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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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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老弟,我有个妹妹,还没出嫁。过段日子我带她过来给你瞧瞧,模样保准你喜欢。” 满身膘肉的将军如是道。

院内,宴子都擦拭着铁架上的兵器。闻言,瞥了这膘肥体壮的将军一眼,眸中带笑。

这位将军可谓是执着,从见到宴子都的那一刻,知道他是京城人士,又知道他是皇上亲命来此之后。便热情似火的要给他介绍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

这院内不止他们两人,还有另外两位年轻将领。二人一听这居心不良的家伙胆敢要跟宴子都攀亲戚,立刻不甘示弱。

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将领粗声笑道: “老刘,我看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宴将军都拒绝你多少回了,怎的还不死心。你妹妹跟你一个墨子刻出来,宴将军恐怕不大吃得消。”

“你眼瞎,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妹妹就算不是倾国倾城,那也是花容月貌吧。”

“呐呐呐,你会不会写花容月貌四个字,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何你少来给我拆台,我跟宴老弟说话,可没跟你说。”

将领老何便不跟他说了,转头凑到宴子都边上,道: “宴将军,说实在的。要考虑老刘的妹妹,你还不如考虑考虑我堂妹,虽不是天姿国色,好歹是小家碧玉,温柔贤惠。”

老刘被气到,抬手撸袖子,怒目圆瞪: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妹妹不温柔贤惠咯?”

“你妹妹跟你一样壮,男人可都喜欢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女人。”

“放屁,宴老弟,你别听他的,没那么夸张,顶多就是块头稍微比其他女人壮一点点。就我妹妹那身板,绝对很能生养,保准成亲就给你生七个八个胖娃娃。”

二人为了推销自己的妹妹堂妹,争着争着就要打起来的架势。

另一个沉默的将领顶着一张棺材脸,笑也不笑的站在宴子都后边。伸手轻轻地拍拍宴子都的手臂。宴子都回以询问的眼神。

后者从衣襟内抽出一张纸,摊开,上头俨然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那边两位将军口水飙飞,看模样还真可能提刀互砍几个回合。宴子都见怪不怪,好笑道: “你们都消停消停,我真配不上诸位的妹妹们。还有,你们了别真打起来,否则,就去马圈那边清扫半个月。”

去伺候马儿,那可不是好差事。两人继续朝着对方飞口水。

这边棺材脸将领还在淡定的让宴子都好好考虑,只言片语飘到正在争吵的那两位耳边,两人双双收敛住。

接下来三人围着宴子都,向他宣传自己妹妹如何如何,说的天花乱坠,感觉不是天仙就是妖魔,否则不可能这么浮夸。

“诸位,打住打住。我早就说过,自己心有所属。天仙来了也跟我没关系。” 宴子都道。

“哎呀,心有所属又怎样,就算你家里有正妻了也无所谓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麽?”

宴子都摇摇头: “不,我不要三妻四妾。只得一人便好。”

三人而后合力怂恿宴子都纳妾,说的口干舌燥,奈何宴子都不为所动。听他们嚷嚷得头疼,宴子都一锤定音: “多谢大家好意,我真对除了他以外的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此时,一道人影大步而来,是个穿着轻甲少年兵士。“将军,有你的信。” 兵士说着把信递上来。

宴子都眸子一亮,随即拨开几人,迫不及待的拿过信就往另一边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真没听说宴子都有成亲的事,都是打探好了才勇于给自己妹妹找夫婿的,难不成家里真有人了?不应该啊,此前宴子都亲口说自己没有成亲,不会错。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宴子都总是面带春风的,是有点奇怪。

此前三人还当宴子都说心有所属纯粹是故意来搪塞他们的话,如今看来,恐怕真有也说不定。

老刘拽住要走的少年兵士,小声问道: “霍枭,谁给你们宴将军写的信啊?”

霍枭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宴将军的夫人吧。”

棺材脸将领道: “信是京城那边来的?”

霍枭道: “不知道。”

老刘不高兴: “臭小子,一问三不知,快滚快滚。”

宴子都一封信要看上好几遍,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撕碎看看有没有涵盖了其他的意思。王阶信中说的都是一些衙门中事物,活像没话说了。

宴子都的目光久久停在最后那段字中,王阶说他准备去做几件冬衣,问宴子都喜欢什么颜色,顺道给他做一件厚袍子。

宴子都以前认为自己来了这里或许就会渐渐忘记王阶,而王阶也会彻底把自己这个无关要紧的人遗忘。可他错了,或许他离开京城,王阶是高兴的。可他自己做不到忘记王阶,每当夜深人静,他还是会控制不住想他。

之后冷不防王阶来这儿走了一遭,乍见到人,他还是克制汹涌的情绪。

谁知王阶离开前又给了他希望。如今书信往来,言语自然,相思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简直排山倒海,汹涌可怕。

来边境这里,并非宴子都本意,而是他对皇帝的承诺。说来这其中也和王阶有很大的关系,当初,王阶被人诬陷害死宫中妃嫔,有关部门很快给他定罪。

彼时,宴子都心乱如麻,心急如焚,连夜进宫跪在帝王寝殿外,从天色将黑,跪到三更半夜,只为求重查此案。皇帝说事已真相大白,再查也没用。

宴子都后去牢房中,却看见王阶被用了刑,人也昏迷不醒。那所谓的认罪画押,多半是那些人趁着他晕过去,硬生生的作假。

宴子都在王阶被确定斩首示众的前一日,又求见皇帝,他在人寝殿外戳着,这次不求彻查,而是求皇帝给他机会,给他权利让他查这个案子。

在宴子都的坚持下,皇帝答应给他十日调查,前提是无论什么结果,都不能在因为这个事情来烦他。给他这个权利,给他这个时间,当然也不是白给的,而是有交换条件的。

那条件便是他必须在此案结束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奔赴边境。去哪儿,为帝王笼络人心以及兵权,因为镇守那边的藩王近年来很不安分。

此前皇帝和宴子都说过很多回,没有强行让他去是因为宴子都心不甘情不愿,唯恐坏事,现在是天赐良机。因此皇帝索性就提出这个事来。

宴子都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这导致王阶从大牢里出来的时候,都没能当面道谢,宴子都就离开的京城。

宴子都晚上把信放在枕头边睡的,盯着王阶说要给他顺道做件袍子的那句话,看得久了,就琢磨出一丝异样来。

会不会,王阶偶尔也会向想自己,宴子都心想。就算不是他所认为的那种想,至少朋友那样的也该还有的吧?他还要给自己做衣裳呢。

这一晚上,宴子都又梦见王阶了,梦的天花乱坠,梦得少儿不宜毫无羞耻。天还没亮,宴子都就醒了。他脑袋枕在胳膊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王阶的身影。

这个梦实在不痛快,没有当初在青楼的梦让他不可自拔。那时他的的确确是当一个梦,后来几经琢磨,总觉哪里不对劲。

梦做得多的,就会不停比较,比如春梦这件事,他几次三番都觉得青楼那一次很真实,他想,有机会了得亲自向王阶求证。不过,他听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荒唐?

当初王阶被诬陷入狱的时候,他不再多想其他,只觉着没有这么一个人,他是不行的。

即使王阶对他并没有其他男女之情的那种意思,他也无所谓了,不能与对方白首偕老,那就看着对方儿孙满堂那也很好。

虽然过程会很痛苦,然而他自己不可能跟另外的人共度一生,他将就不了。

营帐内黑漆一片,宴子都点了灯,坐在床头,把信又从信封里抽出来看了一遍。他每次拆信都小心翼翼,因此,当有另一张薄薄的纸片不经意间从信封中落下的时候,宴子都愣了愣。

然后他捏起来,翻个面,就看见纸上画了四五颗朱红色的豆子。

宴子都怔愣过后,赶紧把之前其他信扒拉出来,一封封拆开,抖一抖倒出来。

果然,除了信之外,信封内还有一张画着红豆的纸。他从没注意到信中还有其他物件,今夜就这么发现了。

于是,宴子都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翻来覆去近乎有些神经质的一遍又一遍,一张又一张确认。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直接穿鞋披衣,大步出营帐,在守夜兵士惊诧的目光中策马而去。

谁也不知他要去哪里,谁也不好喊他,因为他们眼中的宴将军,貌似是做噩梦了,眼神不对劲。不用喊不用拦,反正宴将军对这儿熟悉,不会迷路,天也要亮了,亮了人不就回来了麽。

夜风裹挟着少许寒意,头顶皓月当空。

宴子都策马奔腾,朝着京城方向奔出十几里地。然后停在高高的山顶上。

他很想回去问一问王阶那张画着红豆的纸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和他猜想的一样。他想不管不顾的冲回京城,想到发狂,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回去,他有皇命在身,有军职在身。

宴子都在骑马立在高山之巅,不知在想什么,许久都没有再动。

后来,他从衣襟内摸出那从拥有后就从不离身的手绢,再次紧紧攥住。

那手绢虽然经过宴子都自己的缝合,有些惨不忍睹,可他依旧舍不得丢掉。

晨风扬起他的衣发,他面朝着京城的方向,嘴角的笑变得有点痴傻,目光柔和炙热。

不多时,他抓着手绢的手动了动,头微微低垂,闭上眼睛,近乎眷恋的吻了吻手绢。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冲破云层,打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如梦如幻般熠熠生辉起来。

十月中旬。

休沐这天,日光和煦。陈新甲携他儿子来王阶家做客,说是做客,倒不如说他是为了躲他夫人。

最近陈新甲很惨,他夫人有休夫的趋势。此刻陈新甲同王阶大倒苦水。

王阶一点也不同情他,因为陈新甲纯粹是自作自受。

“王阶兄,你说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陈新甲撑着膝盖,个了一口茶水之后感叹道。

王阶时刻留意着陈新甲家那个满地爬的孩子。

陈新甲一来就把孩子扔在地上,任由他满地爬。他们坐的地方又是院内,地上灰尘可不少。王阶几次让他抱着孩子,陈新甲都摆手不要。王阶又怕孩子磕着碰着,索性让李四带孩子去到处转,但只准在府上转悠,不准出门。

这下,王阶能专心致志听陈新甲抱怨了。他几乎没怎么开口搭话,在他看来,陈新甲真该吃吃苦头才好,才能稍微安分一点儿。

须臾,七伯喜滋滋的过来,把一封信交到王阶手上。七伯原本还在忙其他事,听有信来了,就即刻去取,接着赶紧给王阶送过来。

依他之见,家里添当家主母的事儿,指日可待。

最开始七伯还奇怪得很,往常府上几乎没收到什么书信,近几个月,简直是些古怪,书信来往频繁得很。七伯从惊奇疑惑到了然,终于悟出来了。

经过仔细观察自家大公子,发现对方近几个月那叫一个春光满面,仿佛好事将近。他不由得愉悦的想: 对方一定是个好姑娘,否则大公子也不一定这么高兴。

陈新甲见王阶面露喜色,也跟着好奇,什么书信能让人高兴成这样?忍不住偷瞄一眼。

王阶余光瞟见,遂转过身,准备收起来待会儿再看。

陈新甲咳嗽两声,越发好奇,道: “王阶兄,谁来的信啊?在京城里还写封信来。难不成是哪家姑娘?”

王阶神色如常,道: “不是姑娘家。”

陈新甲哦了一声,继续倾诉自己的苦难。

半个时辰后,李四抱着陈新甲儿子回来了。王阶抱起孩子在院内溜达几圈。溜达半晌,把孩子还给陈新甲。

孩子埋在陈新甲怀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总之,孩子很安静,不吵不闹,乖得出奇。

陈新甲好歹是个当爹的,感觉不对劲就把孩子的小身板扒拉来,这一看,不得了,孩子正抓着一张信封吃得起劲。

陈新甲伸手去抢夺,孩子顿时哇哇大哭,抓着书信不放。陈新甲急了,一扯,好得很,扯走了,嘴里的纸也抠出来了。

王阶担心孩子,信也顾不上。后得陈新甲说没什么事儿之后,他才放心。

安静下来。气氛便有些诡异。因为那封书信,此刻就捏在了陈新甲手上,信封已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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