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保持沉默，听着夏果说平遥仙尊这年去哪救人，那年去哪杀了多少坏人。

叶落听了半天，用四个字总结光辉战绩。

说话间，餐盘里的食物见底。

“让你见笑了。”夏果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

叶落对此只是笑了笑。

“夏果，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叶落想了想又补了句“就是平遥仙尊有没有提到过什么？”

夏果想了一下“我就是负责你的事的。”

“这不用吧，我可以自己来。”叶落虽说对夏果有好感，但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事，自己来，不想麻烦别人。

“没事的，我要做的也不多，就是给你送饭，带你认认地方，以及告诉你门派里日常该做些什么。等你熟悉后，也用不到我了。”

夏果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看着叶落，叶落的眼睛好像剔透的晶石，可是少了点晶石在光线下的神采。

夏果正盯着叶落的眼睛看，再回神时，发现叶落也在盯着他。

一瞬慌了神。

叶落不知道夏果怎么突然眼神飘忽，脸色涨红。

“你……”怎么了

“我我先回去了。”夏果说着，跑了出去。

留下原地蒙圈的叶落。

坏了，忘了问他，我接下来的事了。叶落拍了下自己的头。

叶落不打算一直按着看这些书，从收纳戒中拿出玉牌，手在玉牌上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

叶落按照，书上说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尝试使用玉牌。

【叶落:弟子接下来还是在冰洞里修行吗？】

消息刚发出不久，就收到了回复。

【平遥仙尊:片刻后，为师会教你习剑。】

叶落得到了答案，可这答案并非自己想要的。

他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去处。

冰洞内，不时有水滴落寒潭的声音，叶落心生躁意。将手中的书，扔了出去。

书在掉落在地后，又往前划出了一些，叶落没管这些。

可他又听到动静，蹙了蹙眉，朝声音来源望去，看到来人——平遥仙尊。

头又低了下去。

平遥仙尊微微屈身，捡起书，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是怎的？”

叶落此刻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像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

平遥仙尊眼带笑意，面上却保持原来的神色。

叶落终究还是回了，“没事。”

可叶落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安静的洞内，传来了一声叹息声。

“你是想出去吗？”平遥仙尊率先打破平静。

叶落保持着低着头弯着腰的姿势，没有说话，像是没听到一样，事实上叶落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平遥仙尊身上。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他注意。

“回话，不然为师就当你不想出去了。”

“想。”

叶落没听到声音，抬头望去，发现平遥仙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没有任何情绪的表现，可叶落觉得此刻的平遥仙尊是悲伤的，痛苦的。他盯着自己，又好像不是，更像是透过自己想到什么事。

大抵是悼念自己与故友的过去。

平遥仙尊伸手把书递给叶落，叶落视线落在书上，看了两眼，伸手去接。

叶落触碰到书的瞬间，周围亮起，叶落朝地面上看去。

是阵法，什么时候？！

叶落感受到熟悉的眩晕感，这次他不在抵抗，平静地接受，几秒后，恢复如初。

叶落感受到风吹起自己的发丝，发丝擦过自己的脸。

叶落缓慢的睁开眼，适应阳光。

下一刻，有东西朝叶落袭来，叶落下意识地闭眼，东西在他脚旁插入底下。

是一把剑。

“拔出来。”

叶落的视线在剑上游走，通体银白，泛着冷光，剑柄则是银蓝色。

剑鞘呢？

叶落伸手去碰剑柄，触碰的瞬间，剑发出一声嗡鸣。

仿佛叶落是它许久未见的旧友。

叶落忽然觉得这把剑不该有剑鞘。

“这把剑我用？”

叶落本来想说的话，不是这个，但他不知是何心理，不打算说了。

“这把剑是你的了。”平遥仙尊淡淡道。

“你可有看剑法？”

“尚未。”忙着看门规啥的，哪有这个时间。

平遥仙尊往空地走去，站立其中。

“为师先做一遍，你且看好。”

说着，平遥仙尊身形微动，起剑，突刺，回斩，侧身。

一首曲子的时间，平遥仙尊将第一式的剑法向叶落展示出来。

叶落浑身颤栗，心跳随着平遥仙尊的动作起伏。

失控，叶落此刻唯一的想法。

久久难以平复。

平遥仙尊耐心地等着叶落恢复平静，叶落无声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握紧手中的剑。

此刻叶落想用心学习剑法，出于自己内心起伏。

情绪的转变，影响着叶落的选择，身体本能的反应，总是胜过言语的表达。

即使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可他依旧选择顺势而为，这是指引，叶落以前也这样做过。

遇到自己喜欢的事物，即使对自己的工作没有帮助，叶落还是选择做，因为为了那一刻的心情，为了那一刻的情绪波动，为了那一刻心绪起伏。

那种难以抑制，难以抑制，喷发而出的情绪，仿佛要冲破躯壳的感觉。

这一刻，叶落感受到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