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您的安危,您就和他待在一块吧。这会他也该回来了,我带您去见他。”
弗雷德抬起头活动肩膀和脖子,看了看萝贝塔,又看了看阿尔菲和艾莲。“您会和亲王殿下解释的,对吧?”他问道。
“这您就不必操心了。”萝贝塔没有再看他,转身半掩上门,示意弗雷德跟自己出来。
“辛苦你们了,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
目送最后一位随行者离开后,塔利昂亲王终于可以收起几近僵化的笑容。然而他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一个黑发蓝眼的女人就领着他的侄儿出现在他面前。
“晚上好,伊尔瑞特小姐。”亲王暗自叹气,不得不重拾礼节,“弗雷德这孩子,不好好待着又出来闯祸了?真是辛苦您了。”
“哦,这您不用担心,梵因多雷先生没有乱跑,他一直待在阿尔菲殿下的卧室里。”女人朝他微笑,像是白瓷盘上裂开一道口子,“反倒是他待得太久了,以至于心生不满,居然对公主不敬呢。”
塔利昂瞪大眼睛看向弗雷德,后者迅速别过头,只能看见他似乎在暗暗咬牙。这孩子,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省心。
“——所以我想,让他再和阿尔菲殿下共处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您信不过内城的守卫,就请让他跟在您身边吧,殿下那边我也会安排的。”
亲王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他想起分别时兄长提及让孩子们聚到一起的事,看来已经有人先一步传达了消息。自己这位大哥,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如此也好。”所幸伊尔瑞特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发挥更多,塔利昂赶紧先应承下来,招手让弗雷德来自己身边。
然而,宫廷总管似乎并不打算离开:“亲王殿下,随行的禁卫是否都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果然。塔利昂长出一口气,接着答道:“此行多亏女王陛下允许我带禁军出行,也不会如此顺利,他们都没有辱没蔷薇旗帜*。”
“想必也是,加上梵因多雷公爵带来的护卫,两位身边可是几乎有一支军队了。”伊尔瑞特细起眼睛,用狸猫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他,“女王陛下对梵因多雷可是相当重视啊,你们也该待在自己的位置履行好职责才是。”
“——如果有人对陛下、对阿莫瑟斐存有异心,即便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善罢甘休。”那双蓝色的眼睛中燃起冰冷的火焰,“希望您也有这样的觉悟,亲王殿下。”
“自然。不光是作为封臣的职责,女王陛下对梵因多雷的提携之恩比之阿德尔伯爵更甚,我们兄弟二人始终铭记于心。”塔利昂微微躬身,话语谦逊。
“您能明白就好。”萝贝塔·伊尔瑞特终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去后,塔利昂责备地瞪了一眼侄儿:“你该给你父亲分忧而不是添乱,弗雷德。”
“知道了,叔父大人。”弗雷德依旧不满地嘟囔,“但给他添乱的恐怕不止我。”
“行了!”一向温和的塔利昂此刻也忍不住呵斥,拉上男孩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