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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拔枪怒逞威 禁足闲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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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学手艺。

我遣范九月去清英斋落个回音,过不多会儿,神仙终舍得下凡来。

我自刨木头不理人,他却遣散众人,立在我面前,郑重躬身致谢。

这崔宝姝到底是哪尊神女?为她庶弟,亲王都肯折腰?

“得了,神仙折腰,折我寿呢?”我阴阳怪气。

江恒好言解释:“樊淑人,这些时日,恒并非有意冷待,只是……”

“知道,我又惹事闹到仁明殿,你总得做样子。”我擦把汗,抬头正眼瞧他。

素缎铜绿色长袄,外罩艾青色鹤氅,半新不旧。玉一样个人,成日穿这样素净作甚?

罢了,这般金尊玉贵的神仙,这般低眉顺眼赔不是,我又不是后院妇人,为这点破事还怄一个月气。

我将刨子放下,耸眉道:“我吃百家奶,不知什么叫母慈子孝。你总归有娘可孝顺,是福气。我喝过你敬酒,事就该办妥,今后尽量扮个好妾,让她安心。”

江恒闻言,似有些发怔。

我又道:“‘倚强凌弱,忿争斗殴,喧悖恶骂,或摇扇恐吓军伍者,斩。’那日是丹若挑衅在先,但我拿枪恐吓妇人,确也该罚。”

江恒略感意外,又颔首致歉:“受屈了。”

“多大事?《女诫》千六百字,抄不到多会儿,钱又没罚到痛处。你借题发挥,让丹若卸权,才是蛇打七寸。”我坦然一笑,“你自有一套,我服气。”

江恒道:“原是因不惹年轻气盛,将她辱骂至人尽耻笑,我不忍见她心病成疾,故予些事务聊以宽心。却不曾想她越加跋扈,屡屡搬弄是非。确不能再让她理事。”

“这样怜香惜玉?”我半是玩笑道,“那倒不如赐金放还,静王殿下又不差这些钱。”

“她与郑孺人皆是宫婢出身,与你不同。”江恒无奈道,“天高海阔,却无几寸女子容身之所,更无几人能如你这般,恣意翱翔。”

“也没那般自在,这不关院儿里了?”我摊手笑。

“且再忍耐些时日。”江恒歉疚保证,“一应事物,但有所需,皆可传方娘来报。”

“莫问隔三差五就来一趟,哪能缺东西?”我摆手道,“今日就不招待,免得禁足没解你就留宿,惹皇后不悦。”

江恒再三致谢后离开。

当夜落一场大雪,晨间我正带丫头扫雪,莫问却领着浩荡一群人,送来十好几箱衣料。罗、锦、绸、纱、绫皆有,种类我认不全,只知是好料,大多赤色一系,红彤彤的,堆在雪地里喜人。

莫问客气赔罪:“是小的疏忽,明明常替王爷探望,竟没发现淑人衣不合身。昨日王爷回去就将小的好训,又立刻着人去置办。”

这神仙当真心细如发。大约是昨日说话间,我不经意扯过几回衣袖,他便留意到了。

“他舍得训你?”我摸着料子,又玩笑问,“只我一人有?青箬院没有?”

“快到年节,按例三院都有,淑人最多。”莫问答,“王爷吩咐,淑人的四季衣裳是照入府时的尺寸所制,想来都不合身,所以特命四季衣料全都置办。”

呵,这神仙,把我当娘们哄?

罢了,衣不合身,行动不便,爷就勉强收他个礼。

这时,莫问又命人抬上两箱并一担物件儿,一箱木、漆匠器具,一箱图纸,一担木材。

莫问又道:“王爷还吩咐,淑人既有兴致制些玩意儿,就特命小的备齐所需,也免工具粗陋损伤贵手。”

我翻开几张图纸,除武器架外,还有战船、虎车、云梯、望楼等。我再弹那木材,似是硬枫。

硬木难刨。这神仙,是生怕我精力过剩,翻墙惹事?要真想我闭门造出个大营来,别只给这点木材啊!

偏莫问还悄声补充:“这些图纸,都是王爷幼年珍藏,从不示人。”

呵,信他个鬼。皇子不习诗书经典,尽去闭门造车?

送走莫问这一大群,午后便有裁缝来量身。我特意让西生比着头顶,在门口朱柱上划一道,再三用木尺量过,然后深深刻上三字:五尺二。

五尺二,依大梁律,可入伍,充为末等兵,月俸二百。要能长到五尺八,那便是首等,月俸一千。

只恨那胖子抢走我的男儿身,我长到八尺也休想吃上兵饷。

家书还说胖子策论、目力、体能、骑术皆过考校,只枪刀和弓射尚有不及。

哼,且待爷爷回信挖苦他几句。

战书写毕,我让范九月带去西街,叫预备归家团年的小子顺带捎回。

接下来的时日,便是练枪、阅兵、刨木头。武器架打好,我又凑合造出辆一尺长的攻城虎车,插两面赤色小旗,成日拿它往墙角、柱墩、树桩上怼,尚嫌不过瘾,又从树丛下薅来几块石头,标记上“西平府”“西凉府”“大同府”“大定府”等字样,就雪地略作舆图,接着便挥师敌境,血战沙场。

偶尔江恒来用午膳,我都顾不上搭理,只管推车乱怼,口中不住“铛档哐哐”“敌将休走”“兀那厮,且吃俺一枪”地吆喝。

有这等游戏打发闲暇,禁足两月便似一晃而过。时近年末,各家宴请不绝,此前有丹若拦阻,如今王福全遣人将请帖送至卧云阁。

这……

不去?

岂不白卸她青箬院理事大权?

去?

群魔念咒,爷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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