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难哄的另有其人。
糸师冴将人带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确定没有第三人可以介入谈话之后,才有心情审视如今的星见凪。
大半年没见,对方除了头发有变长,只看脸好像没怎么变。他好像哭过,眼眶和眼下的皮肤都是潮/红色。
如今垂着眼,明显的逃避姿态,还只穿着件宽松的外套,拉链一口气拉到最上面,糸师冴不用猜都知道,里面绝对什么都没穿。
“呼……”
缓缓吐出一口气,感觉追问什么也完全没用,问了,然后呢?
看他哭,哭到最后好像自己成了坏人。
说到底还是太小了,别说懂什么叫爱了,连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行都没人教,犯点错误再正常不过了。凛以前不也是,说一句跟着做一句,没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办。
糸师冴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将脸抬起来看向自己。
“想我了吗?”
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对方瞪圆了眼睛,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嘴也惊讶地张开。
“啊……?”
带着点疑问的尾音颤巍巍的,糸师冴的手指掐着他的脸颊肉,没忍住捏了捏,极其恨铁不成钢——连点哄人的好听话也不说。
其实不能怪星见凪不说话,他现在脑子已经没法思考了,被人撞破那种事几乎是羞耻到要找个星球单过,如果是陌生人就算了,偏偏是,哥哥……
但是,对方什么都没问,这才是最奇怪的。
跳过刚刚的话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叙旧……?
星见凪正欲说点什么,比如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但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此时往下挪了,刺啦一声,外套的拉链一口气拉到最底端。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星见立刻揪住衣襟,试图遮住自己除了外套什么都没穿的身体,他生的很白,一闪而过的胴/体本应该素净无暇,但糸师冴却看到了斑斑点点位置刁钻,极为邪///淫下///流的红痕。
于是他就态度强硬的掰开对方攥着衣料的手指,语气反而和动作完全不相符,带着点哄骗的意味。
“把手松开,嗯?我又不是凛,你紧张什么。”
“……不要突然提起凛啊。”
星见凪受不了,之前就是这样吧,一开始还以为是兄弟之间感情好,所以不自觉的就想到彼此,但是,对比一下玲王和诚士郎,就知道,绝对是,故意提到的。
糸师冴挑挑眉,发现了吗?
究竟是有了自觉还是遇到了相似的情况?
看起来依旧没长进,所以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里,他周围也很热闹啊。
不过没关系,他惹上的麻烦,搞出的问题,自己会处理好。
“如果不聊凛,那你想谈什么话题,或者继续刚才的事?”
糸师冴的绿眼睛在夜晚看起来很危险,他这种像是挑逗的话语让星见凪有点紧张。
攥着外套的手被拿起来,然后握住,对方的手指插//进自己的指缝里,轻缓地磨蹭让人战栗,这种皮肉厮/磨的痒好像从手指蔓延到全身,星见凪甚至有点腿软。
他和士道龙圣…… ……………………
如果放着不管也没事,自己就会冷静下来,可如今只是被摸摸手,就难受的不得了。
突然听到一声轻笑,星见凪觉得后腰一麻,忍不住抖了一下,那里也跟着缩紧,“啪嗒”轻微到好像幻觉的水滴声划过紧绷的神经。
“……,嗯?”
糸师冴盯着地板上那一点清水一样的水渍,故意逗他。
他想起了那条可爱的,没多少布料的小衣服,心情非常微妙。
看着几乎要害羞到晕厥过去的星见,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手,开始解自己睡袍的扣子。
“别咬嘴唇,小凪,你知道,我已经成年了,所以不用对我隐瞒那些事,反而是我,应该教你如何正确的处理。我已经教过凛,你看,这再正常不过,所以,你不需要害羞。”
星见凪不想去看糸师冴,尽管对方的肌肉很漂亮,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离开自己的房间,不,或许错误的决定应该是,告诉士道龙圣自己来参加物理竞赛的集训营。
不然就不会摊上这样的一件麻烦的行李,更不会被他夜袭,导致如今的局面。
要死了。
但是死到某种极限反而隐隐有点气笑了,有种再离谱还能怎么样的摆烂冲动。
“不要叫我小凪……我会反应不过来,很晚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不打扰你休息了。”
大着胆子说出这句话,看对方似乎没什么反应,内心暗暗庆幸,自己之前就觉得糸师冴很难搞,根本没法拒绝,现在对方好像变得好说话,那真是……
放回肚子里的心还没安稳下来,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对方突然眯起了眼睛,朝自己的脸伸出手,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察觉到的是将自己散乱鬓发拨到耳后的动作。
?
要说谢谢吗?只是简单的帮自己整理头发吗?
正想着,对方温热的指尖就摸上了自己的耳朵,在耳垂处搓了一下,耳针摩擦着耳洞,带来像是痒又令人畏惧的触感。
“真可爱,你现在喜欢粉色了吗?”
虽然是夸奖,但总觉得不对劲,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在此时附和,否则会很惨,星见凪慌乱的摇头,刚才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摸着耳垂的手松开了,下一秒失重感来的突然,他只能抓住唯一摸得到的东西,抱住了糸师冴的脖子,后知后觉已经被拦腰抱起,然后被放到床上。
四脚朝天的姿势什么都没法掩藏,他惊慌失措,还扑腾了两下,锻炼的当的胸肌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质感如同揉进了棉花糖一样,肌肉放松的时候的确是软的,但他的肉触感更微妙,偏高的体脂率让肌肤更加莹润滑腻,也更加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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