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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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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樊川指向前方。

林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有一个巨大的棕色箱子,几乎融进了墙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箱子顶端被阳光晒得发浅,像水涡。

樊川的身影走过去,林柯才发现根本不是水涡,而是叠成一片的符纸,堆叠一起的金线融成细腻的光泽。

林柯凑上去仔细观察,竟发现和大祭司发给村民的符纸一模一样!

“那、那些人岂不是成了祭品?”林柯出声看向樊川。

对方点了点头,谁都没有动符纸,毕竟村长第一天就说过了不能过动祭品,可是其他村民不知道吗?

大祭司岂不是把所有人都做成了祭品,他是为了什么?

林柯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和樊川又去了其他房间,发现每个屋子正前方都有这样的箱子,同样叠满了符纸。

阳光晒进来,扑进走廊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暖意,风声沙沙吹过,撩开林柯的碎发,睫毛泛动,樊川低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忽然林柯也扭过头,望见对方略有迟疑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

樊川很快恢复正常,问“你刚想说什么?”

“奥对,你觉得宋英手里的是什么符纸?”

“他手里没有金色,绝不可能真的驱邪。”

但樊川并不在意,淡淡地说,“或许是不同的猪仔需要不同的毒药吧。”说完还不以为意地笑,“好了,就剩下最后一间房间了。”

“去看看又有什么特别的呢?”他悠悠地往前走。

林柯看见樊川的背影有一瞬变得模糊,但再一看就恢复正常,他想自己是精神太过于紧张看错了。

走廊最深处是一个破旧的褐色门,门框有很重的磨碎,地面似乎掉下来细小的碎屑,泛着沉重的光,门缝里透过刺鼻的香气,樊川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林柯也觉得这股香气重得诡异,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气味,但一时间分辨不出,只是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推开门,这种气味瞬间席卷而来,仿佛汹涌的潮水。

但奇怪的是,里面空荡荡,连那个巨大的箱子也没有。

林柯疑惑地皱眉,看见樊川往里走了两步,吐槽道,“什么品味啊,真难闻,怪不得那老头会死。”他环顾了一遍四周,发现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眉头皱得更重了。

房间不大,墙缝的棱角分明,林柯观察了一遍,发现空间大小很不对劲,他们一进来就好像被压缩了,连阳光下的阴影都更深。

他逛了一圈,边走边敲击墙面,“咚咚咚。”

“咚咚咚”

最后他停在门口正对的墙壁,伸手试探性地推了推,里面似乎有风声,吹过他的耳膜,无限放大,他伸出手臂更用力地推,感觉到墙壁背后似乎被坚硬的东西挡住了。

林柯扭过头,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向樊川,“这里好像有东西。”

樊川早就发现墙壁后有蹊跷了,更清楚林柯一人解决不了,故意晾着,“怎么?想让我帮你?”

“那你给我什么呢?”

林柯:“……”你看我有什么?

对方摆摆手,“算了算了,”林柯以为他说完了,却没想到他忽然凑近,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戏虐地说,“你也就脸好看,这样吧。”

“把你的脸给我,我帮你通关。”樊川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错愕的表情,想看林柯会怎样祈求自己呢?

却听见他淡淡地说,“可以啊,让我回到自己的世界,心脏都能给你。”林柯说得一脸坦然,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樊川没想到他忽这么说,一下没了兴趣,放开他,退了一步,嫌弃地摇了摇头,“太便宜了,我不喜欢。”

说完直接打开了墙壁,后面果然有夹层,血红的光瞬间扑面而来。

林柯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东西——村长的脑袋!

额头到下巴,都被一张符纸紧紧缠绕,就好像有一张巨大的手捂住了他,而无法呼吸。

夹层是围绕房间构造的一个四面通道,并且墙角都撒上了褐色的粉末,林柯发现那就是味道的来源。

樊川轻笑了一声,开口问林柯“只有脑袋,你猜他的腿呢?”

“这么看来村长也是祭品,那这场盛宴的主事者是谁呢?”樊川嘴里喃喃道,盯着村长头颅细细看了一会儿。

然后耸了耸肩,“谁有权处理村长的尸体呢?”

“当然是他的妻子。”林柯说

得到答案后,林柯和樊川又赶紧去了村长家中。

这次里面平静极了,门口没有蜂拥而来的人,只有沙沙而过的风声,门口高高挂着两个白色灯笼,下面的流苏随风飘荡,林柯心想在大晚上估计够吓人的。

门轻轻一推就开,院落绿植生机勃勃,看起来肥料不错。

穿过楼道,从卧室里隐隐传来争吵声,一男一女。

林柯分辨出是大祭司和村长妻子。

村长妻子边哭边喊,“都怪你,当年为什么非要那么做,让她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现在她又回来了,回来报复我们了!!”

林柯听见大祭司法杖上铃铛的声音,似乎是抱住了村长妻子,轻声安慰,“你别担心,现在知道那件事的不就我们两个吗?”

“只要完成法事,那个死女人就不可能再回来。”

“阿音,忘了那段不好的记忆吧。”大祭司轻轻拍阿音的后背。

但女人还在抽泣,“不可能,不可能,村子里不可能太平,她一定是来报复我们的,我们不——”

“闭嘴!”大祭司狠戾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可能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刘东不听话,难道你也忤逆我?”

刘东是村长的名字,林柯第一天从其他玩家口中得知的。

“好了,好了,马上就结束了,我们都不会死。”大祭司轻轻抚摸过阿音的长发,撩开她的旗袍,语气暧昧“你还是穿紫色最有韵味。”

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樊川捂住了林柯的耳朵,强行把他拉了出去,“你还想听下去?”他双手环胸质问。

林柯摇了摇头。

樊川也撩开他的碎发,凑近他眼前,柔声问,“你不想救其他村民?”

“他们可是成为了祭品呢?”

林柯一脸平静,“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救,我更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再去档案馆看看咯,或者你直接去问村长老婆呢。”樊川动手捏了捏林柯的耳朵,手心把玩耳垂最下面的软肉。

林柯此刻心里想起了什么,没感受到他的动作,直到樊川的手心移到了他的锁骨处,微凉的痒意瞬间蔓延上来,他看向樊川,“你干什么?”

樊川收回手,“你刚在走神。”他用的是肯定句。

林柯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生气,他赶紧解释,“我只是想到,好像忽略了什么。”

“我们去档案馆吧。”

樊川就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还有点闹脾气。

不过还是顺利达到了档案馆,林柯想起上一次的画面,他刚推门进来,就看见一道颜色不同的光,但碍于万度在场,他没去查探。

现在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走到书架最里处,推了推墙壁,发现是松动的,而且没有硬物阻挡,一推就开。

里面另有一排书架。

内容和外面的完全不同,上面记录着,近些年来举办法事的真实目的。

六一:我讨厌七一,杀了他,杀了他。

举办法事后第三天,七一就离奇暴毙家中。

张三:那个死女人居然敢跑回家去,自古以来,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她居然还敢报警,我要弄死她们全家,这样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了。

举办法事后第三天,一家四口驾车自驾游途中,刹车失灵,坠入悬崖,女婿继承了所有遗产。

王五:我的儿子才不是私生子,她凭什么独占老头的财产,我要她和她儿子都死,都死!

结果也和前两次入出一撤,都是离奇身亡。

林柯翻完近10年的卷宗,都是这种苦大仇深的法事,来访者带了极大怨气,要报复他人,村长全都接下他们的要求,还完成得天衣无缝,这种事情在有钱人间疯传,村子里靠此发家致富。

也就是说这种龌龊勾当,所有人都清楚!!

那村民口中十恶不赦的女鬼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林柯又往里走,里面完整记录了村子的事迹。

12年前,村子里到来了一个样貌十分漂亮的女孩,她说与父母离散,走着走着就到了村门口,村长收留了她。

给她安置了一间漂亮的房子,还应允女孩会找到她的父母,女孩无比感谢好心的村长,还主动提出要帮忙干农活。

女孩出现在大众视野,所有人都惊呆了,每人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就像一只无辜的羔羊进入了狼窝,一开始狼还会虚伪的伪装内心的龌龊。

第一个人出现,虎视眈眈的狼就会蜂拥而上。

自此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听见女孩痛苦的惨叫,穿上裤子的男人也不会帮助她,任由村里的女人辱骂她,刁难她。

一直到,女孩忍无可忍,她挣扎着跑出村子,迎面而来的汽车直接碾压过她的身体,粉身碎骨,白花花的脑浆流进庄稼地里,来年长得格外茂盛。

读完之后,林柯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就好像风又吹开了他胸膛的窟窿,透进寒意。

这段故事里没有记录第一个人是谁,也没讲清楚女人具体的死亡过程,但答案似乎就在眼前,谁有权力抹去名字呢?

林柯叹了一口气,看见窗外的阳光渐渐暗淡,“回去吧。”

樊川也看见了那段故事吗,不过他显得极为平静,就好像早就猜到了。

一直到了晚上,林柯始终觉得内心空唠唠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终于在第10次翻身,他下了床,走向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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