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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在A市当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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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四月,新海市都笼罩在清甜而淡雅的花香里。

千米大道上樱花高低错落地缀在枝头,垂枝樱将山阶化作粉与白堆就的云雾,温和的香气随风袅袅,走在这漫漫花海长路上,灵魂都仿佛无端轻盈几分。

樱花开得早,这个时节已有部分花瓣随风落下。粉白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在地上铺就一张柔软而密实的毯子。踩在脚感绵密的花毯里,路砚舟捧着胡桃大小的银灰色圆形相机,准备找个地方将它放飞起来。

技术发展至如今的程度,许多曾经在科幻小说里才能看见的事物都迫不及待地涌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

浮空相机是今年的新款,据说能按照提前指令完美地跟随主人移动,并根据设定轨迹和节奏拍摄照片和视频。路砚舟刚在热搜上看到它投入生产不久,饭桌上就默默出现了一台。

“要用来拍摄案件现场吗?”指尖戳着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相机外包装,路砚舟蹲在旁边好奇地研究。虽然拿好玩的新科技去拍线索听起来有些离谱且暴殄天物,但想到面对的是邬铮,这样的行为又无疑合理起来。

然而旁边认真将锅里的清蒸鲈鱼端出来的邬铮抬头看他一眼,眼里竟然带着淡淡的郁闷。

好像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不是说想去踏青看花,”语气淡淡的,邬铮将刚刚包好的拇指大小的包子一个个码进沾了油的平底锅内,“拍照用。”

包子只有拇指大小,每一个都圆溜溜的,洁白又可爱。一碗冷水倒下去盖上锅盖,刺啦声不绝于耳,揭开锅盖的瞬间,雾气裹着焦香扑面而来。

「媚眼抛给瞎子看。」619非常精准地评价。

示好不少见,但如此面面俱到又难得温和的示好,还来自向来冷淡强势的邬铮——路砚舟难得有点愧疚,垂着脑袋静默片刻,又很快振作起来,“我来做个皮蛋拌豆腐吧,生煎包还是得配着醋汁和豆腐吃。”

来往的游人如穿行在花海里的鱼,各色锦绣衣饰便似那游鱼灵动的尾巴。

路砚舟参考着女孩们的样子调整浮空相机,忽然放手任它沿着错落有致的机位缓缓盘旋。春日的光影透过摇晃的花簇与树枝流淌,沁在他仰起的脸上,形成淡金的流动光斑。他兴致勃勃地对着相机比了个笑容灿烂的耶,回头看邬铮还直直地站在一边,便不假思索地转身勾住对方。

“邬铮!”他笑着,眉眼像樱风间流动的山光。

被一头拽进樱花的落雨里,邬铮踉跄半步,闻到他发丝间似有若无的馨香。

圆相机从高处缓缓转下,镜头捕捉到两人肩膀交叠的身影,路砚舟比着耶的指尖在光斑中闪耀,邬铮微微低头,下意识看向他含笑的眼睛。

红光闪烁,画面被定格。

花瓣落在两人头上肩上,像是一个个俏皮又轻柔的祝愿。

“徐浩天的案件,其实我还有地方没想通。”融融的日光里,路砚舟扶着观景台边雕花围栏朝远处眺望。

零星樱花向前飘落在藏蓝色长风衣上,背靠着栏杆,邬铮滑动相机查看照片,闻言转向路砚舟被阳光镀成金边的侧颜。

“死者的银行账户是他退出登录的,经纪人因此不得不冒险重新人脸认证,进而进入警方视野;化妆师收到的辱骂短信是他发的,这直接致使她携刀闯入死者家里。还有死者前女友,他知道对方一直在找死者拿回东西,分尸时又‘巧合地’用了她与死者的同款手术刀——怎么看都不是偶然事件。”

“他有预谋地做了一切,用以摆脱嫌疑、迷惑警方视线。”转身时,樱花从他发间簌簌飘落。

山风将他的白衬衫吹得鼓胀如帆,说话间,路砚舟无意识抚摸着栏杆上细细的雕花。

“但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的?包括经纪人的转账、化妆师与死者的旧冤,甚至前女友与死者的纠纷:这些私密信息,一个入职半年的助理怎么可能掌握得如此详尽?”忽然抓住邬铮手腕,后者的脉搏在他掌心跳得异常有力。

邬铮垂眸凝视路砚舟泛着樱花色的指尖,微凉的嗓音在山风中淡淡地划开。

“别忘了他进入陈尸现场的手法,”他收回相机,转身一同看向远处的山峰,“盗取信息制作开门权限卡,电磁脉冲器干扰红外幕帘,现场植入木马破解动态电磁锁,光学薄膜维持红外接收器安全阈值。”

“凶手承认得很干脆,也提供了自行制作相关道具的证据。但我始终留有怀疑。”

“以他的教育背景,根本不可能独立完成这些操作。我更倾向于他身后有一个专业的团队。”

路砚舟猛地抬头,撞进邬铮深邃如潭的眼眸,“你说他有所隐瞒?”

“不只。”邬铮垂眼,“还有仓库一案中的凶手。他在药学之余确实有工科学习经历,但想制作出官方后台都难以查到痕迹的植入软件还有一定难度。”

山风卷起满地落樱,邬铮的风衣猎猎作响。他忽然握住路砚舟冰凉的指尖,将那沁凉的五指包在自己掌心。

樱花纷飞如雪,一个个得不到解决的疑问横亘心头,路砚舟就连眼前的山景都无心欣赏。

远方山雾朦胧,轻轻一拍围栏,他轻叹一声:

“算了,暂且先这样吧。”

四月中旬,路砚舟的工作有了变动。

他所在的保安队从一直合作的绿湾天地独立出来,成为许晃手底下一个名叫CrimsonOwl的国际安保公司的一部分。

“原来还真的有赤枭这个公司啊,”更衣室的落地镜里映出几十道挺拔身影,同队的小吴新奇地来回翻看公司发的新制服,指腹不住在胸口的徽章上来回抚摸,“老看工资条上有这个,我还以为是绿湾天地那边给咱安保队起的呢。”

老刘已经将战术腰带勒到最紧,身材精悍、面容端正,穿上特制的统一外套还挺像那么回事。“谁叫你小子来的时间短,”他有些得意,“不知道吧,许队那是深藏不露。咱虽然叫他队长,但实际上人家是咱老板来的。”

“什么保安队、保安队的,”老范踢他一脚,新配发的战术靴在他裤腿上留下浅浅印记,“都说了是国际安保公司,安保公司!”

“那保安和安保能一样吗?”他没好气地,转头看见路砚舟正在调整袖口,忽然吹了声口哨,“瞧瞧咱们小陈这身段!呦,盘靓调顺的,往红毯上一站,不比那些男明星差。”

路砚舟笑着抻了抻腰边的衣摆,小吴趁机上手戳他腰侧,“陈默你吃什么长大的?这腰比我家猫主子还细。”指尖触到紧实的肌肉线条,他突然惊叫,“我去!还挺有料!”

更衣室的金属门突然被推开,许晃的鞋底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他倚着门框欣赏队员们打闹的场景,视线最终落在路砚舟被小吴捏住的腰侧。

“很不错。”他突然开口,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队长!”队员们瞬间站直敬礼,只有路砚舟推开不能,被迫还保持着被小吴搂住的姿势。许晃点头示意,目光在小吴那双不安分的手上来回扫视,他笑着对着路砚舟道:“陈默,出来一趟。”

“老板,什么事?”路砚舟跟他来到门外。

许晃温柔地笑笑,“别了,还是叫我许大哥吧,手底下叫老板的够多了。”

路砚舟从善如流,又叫了声“许大哥”,许晃才终于高兴起来。

他推开窗,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在清风吹拂下微微晃动。

“之前我名下其他公司出了点情况,所以避了几年风头。”他并不忌讳提到之前的落魄,言辞间有种轻描淡写的惊心动魄,“现在麻烦解决了,我要拓展海外业务,我需要信得过的人……”

见路砚舟点头,他笑容更加和煦,“这回工资可是翻了几番呢,我还给你有年终奖。”

已经不是暗示了,他明晃晃地意有所指:“陈默,赶紧换个好点的地方吧,别跟不清不楚的人合租了。”

签完合同回到家。

一开门,比灯光先点亮视线的是锅里咕嘟咕嘟翻着浪花的老鸭汤。

循着醇厚的鲜香凑近。

“好香!”他闭眼深吸,雪松混着笋干的清苦在鼻腔缓缓展开,“加了新会陈皮对不对?”

邬铮将鸡胸肉丁码成整齐的方阵,听见这话手腕顿了顿。油锅里突然爆起的噼啪声中,他将切好的猪肉倒入锅中,“尝尝。”

掀起砂锅盖的瞬间,滚烫的蒸汽扑上脸颊,路砚舟舀了一小碗,边喝边看邬铮炒他昨天说想吃的八宝辣酱。

霸道的香气带着甜滋滋的余韵,辣酱还没吃进嘴里,空气中弥漫的灼灼辣意便已勾得人坐立难安。

“客厅太小。”邬铮将炒好的八宝辣酱盛入青花瓷碗,咸鲜香辣的气息在逼仄空间里横冲直撞。“油烟散不开。”

路砚舟夹起一块鸭肉吹凉,舌尖触到陈皮的微苦时睫毛轻颤,“以后看房子还得看大一点的,”无意识地用筷子尖戳着碗沿,“要有独立厨房,还要带书房……”

“哦?”邬铮不动声色。

这两天确实应该去看房子了,路砚舟沉思着。

先把公司附近面积大一点的房子看一遍,再对比着价格挑选。

又看一眼自己的余额,他有些发愁。

钱倒是够租,但要怎么跟邬铮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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