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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帝书 > 将军她觊觎长公主[穿书] > 第3章 第 3 章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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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原身司妙真和季铃兰的关系是极差的。

“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离散场肯定还早呢。”司妙真倒不是真的这么善解人意,而是她也想找机会开溜清净一下。

被这么多人围着,吵都吵死了。

司锦之本来就喝得正尽兴,加之又能结识并稳固些许人脉,为将来的仕途添彩,根本不想提前走。

“行啊,那就劳烦阿真了。”司锦之拱手道。他原本还觉得司妙真这次归来没了往日的亲近,越发生分起来,但此时此刻见司妙真封将后对他依旧尊敬,没有半点架子,心里又舒坦起来。

言行举止倒是风度翩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风流大才子,实则是当了三十多年的秀才还没高中,附庸风雅之人。

司锦之作为长子,从小便对舞刀弄枪之事颇为不喜,一心从文。

司巍也就不强求他,为人光明磊落,也不曾利用权势给予司锦之什么捷径或舞弊之举。很久以前,他甚至产生过自己一双儿女文武双全的幻想。

司妙真闻言笑笑,去拉趴着的人。本来还随意的动作,在扯起那截细长苍白的手腕时,不自觉放轻柔下来。

她手掌粗糙,常年习武,自然跟一般的女儿家不同。不过手里握着的温热肌肤却带着长期养尊处优的细腻柔软,就像稍加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借力将人打横抱起,季铃兰身姿婀娜,腰肢如柳,很轻盈,对于司妙真来说毫不费力。

垂下眼眸,这才看清了怀中人整张脸——眉如远山,肌肤白皙如玉,仿佛能透出淡淡光泽,唇若点樱。

司妙真凝滞几秒,才抬脚迈步而去,心中却还在想着:不愧是能当女主的人,光是凭借这张顶尖的脸,就是上天赐予的光环了吧。

只可惜……

原著里的司妙真到底怎么忍心折磨死季铃兰的啊?这是结了多大的仇怨,多铁的心才下得了手?难道是跟司锦之的死有关系吗?

她不清楚,但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大概率不会再重蹈覆辙的思考之上。

突然,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带着打量。

服了,这将军府怎么这么大,她怎么知道季铃兰住在哪里!

大部分的下人都去宴会那边帮忙了,因此一路走到现在都没看见别的人,以至于越走越乱,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

司妙真正想去逮个仆人问路,就敏锐地察觉到怀里人的呼吸变了。

她也跟着放轻呼吸,明明已经在战场上锻炼得杀人不眨眼,竟然还莫名生起一丝紧张来。

季铃兰浓密的睫毛颤动,片刻后徐徐睁眼。

就算夜晚,将军府四处也灯火通明,因此司妙真能清楚地看见那对漂亮得如同琉璃珠般的眼中透出的茫然。

或许是因为醉酒,季铃兰白玉般的肌肤上还微微泛着粉。

司妙真一时抿紧了唇,想着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嫂子,加之身份尊贵,不好冒犯,便将人先放下地。

季铃兰腿似乎还有些发软,还不能靠自己站着,需要司妙真扶着。唇齿间还溢出古代果子酒透出的酒香。

司妙真隐晦地打量着,又纳闷了:按理说这女主应该醉生梦死惯了的,酒量应该很好,怎么会醉成现在这样?

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也好,对方不清醒的话,应该也看不出死对头的异样,猜不出芯子不一样了。

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没成想季铃兰眼中的茫然渐消后,抽手甩开了她,明明都还站不稳。

“离我,远点,司…妙真……你这蠢,蠢货……”季铃兰声音带着醉意,说话都还不连贯,但却明显在排斥司妙真。

走廊红灯笼散发出的光芒洒在季铃兰脸上,美得不可方物,让无缘无故被骂的司妙真怒不起来。

但心中还是隐约生出点反感。她还是对靠着墙支撑身体的季铃兰指明事实:“喂,你醉酒我好心送你回房间,你不谢我就算了,还骂我?真是吃力不讨好。”

“滚……”季铃兰明显还没彻底清醒,眼睛半睁半合,一身华丽衣裙略显凌乱,几缕发丝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

从季铃兰对她的态度来看,司妙真算是知道两人的关系有多差了。但她也不是什么脾气软、好相处的人。

她本着就算滚也要给季铃兰添堵的心态,嬉笑回应道:“我这就滚,只是嫂嫂要小心才是。这夜黑风高的,指不定什么贼人瞧着嫂嫂貌美就……唉,夜一深就冷得慌,可别把您冻出事来,务必保重身体。”

司妙真明白,这冷风一吹,加上自己这张脸,肯定就跟给季铃兰喂了醒酒汤是一样的效果,对方一定是能听懂话的。只是还没行动的力气而已。

她也无所谓,怼两句还真转身就走,都不带回头看一眼的。

季铃兰要么就自己回房,要么被路过的仆人发现,要么就在这寒风中扛一夜,第二天大病一场,反正死不了人。

等走出老远,司妙真又开始转圈圈。不妙的是,她不仅不知道季铃兰房间在哪,连自己的都没记住。

好在还是碰见了个仆人帮忙领路,运气不算太差。

怪只怪这将军府建得太过气派,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都有六万平,不熟悉路的话跟迷宫无异。

司妙真在关上房门前,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提醒仆人道:“大哥在找嫂子,你也去帮忙找找。”

虽然仆人对这样的命令有些许疑惑,但还是本分照做。

关上房门的司妙真眉头松开,这才心无旁骛地美美睡上一觉。

次日天还蒙蒙亮,司妙真就因为身体自带的生物钟清醒过来。武艺不可荒废,加上现在又已经接替虎符,肩上的担子重,自然要更加勤勉。

说实话,她原本就是个卷到极致的性格,否则也不会因为顾着学习一天也吃不上饭了。

而且长远来看,皇帝只是暂时给她放假,让她好好休息,迟早还会让她带兵上战场的,该有的准备肯定要有。

接下来的几日,她都没有看见季铃兰。这位身份尊贵的嫂子在将军府来去自如,更不用讲究什么当家主母应尽的职责。有时候会回府休息,时常回都不回来,在外面过夜。

就算这样,司锦之也不生气,反而表现轻松。换成原来的司妙真,必定会给季铃兰点颜色看看,替司锦之打抱不平。

就像司妙真今天才从司锦之那里听闻的从前自己的“光荣事迹”一样……

“你啊,看来是这次围城断粮之困把这块璞玉彻底磨出来了。以后万万不能再轻易对你嫂子动手,知道吗?”司锦之提醒这事的时候重重叹气。他平日里对季铃兰还是很尊敬的,倒没有因为自己正妻的风流浪荡而气恼,相反十分平静。

只不过司妙真清楚看见,站在司锦之后面的小妾孙睛那提起又很快压下去的嘴角。她挑起眉梢反问:“还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不记得,莫不是大哥记错了。”

司锦之轻轻摇头,话里话外都带着劝诫:“她毕竟是流着天子的血,从小到大都被尊崇着长大。为兄知道你是替我出气,但你这手劲,一巴掌下去她脸肿了半个月才得出门见人。你不记得,她可记得清楚。”

脸肿了半个月?!

那张脸,司妙真是怎么下得去狠手的啊?

司妙真大概明白后,就知道季铃兰为什么连醉酒后都那么讨厌她了。

再稍加试探,便知道缘由是因为司锦之作的诗集被季铃兰烧了大半用来“取暖”,同时出口奚落司锦之的才华。司锦之也不恼怒,反倒是司妙真火冒三丈。

这才替司锦之出手。司妙真的做法在现在看来是有些过激的,还被落下把柄,被司巍罚去跪了两夜的祠堂。

罪名是对长公主不敬。

司妙真想,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司妙真,有些不必要的矛盾还是不要制造,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再次见到季铃兰是在司巍离开将军府回乡那天。

司巍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全都放在了马车上。脱去铠甲的他依旧气势威严,在战场上沉淀出的杀伐之气压在眉眼中。

司锦之因为不舍而流下眼泪。

“哭什么,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司巍倒是挺开怀的,他随意地拍了下司锦之的背,“记得回来陪爹垂钓。”

见司锦之止住眼泪,他这才转头跟司妙真告别:“爹走了,阿真。爹知道你的本事,只是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切记谨言慎行,凡事三思而后行,最忌讳以身涉险。”司巍明显是想到那天司妙真替他出城突破重围的时候,表情明显带着后怕。

司妙真一笑,她没有哭,反倒是替司巍高兴,至少开启了美好的养老生活。“放心吧爹,以我的本事,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铃兰,阿真和锦之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为父替他们向你道歉,还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他们。以后一家人和和气气才好。”

季铃兰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仪态万千,半点不见醉酒后恶劣的模样,一副教养极好的高贵模样。

“您误会了,我怎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心生嫌隙。倒是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季铃兰脸上的笑容夺目,笑起来本就明艳的脸庞越发动人。

或许是因为经常饮酒,季铃兰的皮肤缺乏血色,但嘴唇却跟涂了口脂似的红艳艳。

打量着季铃兰的司妙真在心底得出答案——虚伪的女人。

司巍在上马车前附耳对司妙真低声道:“司家的兴荣衰败就交给你了,为父很放心。唯独锦之对功名执念过深,唯恐日后闯下祸事惹来反噬,你要多加小心关照着点。”

“还有……长公主殿下千万不能得罪,陛下最是疼她。我已经告诫过你无数次。无论你能不能听得进去,你也要去跟她修复关系,日后必定会是很大的助力。如果相反……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妙真明白司巍的良苦用心,也知道司家对季铃兰表面上亲近喜爱,实则心中满是忌惮。司巍如此,司锦之亦是如此。

唯独过去的司妙真逆反。

而现在,竟然要她来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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