他说起这些腌臜事……别再演了。”
她累了,再也想不想配合沈钊做戏。
沈钊面色难看极了。
在亲生父母和亲姐弟的目光中,沈盼璋神色不喜不悲,说完,她缓缓转身,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多待一刻都感觉窒息的地方。
望着沈盼璋离开的背影,沈玺麟追了几步:“二姐。”
但沈盼璋头也不曾回,似是早已对这个地方厌恶至极。
沈玺麟如今已经十五岁,早已不是懵懂的年纪,从最初质疑二姐为何对家中父母还有自己那么冷漠,到如今……想到那些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细节,母亲从不会主动提起二姐,还不让家中其他人提起……父亲看似公道,却也不管不问。
现在他知道,当初二姐受欺负回家,还要被父母改嫁给恶名在外的翡炀……还有当初二姐嫁给臭名昭著的严巍,哪里会是亲生父母会做出来的事?
他回头看向父母和大姐,语气尽是不解:“你们……为何要这么对二姐?”
沈华琼低头不语。
裴氏苦笑着望了眼沈玺麟:“傻孩子。”
室内一片静默,沈钊忽然叹了口气,在主位坐下,突然意味不明地缓缓道了声:“今日严巍带了荣青一众人前来,不单单是赔罪吧。”
明明是严玉书做下的祸事,他却将罪行强摁在已死的翡炀身上……细思下来,当初严玉书到底是沈盼璋名义上的大伯兄,此事还在战王府中发生,若是叫人知晓,纵然沈盼璋没真正受到实质伤害,可严玉书好名声在外,若有心人再加以添油加醋,京中还说不定会传出许多对沈盼璋不利的传言。
勾引大伯哥,□□苟且……不论哪个名声落下来,都能让沈盼璋被唾沫星子淹死。
而翡炀不一样,翡炀名声在外,世人只会痛骂翡炀觊觎人妻,且当初翡炀本就身体有恙,不良于行,世人只会认为是他逼迫沈府让沈盼璋改嫁,但未遂,于沈盼璋名声无任何害处。
“难怪……难怪前些日子私下里有人传言说,严巍早就看不惯严玉书,在府中对严玉书动用了私刑,将人折麽得极惨。如今他知道了盼璋的委屈,这严巍心里怕不是还有盼璋……毕竟当初,此子为了娶盼璋,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听到沈钊喃喃自语,裴氏神色慌张,她看向沈钊,抬手握住沈钊的袖子:“大人,如今严巍对她怀有愧疚之意,可她不能留在府中,也不能留在京中,会害死我们,害死玺麟的!”
望着裴氏歇斯底里的模样,沈玺麟满目震惊,他看向父亲和姐姐,可无人给他答案。
沈钊眸光深沉:“再如何,她总是咱们的女儿,如今严巍知道了真相,不会再为难盼璋……”
裴氏一下就看破了沈钊的心思,她急升声:“可盼璋心里没有严巍,有薛观安在,还有翡娇郡主这一头,严巍必不会再接纳她!”
沈钊面色又沉下来:“你说的没错……她是个不争气的,非叫那薛观安迷了眼,让事情搞成了这样。”
只是他说这话时,未曾注意到裴氏和沈华琼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