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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口头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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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

带着颤抖的试探再次慢慢逼近。

陈长见脑袋一片空白。思绪慢到刚刚闪过一丝疑惑就被周秋山的行动压过。

汗湿的发丝因为他的动作而凌乱,陈长见的呼吸渐渐急了,想要离开,但被他扣住脖颈,往下拉着。

唇被人舔了一下。

他就是在笨拙地舔着。

陈长见被吻得软了下来,他手撑着沙发,理智残存地控制自己不压在周秋山身上。

膝盖磕在皮质沙发上,冰凉异常。

疼痛信号还没传到大脑,先尝到了铁锈味。苏打水的清甜漫漫散开,夹杂着一□□人的铁锈味。

良久周秋山缓缓松开,带着缱绻柔蜜的不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陈长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反正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发现自己的脚被撞得很疼。

嘴更疼。

雨一直下不停,教室的嘈杂声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徐正志瞧陈长见的脸色,问:“陈哥没睡好?”

“把好字收回去。”陈长见说。

“啊?”

他黑眼圈愈发明显:“没睡。”

一晚上没睡,早上又在房间磨蹭,想方设法地拒绝了隔壁的人邀请一起上学。

徐正志埋头去看:“嘴巴咋回事,上火了?”

陈长见连忙摸了过去,人是真的要火了,语气很不好:“有话快说。”

“想问你咋不看群消息啊,我们约着玩呢。”

陈长见下意识从桌肚拿,想起来了又回道:“手机没电,忘充了。”

“后面半期又要累成狗了,我们在约下午放学去三街浪。”

陈长见摇头:“不去,有事。”

邓潇一问:“陈哥最近忙啥?感觉好久没一起玩了。”

“说不准忙着陪谁呢。”徐正志瞧见了陈长见旁边没人的位置。

陈长见被盯一眼,脑海里又闪过一瞬画面,连忙低下头翻开练习册,没说话。

徐正志关键时刻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很强,他忙道:“开玩笑开玩笑开玩笑的,陈哥忙不很正常吗?话说,你们看论坛没,感觉周哥那情况好恐怖。”

张弓移到周秋山的位置上,问:“什么?”

“肖齐那事。”

“还有后文啊?”

徐正志:“本来都没声了,昨天不知道谁在那发了个帖子。除了我们打球那事,还有陈哥他们拍宣传片,太特么可恶了!”

“啥?我咋不知道。”

“就肖齐锁门嘛。我也听隔壁班说了。但当时又有人说听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徐狗你咋知道是真的?”

“昨天晚上有人在贴子里说调到监控了啊,就是他干的。”徐正志煞有介事地说,“那帖子现在没了,一次性全没了。估计那些老师也偷偷盯着论坛的。毕竟周哥热度大,影响不好。”

张弓接嘴:“真的恐怖,真是有多少关注度就有多少骂声。”

邓潇一提了一嘴:“周哥今天估计心情不太好。”

张弓蜷在那翻群消息:“论坛禁了有用?他们不还会在群里发吗。”

徐正志:“群里……”

陈长见皱眉打断他们:“群里就没老师?”

正巧这时周秋山回来了,赵树起来让位。

张弓老远就瞧见周秋山的数学卷子上面的:“周哥又去找范海问题,那么远你不嫌累啊。”

周秋山把卷子往桌上一展,问:“在说什么?”

很平常的动作,硬是吓得陈长见身子又是一僵。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

是梦游。

早上他就知道了,不然他不可能还那样平常地叫自己上学。

不就亲了一下吗。青春期悸动很正常,特别还是周秋山这种平时学业事业压力太大的。

很正常,很正常,很正常……

包容、容忍。

都是人类的美好品质。

当然还有善良、热情、助人、细致、坦荡、乐观……

陈长见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可那是他妈的初吻!

流氓。

死流氓!

赵树撑在他们桌子上:“在说肖齐那家伙。妈的,敢针对我们兄弟,真解恨啊!”

旁边人面兽心的流氓神色淡淡,把刚才赵树不小心弄乱的书拣好:“不是转走了吗?”

赵树两眼放光,言语里全是佩服:“卧槽周哥,你看论坛没有,不会真是你干的吧!牛逼啊!”

周秋山还没开口,旁边突然有人窜了过来,大喊道:“陈长见,有学妹找你!”

陈长见把笔扣上,站了起来,动作是强装克制的慌张:“又是陈宛。”

“不是……”

众人齐齐朝那边望去。

两个女生穿着初中部的正装,小皮鞋很亮。听说今天初中部在举办活动,陈长见只瞥了她们一眼就低下了头,其中一个好眼熟。

陈长见在混乱的脑海里搜寻一番,忽然想起来赵以那个备注了“宝宝大人”的头像是本人,赵以好几次给他看过照片。

是赵以的女朋友。

陈长见再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门口只剩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

是那个叶什么的?

赵以说是他女朋友初中部的年纪前三,还是学生会的会长。

女生把一个包好了礼盒递了出来:“学长,这个送给你。”

陈长见心不在焉,甚至都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眼光:“请问你是?”

“我是叶木依,是你的粉丝。”

果然是赵以硬让他加的那个。

等下,粉丝?

陈长见回头往后看,那一桌的兄弟都瞧着他的,包括周秋山。他侧着半边身子,好整以暇地望过来。

陈长见硬着头皮,忍不住说:“我是陈长见。”

不是周秋山那个混蛋,你瞧清楚一点。

叶木依也没给陈长见说其他话的空隙:“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陈学长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我想问问初三的学习方法之类的,我和陈学长是一个小学的,从小学到初中都听老师讲学长的传奇。”

陈长见没接接话茬,也没收礼物:“抱歉,我不能收,谢谢。”

叶木依笑着给他:“是为了感谢学长帮忙的,不想收就扔了吧。”

她说完往陈长见手里一塞,陈长见下意识往后一退,并没有接稳,礼物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时人已经跑掉了。

帮什么忙?

徐正志看见回来的陈长见,说:“我靠,开天眼了。陈哥居然收别人礼物。”

陈长见回道:“人跑了,是我妹朋友,下次让她还回去。”

正说着,上课铃就响了,下节是简老师的英语课。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位置上。

要评讲的作业还没发完,课代表时芝芝在教室右边,让人帮忙递了作业:“学霸,作业。”

“接一下。那边递过来了。”陈长见对周秋山说,“谢谢。”

周秋山接了过来,扣在自己桌上道:“口头没用,要礼物感谢。”

“……”

陈长见知道他在呛自己,话虽然这么说,但看着却兴致不高。他心突突得要跳出来一样,依着周秋山说:“要什么礼物?”

周秋山慢声道:“有送礼物问人的吗?”

陈长见嘀咕了一句:“你拿走的还少吗?”

“嗯?”周秋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

半晌,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手转着笔没有看陈长见:“我最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周秋山把东西递了过去:“等你知道的时候补上。”

“……”

“你那个……”

旁边人疑惑。

虽然谈不了恋爱,但是……

陈长见试探道:“平时训练运动量不小吧?”

“还行。”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就奇了怪了。

陈长见用寻探的目光又哆嗦地瞧了旁边一眼。

周秋山:“……”

陈长见整天都有一股有力却无处使的不适感,也许是因为昨晚看见的那些话,也许是昨天周秋山的行为。他总觉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是能够改变很多事情的,显然这条心得在这件事上失灵了。

手机充上电后陈长见看了眼两个词条,好歹是降下来了,但是还在榜上。

他没点开,带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他一点也不想看见任何有关周秋山的评价。

晚上吃过饭,周秋山正坐在阳台背单词。陈长见手机照例又弹出了赵以的消息。这次他神色肃然了片刻,紧接着非常自然地说:“我出去散个步。”

他没抬头:“去多久。”

陈长见心虚地走到玄关:“一会。”

“陈长见。”

“嗯?”

“你在躲我?”

这么明显?

陈长见看着他的脸又想起来昨晚的事,无法控制地一红,摸了摸鼻子。

“没。”

“好。”

人走之后,周秋山掏出了手机,他没有点开热搜榜单,直接切向了论坛。他微微靠着椅子,没看一会门却响了。

周秋山愣了片刻,朝门口走去。

“哥!哥!开……”

“我擦。”一个瘦黑的皮包骨小孩。

看见周秋山,他那差点被血糊得睁不开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我走错了,打扰了帅哥。”

他说着就要把门拉上,结果门被人制衡着没动,只听帅哥命令道:“进来。”

-

陈长见已经坐上出租车,却怎么也联系不上赵以。电话打过去却已经关机了。

正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周秋山发来一条消息。

【骗鬼】:赵以已经来我们这了。

【骗鬼】:刚才他手机关机了

然后是一条语音:“哥我来了,我跟你说那群傻……”

还没说话便被掐断了。

陈长见又着急忙慌地赶回去,心里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又有想把赵以扁成板凳的滔天怒火。

等他真正打开房门的时候,却一瞬间被浇灭了。

“卧槽!周哥周哥,你轻点……痛痛痛痛!”

“我轻了。”

“你轻个鬼,卧槽!”

赵以脱了上衣,狰狞的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周秋山正举着棉签给他擦药,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都望了过来。赵以的脸因疼痛而扭曲,他艰难地侧了一半:“哥,你这药是你给我准备的吧,太齐全了……哎哟!”

陈长见走过了弯下身子查看情况:“那群人打的?”

赵以从看见他就一个劲往裤兜里掏着东西,掏了半天,终于拿出个被挤得皱巴巴的盒子:“我去买碘酒,那医生说新进的货,吃了这个睡特好。”

陈长见接过时,赵以继续指着盒子:“进口药,花了我好多……我靠,周哥你怎么在使劲啊!啊——”

陈长见又问了一次:“一群人?”

“一群我不就死那了吗……嘶,只有两个,都被我揍得求饶。”

“处方药不能乱吃。”

周秋山指的是安眠药。

陈长见没忍住瞧他一眼。

周秋山把瓶盖盖上,对赵以说:“晚上趴着睡觉。”

赵以痛劲还没过,等周秋山走了后埋怨道:“哥,你室友?怎么不跟我说啊。他一开门还以为敲错了。”

陈长见把赵以像个泥团拨来拨去:“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长见又扒拉他的脑袋:“这个伤口呢。”

“那龟孙带暗器啊,给我敲的。”瞧他脸色,赵以就知道陈长见要说什么,连忙说,“不去。又不严重,不想去医院,我想睡觉,我昨天也没睡好。

”大白天的我们那群租房起火了,我走到楼下看见我家那黑黢黢的,我说咋回事,旁边的人说‘一群傻逼没地方住了呗’。然后我们几个跟孙子一条裤子都没剩就站大街上了。”

陈长见哽了一下:“那你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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