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语气柔和了不少。想来是那药的作用之大,连人的语气态度都能改变。
禅院直哉与她同在一个屋子里,如果他出事,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干系的。可要她跟禅院直哉发生点什么,又绝对不能。如果出门去找他的手下,万一他手下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她或伤了她怎么办?如果,如果找来别人“帮忙”,禅院直哉事后寻仇,她怎么对付?五条老师,乙骨忧太,夜蛾校长应该都能打得过他,可是平白无故让他人摊上这么个麻烦的,还涉及到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人家会怎么想呢?一生中极少求人的千鹤犯了难。
她转过头去,发现禅院直哉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两人视线相撞,一簇危险又激越的火花似乎在刹那间一闪而过。
千鹤想了想,上前一步,做了个手刀的动作,轻触他的脖颈,问:“我把你打晕有用吗?”
不过是碰一下,禅院直哉心跳加剧,眼前一阵阵眩晕,双颊滚烫起来。
“没用!而且你敢打晕我试试看!”
这蠢货!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面子做什么。更何况他是作茧自缚,纯属活该。
她咬牙道:“那,你能不能自己解决?”
“什么?!”
“用你的手自己解决!”
千鹤索性一次把话说明白,还用手指戳了戳禅院直哉的右手。
肌肤触碰,禅院直哉心如鹿撞,双颊滚烫无比,喉间溢出一声呜咽,浑身颤抖,“救救我”三个字几乎就要从嘴里跳出。
“你是不是蠢,我这样怎么解决?”
千鹤生气:“我要是把你解开,你不就要解决我了?”
她话音一落,禅院直哉小腹又感觉升起了一团火,这团火越烧越旺,他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千鹤,然而越是逃避,那药越厉害。
千鹤见他闭眼,以为他更难受,戳了戳他额头:“有话说话!”
“别,别碰我!”
千鹤赶紧缩手,环顾了房内一周,四处找了找那些抽屉,想看看禅院直哉是不是在撒谎,说不定真的有解药就藏在这里。
药没找到,找到的除了一些衣物,手帕,饰品,就是……一把匕首。
她怒道:“你这房间里怎么还有凶器?你到底想怎么样?”
禅院直哉这时却已说不出话,喉咙干渴如火烧过后,一波又一波的奇痒从心头窜起,神志已渐渐被药物弄的不清不楚。千鹤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对此时的他而言都宛如清凉沁晶的冰水,救命治病的良药。
按理来说,他并不是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年,既早已有两个侧室,于男女之事上绝谈不上陌生。然而药的力量何其厉害,禅院直哉的脖颈变得通红,暗金色瞳孔里盛不住的泪水簌簌滑落,半边身子都瘫痪似的,不一会儿汗水就将和服里衣全部打湿。
她越看越害怕,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可以解开织梦,但你不能对我怎么样。” 她顿了顿,说:“我要跟你立下一个束缚。”
禅院直哉还在苦苦支撑的最后关头,他一生骄傲,轻易不肯向别人低头,尤其是女人低头。
“我才不会听你的!”
“是吗?” 千鹤坏笑:“杀了直哉少爷我当然是不敢的,但是——阉了你我还是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