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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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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从来没有收到过外面的女子。”姜冶表现得很平静。

“别说这不知道哪儿的村的女人了,就连姻亲都得结京城的,最远都不出京城十里,”姜北宿怒道,“这些人乱攀亲戚呢!”

顾茸扯扯嘴,道:“她说的很笃定,而且她想要姜家把她娘还回来。”

“连收都没收到过,扯什么还!”姜北宿抠着手间的戒指,“到地方我就先把那个乱传谣的绑了。”

姜冶叹了口气,姜北宿会这么做他是丝毫不怀疑。

“你叹什么气?这几年都是你在南安城,对本家不管不顾,结果就出了这事,”姜北宿在阴阳怪气上是有点本事的,“你说是不是家里闲的没事干的老头...”

“你住嘴吧...”

顾茸及时打断他说出更让人上火的话,道:“这个阿茜说的半真半假,我屋里那个女人见她之后明显很高兴,即使是每日清扫见面也不至于那样。”

如果这些人真的送去姜家了,不应该殒命在溪村旁边的,而应该在去京城的路上。

见她提起幻境中的事,姜冶问道:“你的幻境和他的不一样?”

“不同。”顾茸道。

进了第二个幻境后她才发现,她的那个不是像姜北宿一样想把她淹死,反而是让她在重复中不断迷失自我。

“那你怎么出来的?”姜北宿又好奇又不愿意低声下气询问,只好嘴角漏风,略带点命令式的语气道。

“我又睡了过去,不按照她们的逻辑来就行。”顾茸简单道。

“那你这个比我简单啊!”姜北宿先一步找到了他并没有落后于他人的理由,还若有其事地看着姜冶求证。

“是哈,我还有另一个鬼帮着我呢,”顾茸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于是道,“不过,有一点奇怪,那个把我拉出来的女鬼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直用手拍我。”

“就这样,”顾茸怕两兄弟不理解,还在珍珠身上做了演示,“我当时以为她要害我呢。”

珍珠被拍的舒服,鼻腔里发出呼噜声。

见着这个动作,姜冶与姜北宿对视一眼,只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姜北宿双臂环起,抱在脑袋后面,偏着头靠在马车上,道:“我也不知道,一动作能有什么意思。”

就在顾茸还想问的时候,马车嘎吱一停。

“家主,到了。”葛马夫嗓音洪亮地喊了一句。

*

溪村离南安城近,在房子装饰上有些南安城的影子。

此处田地多,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不少人都在田里,皆是有说有笑。

看着倒不像是出事的地方。

马匹没有进入溪村里,三个人跟着阿茜走着进了村。

“来吃点东西吧。”田埂前的一户人家跑出来位男人,他怀里抱着一篓子包子。

在见到阿茜和顾茸三人时,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阿茜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说完,他直接跳进田里,给几个正穿着薄长衫的人送了过去。

“这人是溪村有名的药罐子,一受风寒就呕血,没办法干田里的活,好在有点闲钱,有块闲地,雇人帮他耕种,他只用提供点吃食就行。”阿茜对药罐子的态度不奇怪,平淡地给顾茸介绍着。

“你们村里只有男人?”姜北宿大致扫了一眼田里,倒是真没有女人的影子。

“除了我,还有几个不好看的,年龄不合适的,基本上没有了,”阿茜下巴抬了抬,示意他看向那头,“就那样的,怀里那个是她的小儿子,不想想出路迟早被送走。”

坐在树下的一个女人,确实不大好看,看着得有四十多岁,正抱着个小娃娃。

小娃娃还没清醒,趴在女人怀里昏昏欲睡。

女人手有节奏地拍打小娃娃的后背,调整姿势让他睡的更安心。

顾茸觉得那个动作莫名熟悉,不就是她刚才说得那个动作吗。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也没有回头看两兄弟,只是道:“她不担心吗?”

“她还觉得送给姜家人是好的嘞,”阿茜踢了一脚地上的泥泄愤,沙粒子飞了老远,“这两天又要送了,估计会轮到她。”

“再说一遍,我们家不可能收外来的女人。”姜北宿警告道。

“既然没有,那你说为什么有要送的规矩?”阿茜停下脚,回头骂道,“别以为姜家与天家有关系我就会怕!”

“既然来了,我们定然会弄清楚,究竟是谁传的谣言。”姜冶沉静开口,制止了姜北宿和阿茜对骂。

溪村很小,走几步就到了头,房子无不例外又破又老。

阿茜将他们领到了一户在又破又老里不那么显老的房子前。

“这是我家。”

她带着三人进了院,却只有顾茸一人能进屋子里。

“诶?”顾茸看着被严令禁止入内的姜家两兄弟越来越远,问道,“他俩不进?”

“这里姜家人禁入,会有人来接他俩的。”

*

阿茜家前后两房,后面是她的房间。

“你坐。”阿茜还给顾茸倒了茶,动作颇为麻溜。

“这里没有鬼,”顾茸简单看了一遍屋内陈设,道,“村里也没有,连邪气都没有。”

这是她和阿茜在客栈就约好的,来溪村看看有没有鬼,而且不能告诉姜家人。

“真的没有?”阿茜疑问道:“那为什么之前来作法的人说有呢?”

她说着从床下挪出来个木箱,小心打开锁扣,里面满满堆着的都是抄着经的纸、画着咒的符、朱砂、抓鬼盘,甚至还有桃木做成的剑。

不过都是假的。

顾茸抓起桃木剑,上下抛了抛,这份量估计连桃木都不是。

阿茜见顾茸对她的宝贝如此不重视,一把夺过道:“不可乱碰,小心犯了忌讳。”

顾茸友善地想了一会儿道:“假的,扔了吧。”

阿茜死死抱紧桃木剑,不乐意道:“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才是真的。”顾茸伸了伸手,夭羽显现,落在手上。

阿茜被突然出现的剑吓得一呆,怔愣地看了看桃木剑,有看了看夭羽。

桃木剑啪唧掉在了地上。

“大师!请您教教我!”

“欸!我天呐!”顾茸被她吓得一惊,站起来蹦老远。

*

院中的姜家两兄弟左看看,右看看,两目相对,均觉得对面那人无聊至极,又别过脑袋各自看天。

“趁现在赶快走,这女人怪得很,我自己去查比她还快点。”姜北宿不打算在这等。

“别别别!两位爷留步!”从后院转出来个老头,腰背都直不起来了,嗓音倒还洪亮。

他快步来到姜冶跟前,道:“您两位是新来的驱鬼人吗?”

姜冶撤开两步,道:“不是。”

“老头,你是谁?”姜北宿踏出去的脚又收回来。

“我是这个村的村长,陈丘。”老头咧着嘴笑,下面切牙已经四缺三了。

“那个叫阿茜的是谁?”姜北宿又问。

“那是我孙女,”陈老头道,“是她让你们来的?这混账,又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才你欢喜地说我们是来驱鬼的?有什么需要驱的?来说给我们听听?”姜北宿逼近老头道。

“阿茜整天像个神棍,我还以为是从山上请下来的道长呢,两位如果是来玩的,就请自便。”陈老头搓着手,不欲多说。

“倒不是请来的,但确实是来解决问题的,”姜冶换了个说法,“你们这里有用女人祭祀的规矩?”

陈老头眼中精光一闪,手都要搓掉皮了,道:“两位爷从哪个门里来的?不是正经地方的话,我不能说的。”

“京城姜家!”姜北宿实在不耐烦了,吼道。

“哪?哪家?”不知是不是被他吼的心病发作,老头身体发颤,仅剩的牙都给抖松了。

“姜...”

家字还没说完,面前的老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用膝盖走路,移向姜北宿,抱住他的大腿。

“姜家的老爷啊!你可得救救我们村啊!”

*

“我怎么教啊。”顾茸低头看着跪在她面前,不停抹眼泪的阿茜。

在她拒绝还没说出口,刚摆了个不行的表情后,这人就跪在她面前,一阵痛哭。

“不...”

“您不能不答应啊!”

“你...”

“求您了!”

“......”

顾茸真想撂挑子走人,这人自见她用法术开始便换了个人,倒像个老赖皮。

“听我说完,不是我不教,是没法教。”

阿茜哭懵了头,跪在地上干擦眼就是不起来:“是我不够格?我要怎么练?”

“应该得等你死后才能练了。”顾茸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

阿茜双手撑膝,打了一半的哭隔被吓飞了。

“你为什么要学法术?”顾茸耐心道,“明明就因为怕鬼准备这么多保命符。”

“不止有我们家,全村都是这样,这是诅咒。”阿茜低着头,看着那箱子破烂玩意,果然是假的,鬼都进屋了也没个反应。

顾茸扶额,这地方人还挺迷信。

不过看来不只是送女子出去的问题,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们防备如此重。

“溪村原来有近三百户人,如今只剩下几十户了,”阿茜低落地说,“死的死,送的送。”

“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幽冥应该有记录才对,但陈诺还没消息,顾茸只能先问阿茜。

“太早的我不清楚,”阿茜眼睛又红了,“我只知道不往姜家送人,我们就得死光。”

“我只能去杀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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