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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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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搜证也结束得很快。

安年一直有点儿心不在焉。

楚艺涵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回过神来。

安年茫然地看过来,楚艺该无奈地说:“安年姐,你在听吗?”

安年心虚地笑了一下,其实她听了,但只听了一部分。

楚艺涵说:“现在该你分享线索了,你的线索是什么?”

安年说:“我这次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路意挑起一边眉:“不会你就是杀手吧?一直走神,还没得到线索。你很可疑。”

安年展开了自己第三次得到的纸条给他看,上面果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安年说:“我没有任何动机和时间去杀他。”

路意看着她。

安年虽然全程走神,但好在她提前看过剧本,地说:“首先,我的身份是皇后,我和皇帝伉俪情深。虽然我们在昨晚吵过一架,但这并不是以成为我余他的动机。其次,我一直待在我的宫殿里,我根本没有时间给他下毒。”

众人都沉默了。

安年的确是嫌疑最小的,时间和动机她都不具备,这是剧本里明明确确地写下的。

楚艺涵说:“我也没有嫌疑,我是皇帝的胞妹。杀了他于我没有任何益处。”

李遂嗤笑:“那这么说,大家都没有嫌疑咯。”

楚艺涵说:“还是有的。”

她深吸一口气,说:“谁和皇帝一直待在一起?谁负责皇帝的饮食起居?”

李遂说:“你这是主观臆断。”

安年说:“在我的剧本里,我和王爷青梅竹马,而你想借着我搭上他的线。而他是皇帝死后唯一可能称帝的人。”

李遂定定比看着安年,说:“你的剧本真的是这样的吗?”

安年说:“是。”

李遂说:“皇后一直想和王爷私通,让我帮忙搭线。所以,倒底是皇后搭线还是我搭线?”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坐在一边的MC静等了五分钟,说:“那大家请投票吧。”

结果是李遂四票,安年三票,以及楚艺涵一票。

楚艺涵看向了指着自己的李子萌,笑了笑,不说话。

这时,MC举起了手机,放了一段录音。

江余清朗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

“我做了这几年皇帝,有过贤妻,良臣,我觉得,此生无悔了。

“皇后啊,我知你和王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我还是破了你们的金玉良缘,我死前会找人替了你,你此生便自由了。“长公主啊,你怨我为了巩固政权,将你嫁给驸马。可你并不知,文臣并非良人,他拿着你赠的钗子送给了舞女。并与她许下了永生永世之愿。

“我最对不起的,还是舞女和大内总管,你们是我和皇后的弟妹,这是先皇犯下的错。可我为了皇家和皇后的面子,让你们受到了诸多委曲。”

“以上,是以自罪。”

MC说:“此次的杀手是皇后,帮凶是长公主。恭喜长公主游戏胜利。 ”

“皇后与王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被先皇赐婚,嫁给了皇帝。皇帝又将赠给文臣金钗的长公主嫁给了与驸马。因此,皇后和长公主暗生怨恨,由皇后下毒,长公主将毒药端给皇帝。”

游戏结束了,江余被带回现场。

这次被惩罚的是安年和李遂。

李遂无奈道:“我就说了,我真的不是凶手。”

楚艺涵叹了一口气,她对安年说:“姐,我很努力了。”

安年说:“ 没事儿。”

由于众人身上的服饰都比较繁重,就统一去换了衣服。

这回的惩罚是从一个箱子里抽的。

李遂抽到的是喝一杯由其他七个人共同制做的黑暗料理。

安年看着节目组兴奋地拿出了酱油、生抽、醋、汽水等料理。

又看着白依兰带头把所有料理都加了进去。

她的表情管理终于失败了。

安年甚至想:白依兰莫非是和李遂分手了?在报复前男友?

李遂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只能叹一口气,把那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喝了下去。

喝完后,一个工作人员问他:“请问您喝到了什么味道?”

李遂木着脸说:“苦、咸、辣、有点儿汽、麻。”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没数,你们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

工作人员:“十五种呢!”李遂笑了笑,这个笑足以让别人看得出他有多难过。

轮到安年了,她抽到的是说出她的理想型。

安年抿了一下唇,她控制住自己不去看江余,她想了一会儿,才说:“比我高一个

头吧,温柔一些,会做饭,爱干净,可以有个酒窝。”她说完后又补了一句:“我喜欢雪松味,就这样,差不多了。”

工作人员开玩笑说:“大小姐喜欢居家型的?”

安年点了点头。

没人注意到,路意轻轻地“啧”了一声。

拍摄后,安年和路意一起和Shining五人回到她们的别墅去看她们对于《Scylla》的练习情况。

看过一遍后,安年说:“很棒,姑娘们。尤其是萱萱的独唱部分和兰兰的独舞部分,你们处理得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路意也说:还可以,李子萌可以尝试一下把动作做得更大一些,要是调不过来可以暂时不改,但以后要注意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会更有助于你以后的发展。”

两人又和五个小朋友待了一会儿才走。

今天路意没带助理和经济人,安年就把路意送回去了。

车开到楼下,路意对坐在驾驶位上的小舒说:“小舒,你先下去,我有话对安年说。”

等小舒下车后,路意才说:“幺儿,你喜欢江余吧。”

安年愣住了。

路意是很少叫安年“幺儿”的。

安年说:“哪儿有,我们只是朋友。”

路意蹙了一下眉,他说:“幺儿,你否认是因为你害怕吗?你在害怕什么?你和我说说。”

安年不说话。路意接着说:“幺儿,你的理想型分明就是照着他说的,而且他也并不是不喜欢你。你记得谷雨那天吗?江余对他喜欢的人的初印象是什么?”

安年发现自己记得很清楚,甚至还能想起他的表情和语气。

像只猫儿,爱撒娇,挺黏人的,但她一委屈起来,我的心就都要化了。

原来啊,她对江余的一切都记得这么清楚。

安年回家后,已经是五点多了。

她心不在焉地随便吃了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昏暗的楼道,眩晕和疼痛,以及从窗户中漏下的一束她怎么也抓不住的光。

安年看到了白依兰哭得发红的眼睛和她一张一合的嘴。

安年听不清也看不到她在说什么。

但她知道白依兰说的是什么。

对不起学姐,你的妈妈是舞蹈家,你有很多机会,可我只有这一次。

画面一转是白色的房间,仪器上的红线长得像是要戳穿安年的心脏。

安年低下头,看到了安父,他闭着眼,脸白得像一张纸。

一幕幕噩梦一样的画面走马灯似的轮换。

安年觉得自己似乎身处一汪深潭,她要被溺亡在这深潭中。

安年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满屋的酒瓶子和颓废不堪的江余。

安年睁开眼,入眼一片漆黑。

梦醒了,但记忆仍在。

安年什么都记得,这些记忆将她埋入深渊。

她想抓住光,可光从未她身上停留过。

安年将自己抱起来,像只默默舔伤口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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